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决定,在美美的看了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溟越一眼,苏千浔带着几丝甜意便要走出凶兽山脉。
只是在这时,一身黑衣看怖清楚是男是女的人,悄悄出现在苏千浔的身后,左手化掌对着苏千浔的粉红脖颈拍了过去。
而苏千浔似有所觉得回头,只是她回头的速度终究是慢了一步,让得这黑衣人的一掌实打实的打在苏千浔的脖颈之上。
那蒙着面部的黑衣人,用冰寒的眼睛看了远处的溟越一眼,扛起苏千浔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望着溟越的眼睛中除了冰寒,还多了几分的忌惮,似乎生怕溟越发现自己。
溟越刚才所爆发出的一身修为,连黑衣人看了身后都是生出几分的寒气。
黑衣人一直跟在苏千浔的背后,当看到溟越爆发自己真正实力的时候,黑衣人就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下手。
当看到溟越的实力后,黑衣人曾想过溟越已经发现了苏千浔,但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又看到苏千浔的身边并没有溟越的灵识后才决定下手。
扛着苏千浔出凶兽山脉黑衣人自然不会那么去做,因为外面等着收购各种凶兽材料的商人太多,一旦黑衣人扛着苏千浔走出凶兽山脉的话,那凭着苏千浔身上穿着的天山派的弟子服,想来很多人都会将其拦下。
那些看起来像和蔼可亲的商人,个个都是实力高深之辈,不然也不会敢在凶兽山脉的大肆的收东西。
看着凶兽山脉的外围,黑衣人轻轻思虑了一会儿,望着那些凶兽稀少的地方,最终选择了一处风景还算可以的山谷。
望了望有些蝴蝶在飞的山谷一眼,黑衣人深吸了口气,一跃而起朝着那山谷飞去。
到了山谷以后,黑衣人将苏千浔放在了一块石头上,而自己站在不远处望着苏千浔:“真是好美儿的脸蛋啊……”
说着在身后拿出一支女性的发簪,对着苏千浔比划了一下:“可是如果我再你的脸上画上几道,你还不会不会这么美丽呢?”
嘴里说着,那个黑衣人竟真的用发簪在苏千浔的脸上横竖的划了几道,然后望着满是鲜血的苏千浔的脸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黑衣人是有备而来,他的发赞上已经涂抹了可以让人麻痹的药物。所以此刻他也不担心苏千浔会想过来,神情模样看起来非常轻松。
“如果你老老实实的,那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要怪,就怪你生的太美吧!”端详了一会儿被毁容的苏千浔的脸蛋儿以后,黑衣人朝着凶兽山脉外面走去。
似乎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将苏千浔毁容,并没有伤害苏千浔性命的意思。
……
溟越和唐叶一直朝着凶兽山脉的深处走去,但是越接近目的地,他们就越小心起来。
在刚才和唐叶攀谈完以后,溟越又斩杀了几头凶兽,只是随着前行的路,这凶兽也是越发的厉害了起来,其中有几头更是让溟越动用了神兵。
要知道溟越如今的实力明显是要比同阶甚至高半阶凶兽厉害的,但往凶兽山脉深处走的时候,那些本来看似和外面一个模样的凶兽,在实力上却是有着极大的差距。
溟越再一次的杀掉凶兽后,望着刀上还在留着的凶兽的鲜血,溟越的额头上生出一抹细汗。
饶是他,也在连续的击杀了十几头凶兽以后也是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先前他面对凶兽的时候溟越看似是用了全力,实则是有不少的精力都在周围的环境上,有谢凌尘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他没有办法也不敢全力对凶兽出手。
只是,让那个他不知道的是,他最心爱最关心的女人,已经在他的眼皮底子下面被人别人掳走且给毁容了。
太阳似乎觉得自己疲惫了,由东向西偏移了一点儿。而这时,离黑衣人离开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直到那麻痹神经的药草失去了本来的作用,苏千浔菜缓缓的醒了过来。
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脖颈,苏千浔望着周围的环境一脸的疑惑。在刚刚她要返回天山派的时候,苏千浔感觉到有一阵风靠了过来,自己本能的转身却是被人打昏了过去。
在她被打昏前的最后一丝意识里,认为这是落在了谢凌尘的手里。只是醒过来才发现,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安然无恙的在这山谷里,而且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人。
这就让她疑惑了起来,黑衣人打昏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将她带到这个看起来还算是风景优美的地方来?
只是当苏千浔的手碰到自己脸庞的时候,随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恐慌了起来。
她赶忙的在身上找出随身携带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庞。
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苏千浔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虽然脸上还是慢慢的血迹,但是苏千浔看到那几道明显被划过的血印时,她已经知道了那个打昏自己的人的目的了。
毁容!那个人的目的竟然能是毁了自己的容貌!苏千浔在心底的无助的呐喊,她宁愿自己被杀死,也不愿意被毁掉容貌。
因为脸蛋儿对女人来说,是自信的根本。虽说在修行者的眼中实力非常的重要,但在女修行者的眼中,却是脸蛋儿比实力更加的重要。
而对苏千浔把脸蛋儿看的比那些女修行者更加的重要,因为这张脸是溟越喜欢的,也是自己和溟越在一起自信的根本!
如今脸蛋儿被毁了,溟越见到自己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是不是会嫌弃自己?还是假装不在意的挥挥手,然后抱着自己的时候,在自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一丝的厌恶?
但无论如何,苏千浔心里清楚,这张脸蛋儿被毁容以后,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去见溟越了。
她失魂落魄的找了一个地方瘫坐了下来,双眼无神的望着闪着蓝色的天空。
今天对她来说可真的是从天堂到地狱,就在先前听着溟越的话的时候,苏千浔还想着以后等溟越回到天山派的时候自己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是冷艳的让他失落一段时间,还是他回到山门以后自己就热情的抱着他的手臂,用自己的胸脯给他一点福利算是当作他夸自己的奖励。
还是沉默的不见他,等着他的三顾茅庐。
但眼前的这种结果是苏千浔万万没有想到过的,她甚至没有去想凶手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当看到脸蛋儿被毁掉的时候,苏千浔似乎觉得自己看起来有些不错的人生已经过去了,盛夏的全部都是一些黑暗。
没有了溟越以后,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又回到了那种冷冰冰的模样。
至于溟越会不会接纳这个毁容的自己,苏千浔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溟越是天之骄子不错,可她苏千浔何尝不是天之娇女呢?
如果感情真的到了等待别人施舍的时候,苏千浔觉得到还不如自己就此离开天山派,最起码能给溟越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毁掉苏千浔容貌的人可谓是狠辣的厉害,苏千浔只是略微的看了一下就知道,这个脸蛋儿被毁成这个样子能被修复的可能性极低。
苏千浔看了一眼还在飞舞着的蝴蝶,有些梗咽的吸了口气,在自己的储物袋中翻出一只斗笠带在头上。
幸亏一般出门的时候有带斗笠的习惯,不然苏千浔觉得自己踏出凶兽山脉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刚才之前,苏千浔还想着或许死在这个凶兽山脉里,或许对自己而言是一种最好的结果。
但想了想远方的父母,又想了想师门,最终是没有选择死亡。
毕竟,如果她死了被凶兽吃掉倒也罢了,但若是被其他的狩猎者看到,那乐子就大了。
以苏千浔在天山派里的地位,这个乐子会在天下传很久,她苏千浔也会一直被钉在天山派嫡传弟子的耻辱柱上。
所以仔细的想过的苏千浔并没有选择死在这里,但却也不会回到师门,至于去哪里,一时之间她也没有想好。
不过天下之大何其浩瀚,人之渺小,与天地相比起来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一只卑微的蝼蚁行走在这天地之间,自然到处都是安身之处。
苏千浔走出凶兽山脉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眼前这个带着的斗笠的女子是何等的失落。都是瞧了瞧苏千浔,见她的手中并没有凶兽的时候便将目光转走,等待着新出来的狩猎人。
呼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苏千浔朝着与天山派相反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她心如乱麻,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要去什么地方,但是笨呢个的反映还是让她躲着天山派去走。
时间在苏千浔的行走中到了晚上,对于溟越和唐叶取蛇虫草顺利不顺利,苏千浔只是微微担心了一下便苦笑起来。
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河,又怎么资格去担心别人。
一路的朝着西方走着,看着凡间的烟火气息,苏千浔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这些年自己医治都在修炼之中,天山派上下也都是修行者,而天山派周围也么没有凡人定居生活。
所以这些凡尘的气息,在苏千浔的记忆里,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那种柴火烧着的锅灶冒出的黑烟了。
一个人当遇到人生大变的时候,总是会有着愤怒,恐惧,还有对未来的茫然。
苏千浔在一个名为素墨城的城市中找了一家酒馆,点了些招牌小菜,要了一壶酒便在二楼的一个雅位做了下来。
只是因为已经天黑的缘故,这个雅位倒是不能像白天一样,为这里坐着的诸人提供繁华的美景。
望着窗外的夜色,在稍稍的等待以后,那看起来带着续写的灵气的小二便端着酒菜一脸媚笑的走了过来:“客官!您的酒菜已经好!请您慢用!”
说完便把冒着香气的几碟小菜,和一壶有着五十年年份的女儿红摆在桌子上。
在这座城市里厮混了许久,这个小二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虽然不认识天山派的弟子服,但看着上面白色的底料绣着的金凤,小二也知道眼前的苏千浔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