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苏千浔决定收养了这个孩子之后,她便把这个孩子抱走,也不理睬那个躺在地上受到了欺凌的大汉,大汉看她准备离开,心下一喜。也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但苏千浔突然转过头来,冷冷地对他说,“你以后要是在干这档子坏事被我看见了,可就不像今天这样,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了。”大汉听了她的话,急忙点头,生怕苏千浔又反悔,再反回来揍他一顿。看见大汉点头,苏千浔才踏着步子离开。
另一边,“咳咳咳……”一阵阵,咳嗽声从幽暗的房间里传出来,在门外的侍从皱起了眉头,来回的踱步。“主上这样……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其他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哪个人开口说出答案。“不如……我们再去探听一下情报?”其中一个人开口,为首的那个人摇了摇头,“办法行不通。”“那……”这时,从房间里传出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夫人呢?哪里去了……”“这……”外面的人相视一眼,为首的那个人再次开口,“夫人说她出去找寻看有没有其他可解之法了……现在还没归来。”里面的人“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再开口了。外面的人继续各司其职。屋内,溟越一手撑地,一手捂住嘴巴,鲜血不住的从他的指缝间流出,如果此时有人掀开帘子,一定能发现溟越那苍白的不似正常人的脸色。但,此时溟越的身边并没有一个人,连苏千浔都不在他的身边。咳嗽声依然回荡在房间里,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
苏千浔此时还并不知道溟越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她这些天因为溟越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因为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萌化了,苏千浔不由玩心大起,她在孩子的脸上,一会儿这戳戳,一会儿那戳戳,玩的不亦乐乎。说来,那孩子也奇怪,一点都不怕生,见到苏千浔之后,既不哭也不闹的,乖巧极了。
苏千浔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倒是没什么戒心,和小孩玩了一会后,小孩儿看起来也像是累了,不在配合着苏千浔的动作,也没有刚刚笑得那么欢快了,苏千浔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撇了撇嘴,戳了一下孩子的小脸,便抱着小孩去到了酒馆的客房里面休息,说是休息,其实也就是苏千浔把小孩子哄睡了,自己坐在床头边上沉思。苏千浔觉得自己已经出来很久,突然很想看到溟越,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伤怎么样了,病情有没有变好一点,自己在外这么久了,对于他的病情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查找到病因,找到解决的办法。苏千浔越想越愁,就是这么坐着沉思了一夜。
天刚破晓,一缕晨曦透过窗柩洒在了苏千浔的脸上,苏千浔这才猛然惊醒,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夜了,孩子也非常合时宜的小声哭啼了起来。苏千浔才想起,自从他找到了孩子之后,孩子还滴米未沾,苏千浔稍微哄了一下孩子,等到孩子不在哭泣的时候,苏千浔到楼下去找到小二要了一碗羊奶。上楼后,苏千浔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哄着孩子喝下了那碗羊奶。孩子见到了吃的,也不怎么闹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倒是把一碗羊奶都喝完了。苏千浔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孩子的确是要多吃一点,毕竟在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要是不好怎么行呢?孩子吃完了奶后,看着苏千浔弯起了眉眼,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苏千浔也被引起了兴趣,开始逗弄起了孩子。过了几个时辰,孩子也是困了,又准备继续睡觉,苏千浔再次哄睡着他之后就准备上路返回了。
这次的路上倒是比较顺利,没有遇上什么向小树林遇到的大汉的事情了,因此,苏千浔只用了几天的时间便赶回府中。但她并没有如愿得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站在门口的侍卫也很无奈,侍卫看着苏千浔那张黑起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夫人,真的对不住了,但您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大人他谁都不愿意见,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您还是过几天再来吧,再说了,您刚回府,在外面为大人奔劳了那么久,肯定也乏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过几天,大人想见人啦,您再看他吧”
苏千浔依然黑着一张脸,不过她也知道侍卫说的是实话,无奈之下,苏千浔只好先回了她的庭院,溟越早在屋内就听见了苏千浔的声音,但他知道此时并不能与苏千浔想见,也并不是他们相见的最好时机。溟越只好按住心中的思念,他双手紧攥这自己的华服,千浔,再等等,再等等我们就能见面了,那天不会离的很远的。
回到院中的苏千浔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很了解溟越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如同溟越了解自己一样,溟越之所以对自己闭门不见,肯定是有原因。苏千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然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夜探溟越。苏千浔满意的点了点,为自己想到的对策开心了很久,然而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在她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之后,会有多么的伤心。
另一边,溟越忍住了内心疯长的思念,再也控制不了的大声咳嗽了起来,衣服上沾染了一团鲜血,就像是顺着心脏生长而出的蔷薇一般。溟越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如果不是衣服上大团的鲜血时时刻刻向我们展示着他受到了多大的折磨,我们可能还会把他认为没事人。
当最后一缕阳光在大地消散,黑色的夜空笼罩了整个大陆,苏千浔在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思念,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奔向了溟越的住所,夜里,三三两两的侍卫把守着溟越的住所,但是苏千浔并非一般之辈,“唰”的一下就从旁边的树干上落入了溟越的房中,旁边的侍卫奇怪的看了一眼摇晃的树叶,奇怪,刚刚明明没有吹风啊,这是树叶怎么会摇晃?不过这种奇怪的思想只存在于侍卫脑海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转瞬即逝。侍卫再次聚精会神的执起了岗。
再说,苏千浔进入了溟越房间后,伸手不见五指,苏千浔纳闷,难不成溟越现在不在房里面?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根玉簪从苏千浔身边飞驰而过,苏千浔灵活的一闪身,那根簪子便直直地插入了旁边的木门当中。连之后传来了溟越冷冷的声音“谁?”苏千浔难掩自己激动的神色,朝帘子后喊到“越,是我。”
听到了苏千浔的声音,帘子后面久久没有回声,苏千浔心中不由奇怪,她快步走向溟越,一把拉开帘子,随后,浮现出了一张俊美非常的脸,但是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却难掩苍白。苏千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倒退了几步,喃喃地问道“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呢?”溟越说毁了自己伸向苏千浔的手。苏千浔看到溟越这个样子,不由着急地抓住溟越的袖子,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伤得这么重?”溟越咬住自己苍白的唇,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苏千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激动了起来,“对了,我去找冥王,他那么厉害,他一定有办法的。”溟越却反手抓住苏千浔,摇头道,“别找了,没用的。”苏千浔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固执道,“怎么会没办法,我去找他。”溟越想拦住她,叹自己有伤在身,自然不是苏千浔的对手,只能看着苏千浔远去。
而当苏千浔来到冥王的住所时,她怒火冲天,大吼道,“冥王,你给我出来。”几声之后,大殿里空无人应,苏千浔又再次开口,“冥王,你要是在不出来,哼哼……”威胁气息弥漫,无奈之下,冥王慢吞吞的从柱子后出来,朝苏千浔苦着一张脸,“大小姐,这件事,我也没办法……”苏千浔鄙视的望着他,“你不是号称什么……天下无所不知”“但这次不一样啊。”冥王据力争辩。
苏千浔狐疑的望着他,心中有些焦急,毕竟看见溟越那个样子,自己心里不是很好受,苏千浔也懒得再跟冥王绕圈子,直接挑白了问到“你到底有没有方法?”冥王看着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听到这样的回答,苏千浔觉得在料想之中,虽然心中有点失望,但还是转身就走。冥王看到苏千浔并没有发飙,非常惊奇“难道你不继续追问下去?”苏千浔望了他一眼,“与其在这做无用功,还不如出去找办法解决溟越的问题,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耗了。”说完,苏千浔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只留下冥王一人在那儿满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