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只是笑笑,道:“这还是我特意调整的,用来让你们这些观看者热身的准备。”
“那真正的大餐会……很可怕吧?”王诞苦笑着问道。
“是啊……”方丈长长叹气一声,盯着王诞几秒钟,又道,“其实,我不止拉过一个人进入这个因果境了。”
“听你这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没有人能够坚持到最后啊。”
“呵,这些我就不告诉你了,你在心里留着这个疑问,会有好处的。”方丈眼神示意王诞做好准备,就走回到刚才的位子上。
影像继续。
两人并非是走到这里的。他们是凭借自己极为优秀的灵力感知直接找出了死物潭的位置,一路轰炸下来的。所以一直走到死物潭的位置的时候,方丈已经是灰头土脸的了——最后一块地坍塌得太快,根本不像是冻土的模样,就瞬间从方丈脑袋上盖下来。这么短的距离方丈倒不是反应不过来,或者说正是因为他反应过来了,所以这些泥土才会因为他身上的能量爆发而粉碎在他的身上。
“哈哈哈哈哈……”华绸倒是避得很远,发出了颇为欢快的笑声。
方丈虽然心中不开心,但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二话不说再次驱动能量,将这些零散的泥土驱逐掉,然后就将自己的一身都整理干净。
这个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面前那坨不过车轮大小的死物潭。当中还有一些小得可怜的东西钻出来。方丈看着可爱,还从中捡起一只,细细看着。原来这些东西是小小的虫子,似乎想要感染方丈一样,就要往皮肉深处钻去。当然方丈的实力自然不会被这样的东西撼动,只是指尖聚集起灵力,就将这小虫子捏成了泥渣。
“看起来比我预想的还要小呢……还真的就和它的命名一样,是个‘小’死物潭?”
方丈蹲在死物潭之前,细细地看着。这一次一向被批评为行事乱来的华绸倒是显得警惕,皱眉道:“说是小,也比我们以前看到过的大很多了。这里可是昆仑秘境,不是其他的小地方。”
“也是呢。有什么解释吗?”
华绸还在仔细检查着痕迹。被方丈挪走的泥土之中蕴含着无数的痕迹,当然现在正因为方丈的折腾,几乎是不能辨认了。于是华绸就依靠着自己优秀的灵力感知,一点点抽丝拔茧地试图找出点蛛丝马迹来。在方丈捏碎第三十只小虫子之后,华绸终于想到了一个盲点。
“等等,玄妙,快离开那里!”
方丈自恃实力,自然不会有什么担心的,只是站起身来,回过头去。
“干什么啊?”他还不慌不忙地问道。
下一个瞬间,一团十分浓郁的邪祟能量懒腰将他咬下!
王诞内心是震惊的!因为他的感受和影像之中的方丈相同,原本在感受之中确实传播出浓郁的邪祟气息的这一团小小的死物潭爆发出这样的威力,他也是大脑瞬间空白了!
——发生了什么!
只见有所准备的华绸一个闪身过来,手作刀状,一阵金光闪烁,锋利的刀芒就将牢牢咬紧方丈的黑液斩落。当然这些黑液的活力也是十分惊人,在方丈回过神来之后才被从中炸开。
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发现,现在是他们被黑液包围了——不知数量的黑液牢牢地将这一片空间完全封锁住了。
“这……什么情况?”方丈只觉得头皮发麻。就算是刚才突袭的那一团鮜液,他也有把握轻松解决掉,但是这个数量的鮜液,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很显而易见了吗,我们被埋伏了呗。”华绸苦笑的语气都跟王诞自己一模一样,让王诞有种莫名的错乱感受,“你要是稍微动点脑子,应该就能明白了。”
“是了,老师说过这些鮜会隐藏气息,所以才难以寻找,”方丈一拍脑门,“所以它们会被我们找到,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这家伙,倒是思考得很快呢。”就算是这样的关头,华绸还不忘损一句:“竟然在偷袭之后才想到这些,厉害厉害。”
“你不也是马后炮?”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方丈就动手了!
以一种试图先发制人的态度,他飞快地窜了出去!说实话,作为一名境界强者,方丈对于这些土块的计算并不算是十分优秀,但是对于这些鮜的能量,他就显得十分如鱼得水了。在一头扎进黑液之中后,他飞快地旋转着,在黑液之中炸出一个个的缺口,还有些黑色液体被蒸发的声音。王诞仔细地看着,心里暗自想着,如果自己没有在昆仑因果境之中经历过那些东西,恐怕还真的会在这样的刺激场景之中被吓得精神崩溃。
当然,这些倒都无所谓。
华绸也不甘示弱,也同样驱动着自己体内的五行法门,同样每一刀都能劈下不得了的一大块鮜液。然而这些鮜液并不同于他们以往遇到的那些,一旦脱离了本体,就会自行消散——这些鮜液在被斩落之后,还会不断地扭动着回归本体!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两人不再瞎打一片,而是慢慢调整着战线,同时向着出口的位置靠去。很快两人会合,然而面前的道路也已经被零碎的鮜液堵得密密实实了。
“怎么办?”华绸问道,“这些东西好像越来越强了!”
方丈修炼的法门,是一种纯粹能量的法门,就像是直接催动物体内部崩溃的力量。所以在这种时候感觉尤其清楚。
“废话,当然是越来越强了,”方丈皱眉吼道:“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它们之间的分子作用力在增强!这么下去它们的密度会越来越高!我们只会越来越难打!”
“所以啊!怎么办啊!”
方丈咬了咬牙,默契地和华绸换过位置。
“你顶住前面,我在后面!”
“你在后面干什么?!”
“废话啊,当然是蓄力准备打出一条路来啊!”
王诞听着这两位挚友的喊话,突然间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