夜易盯着新娘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残酷,他恨不得杀了她……手指不觉弯曲了起来……
“你在闺阁里,怕是没有多少人去提亲吧,这样不知礼数,你父母是怎么教导你的!那样一户人家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我身为你的夫君,我的事情,哪里轮的到你来插嘴!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就不会在王府里好好待着?”
夜易冷冷地说道,可眼里已然像快要喷出了火焰,表情是那样的可怕:“真不知道你父母亲怎么教导出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还好意思将你嫁给我,怕别是肖想我的身份,想疯了吧!你这种女人,就该丢路边跟乞丐在一起差不多。”
新娘终于止不住眼睛里头的泪水了,一滴一滴的涌出,因为紧张而淌的汗水同泪水一齐下滴,滴滴答答的淌满了她的衫裙。双手抓紧身上衣裳,指甲已扎到手心,她眼角红透,有晶莹的泪珠豪不留情的夺眶而出,美人哭泣梨花带雨,兴许不外如是。地板上也渐渐出现一点又一点的小水花。
看着这样的新娘,夜易却越加冷漠,他生气地振了振袖子,袖缘刚好甩过女子的脸颊,他在袖子上稍使了劲,袖缘便在女子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迹。血珠慢慢的涌现出来,掺杂进她的眼泪之中,血色变淡,被眼泪冲淡,看起来越加可怕。
怎么可能?夜易把她当什么了?只是一个奴婢还是奴婢都不如?
新娘的脸上写满了诧异和惊恐,她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对待她!她好歹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怎么能!
夜易看着新娘写满惊慌的脸,冷冷地嘲讽到:“你别以为我娶你做了妻子,便可保住你所谓的尊贵地位,像你这样的人,我要休妻,难道还不是立刻的事情吗。你入我府中虽然,可直到如今,肚子却仍旧未有半点动响,在持续个一年半载,我便可以已无后之过将你休弃回家,看看到时候!你要去跟踪谁!”
新娘不可思议地抬手捂住了自己脸上的伤口,她摸到了血……新娘心碎,她没想过夜易会让她流出血来……
夜易下的手并不是太重,却还是伤了她,可倘若她不稍加注意,这道细小的伤疤,是很有可能留疤的。她捂着自己的脸,小声的抽泣着。眼泪却似喷泉般越涌越多。外头常说二皇子风流,可她却从未听说过,他居然还如此暴烈。对自己的妻子都……
夜易下的手并不是太重,可倘若她不稍加注意,这道细小的伤疤,是很有可能留疤的,一旦留疤,这道伤痕,便会伴随她一生一世。
这难道将成为她的丈夫此生赠与她的唯一一样礼物么!她捂着自己的脸,小声的抽泣着。外头常说二皇子风流,可她却从未听说过,他居然还如此暴烈。
新娘几乎要崩溃,她心上绝望万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便是家中要她托付终生的丈夫么?她泪流满面,眼泪不仅仅洗落了殷红的血迹,还洗落了她脸上的胭脂与粉黛,显得她狼狈无比。
夜易看着这样的新娘,才忽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所做所为是有可能对自己有所危害的。她如若向父皇告状,父皇查到了浅梦身上……他思及后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忍受不了浅梦出任何事情的可能!
更何况……
他将她弄伤了,如若浅梦知道了,还有可能与他断交!在她眼里,这样的女子一向是孱弱的,需要她保护的,更何况这个人是他的妻子,他伤害了自己的妻子,他一定会被浅梦所鄙夷的吧!
他袖下的手攥成了拳头,要不要……要不要干脆杀了她!永诀后患,他既没有了妻子,又杜绝了被浅梦知道他伤了新娘的事情。
可是不行。
夜易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他头痛欲裂,如果杀了新娘,他没有做好保密措施,此事被他人得知,不仅仅他会身败名裂,而且新娘的娘家更会将他当做仇人!浅梦也会因此更加疏远他。不行……这不值。
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迎娶了新娘,再说,浅梦绝不可能做他的续弦……
他叹了一口气,不得已柔化了眼神去看新娘,此时的新娘狼狈不已,看向夜易的眼神却不带任何的怨恨,有的只是惊恐。心里的恐惧已无法掩饰。
新娘也是个可怜人!
他娶不到心爱的人,迫不得已娶了新娘。新娘又何尝想要嫁给他呢,这样暴躁的他,这样心上有别人的他,她如果嫁给了别人,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
“从此往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
“否则,我绝不饶你听到了吗?!”
夜易的眼神凌厉得穿破云霄,让跪坐在地上的新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的眼神越发复杂,这样可怜的人啊……
“往后你好好待在府中,做好自己的事情,偌大一个王府,难道还不够你做事情的吗?给我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找到了吗?”
新娘喏喏地应了是,她想到夜易这是,要软禁自己么?新娘绝望地落着泪,她不该肖想夜易可能是她的良配,她错了,错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