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了灵兽后,溟越找到一个医馆,让大夫将自己的身上的伤全部包扎好了,他把诛仙草藏到了自己的衣袖里,结果手腕却被那诛仙草的倒刺给割伤。
溟越和给他包扎的大夫并没有在意这诛仙草,他甚至没有发现诛仙草沾上了他的血后,诛仙草的叶子全部变成了黑色就连倒刺也长了不少。
溟越就算知道这诛仙草的变化,这次他根本也是无暇顾及了,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就连上好的千年灵兽他都残忍将其伤害,甚至没有把死后的千年灵兽炼制成器。
这一次溟越完完全全都是为了救苏千浔,在他欲求得到仙草赶去救苏千浔,他大战灵兽三天三夜后,终于得到了诛仙草。
在溟越带着仙草打算赶去救苏千浔的途中,他路过一富庶之地,里面有一条街甚是热闹。
只见在那街头,一评书先生被上百个人团团围住,溟越觉得事有蹊跷便留在人群中静观其变。
只见那评书先生坐于正中间,轻轻张开一把折扇,讲道来。
“今日我这评书先生给各位父老乡亲讲讲一个仙岛,给各位长长见识,这个仙岛哪怕在仙神界都是很有名的……”
随后那评书先生便讲:北有一无名小岛,藏于天之外海之角。
只因其地盛产草药而被称为当今世上的蓬莱仙岛,此岛最出名的仙草是有着镇岛之宝之名的“诛仙草”。
诛仙草所在之地必为那岛的禁地,有一上古的灵兽看管着,正所谓诛仙诛仙,窥视于此仙草的家伙,何止是人魔妖三族,自然还有仙族。
而且啊,死于诛仙草手下的,那些仙人占大多数,还不是那些仙人因为自己得道已久便目中无人了,真是可怜。
人群中一人忍不住问那评书先生,此仙草有何能耐?
竟能把那目中无人的仙家都化为枯骨呢?此人便是溟越。
评书先生看了看溟越,老道的笑了笑说,“小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晓得这里面的道理容我细细和你讲道。”
随后人群中的人都在笑溟越见识少,说那评书先生可是前朝史官,知道自然多,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自然不在话下。
听到人群里的人这么说,溟越立刻对这位说评书的老先生有了敬意。
那讲评书的老先生和颜悦色的说 ,“世人以为那诛仙草是绝世灵药,其实不然……”
溟越闻言只觉内力被压制着,浑身上下的灵力都被封印了,他试着运气结果毒素却开始蔓延了。
他的手已经变成一摊乌黑,他的头发也掉了不少……
老道士自顾自的说,这却道出了溟越印堂发黑的原因。
“其实诛仙草根本不算是仙草,深知这诛仙草为何物的人都把这草叫毒血草,它这草无色无味最开始只会遍布在血液里面,这就是它的别名毒血草的原因。
而那只是最开始到后面可了不得了,它使你的旧伤复发,伤及筋骨……具体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没那么傻去摘毒草。”
溟越自知此毒已经伤及五脏六腑,但他仍然不愿意放弃到手的仙草,他心里在想,他不能就被毒草弄得就这么死了。
苏千浔……他的苏千浔还等着他呢……不能就这样倒下来……
他尽力支持着自己,他买了一匹骏马希望早日回到苏千浔的身边,然而在半路上他就被这马从马背绊下来了。
这一摔便不了得,溟越的新伤旧伤的伤口全部裂开了,溟越不知怎么了只觉得天混地转。
溟越嘴里还叫着苏千浔的名字,“千浔……千浔……”人却已经不省人事。
不知多久,一个老头见到了不省人事的溟越,那老人就是那前朝的史官,刚刚的那位说书先生。
评书先生以前入朝为官时,曾经翻阅过一些医书典籍,略懂些医术。
那评书先生上前为溟越把脉道,这一把脉,就把老先生他吓得够呛。
老先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中了什么毒,但只觉得这毒太过蹊跷,太过毒辣了。
评书先生也是个品德淑均的老人,他嘴上虽然抱怨,“真不知道我是什么运气,唉,”
老先生还是心软了下来说,“算了,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我这把老骨头救了你,就算是为了死后好受点吧,给自己积点阴德。”
老先生体型瘦弱,自然抬不动人高马大的溟越,老先生便叫来些乡亲父老来把身负重伤的溟越抬回了老先生的自己家里。
给老先生开门的事是一大妈,大妈撇了一眼溟越便有些不高兴的说。
“你个老东西,上那捡来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小流浪汉?”
这个言语粗鲁的妇人便是这评书老先生的夫人。
这妇人虽然是评书老先生从乡下娶来的粗人,可人却是刀子嘴豆腐心。
咬牙切齿的骂了几下就给评书老先生去做饭了。
评书老先生把溟越安排到了自己平时和夫人睡的主卧房去。
而评书老先生却把自己和夫人安排到了书房……
吃饭的时候,评书老先生把今天赚了的钱全部交给了夫人。
“不用拿那么多,我又不是见钱眼开的家伙,自个留着买点吃食吧。”
老妇人把钱又还给了评书老先生。
评书老先生也不接,“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了,从不穿金戴银,这些钱你拿着置办些个衣服吧?”
评书老先生突然看了眼书房放下,他又说,“也给那身负重伤的小兄弟抓些补血养气的药来吧?”
评书老先生不知道溟越的名字,只好叫溟越小兄弟。
老妇人终于收下了钱,她问评书老先生道。
“我看你带来的那流浪汉,单靠那些个什么养血的药根本没用?我看他想中了奇毒。”
评书先生耐心的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你都说是奇毒了,你认为那些药铺里面抓来的药有用吗?
就连这人间最好的太医也怕没什么用来,现在根本解不了这小兄弟身上的奇毒,只能先压制住毒的蔓延,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小兄弟的伤口堵住。”
老妇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傍晚,评书老先生把自己让夫人抓的些补血益气的药煮成水。
评书老先生找来一个洗澡用的大木盆,把药水盛满了整个木盆。
随后,他便让自己的夫人找来平日里缝补衣服用的绣花针和去年过年做衣服留下来的边角料。
评书老先生先把溟越的衣服脱去,老妇人把溟越的衣服全部拿去洗。
然而评书老先生和他的夫人都不知道,溟越衣袖里有一颗诛仙草。
评书老先生和老妇人合力把溟越放入洗澡用的大木桶里,评书老先生把自己夫人的绣花针拿去在火堆里剽了剽然后就给溟越的各个穴位施针。
几番折腾后,评书老先生重新把溟越裂开的伤口包扎好了。
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评书老先生每日都和自己的夫人为溟越医治。
评书老先生白天要去唱评书,晚上才能回来给溟越医治。
其余时间都是老妇人陪着溟越的。
每次只有老妇人和昏迷的溟越时,老妇人总会端量着溟越的脸说。
“假如我和那死老头也有一个孩子,那孩子估计和你一般大吧?死老头他心善,要不是我的话,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渐渐地这些话已经说了十次了,溟越已经整整昏迷了十天……
“你是谁?”这是溟越醒来对老妇人说的第一句话。
老妇人又摆出了平日里刻薄的模样,说,“你个死东西,难道不知道我和那死老头废了多少精力才把你这白眼狼救活了。”
溟越知道了,眼前这个满口粗鲁的老妇人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急忙掏出自己的盘缠说。
“小小心意不足挂齿,请笑纳。”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老妇人却没有接下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老妇人吐了口唾沫,冷笑说,“我救你不是为了钱,假如你那么有钱没处花的话,你不如把钱丢给那些小乞丐们,不要来恶心我们这些人。”
这时评书老先生也刚好收摊回来了,他以为隔壁的邻居又跑来和自己夫人对骂,所以有些不耐烦的说:“骂什么骂,很好骂是不是。”
评书老先生刚才还咬牙切齿的,结果评书老先生他一见到溟越,评书老先生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
愣了半天,评书老先生才缓缓说出一句:“你……小兄弟……你终于醒了啊……也受得我夫妇二人这些日的精心照顾。”
溟越终于知道了,救他的正是这位评书老先生和评书老先生那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夫人。
溟越谢过评书老先生和他的夫人后,他心系苏千浔,忙问评书老先生已经离自己昏迷过了多久。
评书老先生思索了一会答道:“大概已经……十天了。”
天哪,居然已经十天了,那么苏千浔怎么办,诛仙草对……只要有诛仙草,苏千浔就还有救,苏千浔就可以活过来。
溟越紧忙在衣袖摸索,结果却找不到诛仙草……诛仙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