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诞心里倒还是觉得十分惭愧的。
毕竟是自己不小心搞出了这样的混乱，还有那些不该说出口的不妥言论……总之，他愿意背负所有的责任。
所以，此刻眼看着玄楚和玄吴要指责自己，也只敢低着脑袋，不敢反驳什么。万象大会可是非常正式的场合，搞出这样的乱子，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要道多少次歉呢。虽然刚才台上表演的那一位……是叫什么来着？不管了，总之是百姓宗的大师，虽然看气纹也不过只是和自己一样的三元水平，但是敢于登上舞台这一点，不也是已经值得赞叹了吗？
想到这里他更是叹了一口气，索性主动问道：“那么，请问我要如何赔偿呢……”
“赔偿？”玄楚瞪大了眼睛。
这下可吓到王诞了，他声音被吓得又低了两个度，颤抖着问道：“难不成是我付不起的？还是说……要我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就十分可怕了。
“啊……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呢。”玄楚摸了摸鼻子说道：“只不过闹出这样的事故的人都没有道歉的前例而已……”
王诞还没来得及疑问这句话之中的各种疑点，玄吴就补充说道：“王诞先生！虽然我很清楚这个客卿长老的位置压力十分大，也请您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啊！”
“……”王诞愣了好几秒钟都没听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自己什么时候想不开了？
然而玄吴看着王诞脸上的懵逼意味越发浓厚，还以为王诞是意识渐渐模糊，只是拍了拍王诞的肩膀，说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说着他和玄楚就走向前台，还有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帮助王诞。
——喂喂喂兄弟你把你说话之中的哭腔解释一下再走好不好！
然而王诞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就被送到了一个没有人角落，还有工作人员递上了热毛巾和热水，还有一小杯咖啡和面包，东西倒是准备得十分齐备。王诞心中终于有了一些明悟的事情——感情自己这样的人还出现过不少个？
他很清楚，这些工作人员之所以这么熟练，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
“那个，先生，请问需要帮您联系一下律师吗？虽然我们是修炼者，这里没有办法让您的律师进来取证，但是，我们还是能够在您出事之后给您的律师和家人送去消息的。”
“……”王诞一脸疲惫地看着这一位很明显是狗腿子的小弟，足足盯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道，“大兄弟，能不能不咒我……”
在勉强驱逐掉这个有些不会察言观色的家伙之后，王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这是上了一艘怎样的贼船啊！
外头还是照例传来一阵歌舞升平的表演声，似乎没了自己这些表演也能够继续下去。他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就偷偷地摸到那头节目的一个角落。果然，他看到的是另一位大师代替了自己的位置，在娴熟地点评着。
他伸了个懒腰，从后台偷偷地溜掉了。走之前不忘把那一小块面包就这一小杯咖啡吃掉了。
“这咖啡是真的苦……”
“你还是溜出来了呢。”玄潭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王诞只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
“你找到治疗我的办法了？”
“算是吧……不过具体的文献我还没看到，只是看到了目录文件，需要进入内阁才行。打开内阁也需要一些时间，在那之前我还能够出来闲逛一下。还有这个，忘了给你的东西。”说着，玄潭从口袋之中掏出一个比口袋大得多的东西。
这是一个小册子。
王诞很清楚，这就是玄吴说的那一份日程。他收过来，也没有什么翻看欲望，就揣到自己怀中。
“你心还真是挺大的呢……”
“是吧？”王诞苦笑，“你们总们真的没有在坑我吗？我可是听说了这些客卿长老都有些命运多舛的意思呢。”
“也不是那样……只不过确实是有一位开启了对付客卿长老的先例就是了。”玄潭挠了挠脸，说道：“你不要自己去打听这一位啊……就是曾经我们宗内有一个十分天才的人物，在一次比较重大的事故之后，我们被迫将他从门内删了出去，从此算是从直系弟子之中除名了。但是他实在是一位天才，就这么损失掉这个战斗力，我们也是实在心痛，所以就通过了客卿长老这样的方式把他重新拉回到我们的宗门之中……”
王诞听得有趣，凑近了一些。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一位长老，他应该认识。
“可就是因为之前那一次的事故，他与其他宗门结下了梁子。在比武的时候，就有人直接挑战他……虽然他打败了对方，但是我们宗门还是给出了一些个人的补偿，毕竟之前原本就是这一位与其他宗门的人有了误会，正好也可以当做道歉。”
说着，玄潭叹了一口气。
“哎……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挑战这一位大师了……所以在某一次的万象大会上，他没有选择出席。由于历年来都有客卿长老出席的习惯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就派出了另一位客卿长老……实力当然没有那么精湛，在几次轮番挑战之后，就身负重伤地败了……你看，之前输了都有奖励，这一次赢了那肯定也要有的才对嘛……所以我们就为此开设了第二个个人奖……”
王诞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的意思是，挑战客卿长老，已经算是一种习俗了？”
“是的。”玄潭说得十分尴尬。
这个时候，王诞才终于理解为什么玄吴和玄楚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这分明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好吧！
想到这里，他突然愣住了。
能够有这一份实力，然后没有什么地位，看来起还得是那种会和别人结梁子的人物……自己好像还真的认识？
在他脑海之中，一个大光头的形象渐渐浮现……
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