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可是这陷阱苏千洵早已下了最强劲的封印,今天的这场拍卖正是为了她而策划的,不然苏千洵为何要搞这么大的动静。
苏千洵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冷声道:“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网上我可是下了封印,任由你怎么努力想要挣脱都只能无能为力。”
已经被困的媚娘此时心中多少有了些清明,她猛地扬起头来,面容扭曲道:“原来这都是你的计划,你就是想要我气急攻心而自投罗网!”
“哼,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说完,苏千洵不再看她,直接吩咐旁边的人将她先拖走,她转头对小二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这位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倒是没什么吩咐,这场贱卖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后面还有几大箱的宝贝,全都送给你了。”说完,苏千洵不顾已经呆愣在原地的小二,直接拖着媚娘走了出去。
苏千洵直接将她拖进了一辆马车,她看了一眼路程,这里离回家的路程还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她现在的每一刻都是在度日如年,她十分担心现在溟越的身子,始终放不下心来。
不仅如此她心中还是带有几分愧疚的,如果不是之前溟越为了自己,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她,更不会用琉璃盏还喝水,如今中毒整日躺在床榻之上。
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立刻马上回到溟越的身边,恨不得现在就让媚娘掏出解药给溟越解毒,她心中实在是担忧的厉害。
她选择的是一匹快马车,可是就算是这样最少也得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回去,可是她现在已经等不及了要见溟越,整晚做梦都会梦到溟越,多过一日她心中的担忧越重。
她躺在马车当中,窗帘之中的风景十分美丽可她却没心思去看这些,满心想的都是溟越。
媚娘还在不断的挣扎想要挣脱可却也是无济于事,她恨恨的瞪着苏千洵,怒道:“你拿了我的宝贝还劫了我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千洵回神,撇了一眼她凉凉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但是首先你得告诉我琉璃盏的解药,不然你与我也是比试过一次,你知道会是神马后果。”
“我都告诉过你了,中了琉璃盏的毒那便没有解药,为何你就是不相信我!”媚娘也是急了,连忙开口。
“哦?”苏千洵转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多日之前你假扮孕妇,我出门在外好心帮你,你将这琉璃盏赠送与我,我本想你是好人可没想到这琉璃盏差点害了别人的命,你这样的奸佞小人让我如何信得了你!”
她的话中带着多许愤然,少许自责,如果不是她轻易相信别人,那如此溟越也不会如此。他们二人如今应该过得十分幸福,可就是因此,却也让慕容明月才其中横插一脚。
她本不想再让慕容明月插手她与溟越之间的事情,可是偏偏现在的溟越却没人照顾,她也是十分无奈,不知这到底是福是祸!
媚娘先是一怔,回忆起之间的事情,这才发现苏千洵的耳朵上那细小的耳洞,怪不得前几日她来的时候她总觉得十分眼熟,但却总是想不起来。当时见她一身男装,根本也没有往之前的事情上去想。
媚娘的双眼不由瞪大,指着她道:“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你竟然是个女人!”
“是啊,当初你将那琉璃盏赠与我,却不想让我害了最至亲至爱之人,现如今你已被我抓获,还是老老实实交出解药,不然你可别怪我不客气!”苏千洵冷声道。
媚娘耸肩,“没什么可说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没有解药,就算你现在把我绑了也没有用。”
“胡说八道!”苏千洵再赌,她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没有解药,溟越会怎么样!
她直接提起了媚娘的衣襟,冷声道:“这时间万物向来相生相克,又怎么会有所谓的无药可解,我劝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媚娘却轻笑着摇头,“话虽没错,但我就是不知这解药又能如何,你能杀了我吗,杀了我更是没人能解这琉璃盏的毒。”
这话让苏千洵心头一颤,这话说起来,应该是这老板娘是有办法。
苏千洵转头,从包裹当中取出了琉璃盏,将其中注满了水,冷声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真的不交出解药,那你就自己喝了这琉璃盏的水吧!”
这话说出来媚娘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脸上划过一道不自然,她转头道:“你就是给我喝了也没用,我没有解药,更是不会解这解药。”
苏千洵直接捏住她的嘴,顾不得她的挣扎,想将琉璃盏中的水倒入她的口中,迅速点她的穴。
媚娘歪着头极力的反抗这,嘴已经被捏的变了形,她模糊的开口:“别,别给我喝这个,我不喝,我不喝!”
而苏千洵根本不去理会她,她就是要让她常常吃下自己的苦果是什么滋味!
媚娘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可也是无济于事,苏千洵直接打通了她的学到,一大口琉璃盏的盏水被她吞入了口中,浑身上下都被绑着,她更是无从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逼着喝下了琉璃盏中的水。
“咳咳咳!”她不断的咳嗽,想要将那水咳出来,但是刚刚已经被苏千洵点了穴位,琉璃盏的水已经被她的身体吸收了,就算是她咳出水来也是没用的,
“你不是说无药可解吗,那我就要看看当你自己中了这毒的时候是什么滋味!”苏千洵松开她的下巴,琉璃盏上的水已经被她罐下去了大半,她扫了一眼,将琉璃盏收了起来。
媚娘还在不断的想要咳出水来,可却也是无济于事,嘴唇之上已经开始有些发紫了。
她控制琉璃盏吸取人之精血,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旦引用了琉璃盏的盏水会是什么样子,眸子当中满是惶恐。
“咳咳咳……”媚娘不断的干呕,咳水早已吸收又怎么可能咳得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恨恨的瞪苏千洵,“咳咳,你可知这饮下着琉璃盏的盏水会如何!”
苏千洵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清冷的眼神当中多了几分愤然:“你也知这琉璃盏水害人不浅,可却依旧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报应,你若识相就就乖乖把解药交出来,不然就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说完,苏千洵不再去看她,外面闪过的秀丽山河她更是无心去看,心中满是焦急,额头之上甚至泌出了点点汗珠。
媚娘沉默,还在想办法咳出水来,苏千洵也不去理会她,反正她的手脚之上已经被她下了封印,任由她如何挣扎也是无法解脱。
不知何时,苏千洵抬头看着夜色的天空,朦胧的灰暗笼罩着她的眼眸,眼中多了几许白雾,心中的担忧心中的焦急,她已经迫不及待见到溟越了。
三天之后,马车十分顺利的回来,府内的人见到是苏千洵将媚娘压了下去。
“苏姑娘,车程劳顿,您还是多休息休息吧。”府中的管家见她满脸疲惫,不由好生开口。
而苏千洵却上前立马道:“这位管家,请问我走的这段时间溟越如何了,可有好转?”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管家沉了一口气,没有开口,只是摇头。
“溟越哥哥这段时间有我照顾,自然是好的很,比你之前在状态已经好的不得了。”
慕容明月不知何时出现,听说是苏千洵回来了,她赶忙的过来,见她满身灰头土脸,不由掩面嗤笑。
“呦呦呦,看你这幅样子,定是没拿到解药吧,我还想你有多大的本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被她抓住机会,慕容明月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嘲讽,语气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妒忌。
苏千洵没有理会她,直直往溟越的房中走去。
一打开门,房中的阳光透了进来,照耀在床上脸色惨白的熟睡的人身上。苏千洵见到自己这心心念念的人,鼻头一酸,几滴清泪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溟越……”她轻声叫唤,语气十分轻柔,生怕打扰了床上的人一般,可丝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抽了抽鼻子,走上前去,看着床上溟越惨白的面容,心间的自责又多了几许。
指腹带着颤抖的扶上他的面容,若不是指间传来的温度,让她都有些恍惚已然。
“溟越……”她伏在他耳边轻声唤道:“溟越,我回来了。”
指腹随着声音颤抖,拂过她熟悉的面容,只是那原本深邃的眼眸此时却闭合,丝毫不见生气。
“溟越。”她声音颤抖的越发厉害,几滴清泪溅落到溟越的脸上,引得沉睡之人的眼眸微微颤动几分。
“你终于回来了。”微如细蚊的声音让苏千洵为之一愣。
她不由哽咽,脸色多了几分少女的羞涩,“你、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