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从地面跳了起来,一片阴影出现在了地面上,看起来越来越庞大,越来越汹涌,他的体型越来越大,远超以往和同类。他突然从空中俯身而下,速度极快,就像一道闪电,风驰电掣般的向长老们冲去,他太过于迅猛了,以至于一剑下去,便有血花贱起,一个长老的头直接被甩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当场萎靡。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刚刚长老的头被突然砍掉,血撒当场的这副情景让月牙宗的所有人员都十分震惊,受到过度惊吓的他们满脸都是惊愕,他们一下子往后涌去,开始了大叫,不受控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赶紧站了起来,从刚刚倒身在地的长老身上踏过,胆怯和懦弱让他们选择了逃跑,可是叶澜怎会放过他们呢?
他拔出问天剑,突然吼叫了一声,吼声骇人,就像是在为内心的愤怒做咆哮,有种特别的气势。给月牙宗的宗里增添了一种凄凉和空旷的感觉。可是他并没有突然冲向这群逃跑的人,他就这样愣愣的停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就像是在注视着人类的灵魂。
叶澜好像早走准备似得,等着这些长老们快要躲起来的时候,他一把飞奔向前,然后猛然拿出问天剑,从脖子后面直接插进了他们的喉咙,血顺着剑往下流,他们痛得说不出来话,当叶澜把剑拔出来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血洞,足有拳头那么大,他们也就顺势倒了下来,几个长老的身体
血泊就这样形成了。
这里充斥着惨烈的叫声,景况十分混乱,当月牙宗的其他人看见有一部分长老已经遭到猛击的时候,剧痛就在他们心里萌生出来,这让他们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饱受精神的折磨,让他们的心中饱受幻想的折磨,从黑寂的深处中传向他们的内心一股阴冷的寒气,长老们凄厉的叫声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里,恐惧就这样悄悄地冒了出来,然后深深地扎根于他们的内心深处,挥之不去。
“还想往哪里逃?”叶澜解决掉一大部分长老以后,对着剩下的人吼道,他其实并不想杀他们,因为他已经从内心深处对他们这种胆小如鼠的性格进行了唾弃和嘲笑,而他来这里也根本就不是为了要杀什么人,他内心是有一个呼唤的声音的,但是在这条道路上,只要阻拦他的人,都应该死。
这让万兽都惊恐的杀戮就这样产生并且悄无声息的停止了,月牙宗的人听到叶澜的怒吼的警告声以后,都停住了,微微前倾的身体不得不直了起来,四周一片寂静,长老们鲜血淋漓的身体在月牙宗的地面上零散的躺着,那个在喉咙里穿过的大洞,让许多人不敢直视,可是那就像一个黑洞一般,越是不敢直视越是想要去直视。他们就在这紧张恐惧的情况下慢慢的转过了身,看向叶澜,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他们十分紧张,四周的静让他们都能够听见此次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空气中流窜着不安的气息,他们浑身颤抖,声音发颤,他们脸上身上溅着长老们的血,他们不敢说话,场面十分诡异。
叶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于是他开口道:“你们都集中过来,我有事情要问”。这句话就像是圣旨一样,这群人的腿脚颤抖个不停,但是他们还是拼了全力的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这显然和刚刚的逃跑时候的精气神不同,他们刚到叶澜的跟前,就“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叶澜的面前,一行人就这样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无论是胆小如鼠的宗人还是个人力量强大如斯的长老们,在这一刻都通通的臣服于叶澜。
这一跪,把叶澜也吓得不轻,他望着面前这些黑压压的人群都跪倒在他的脚下,他并没有一种荣耀与骄傲感,而是感觉到一阵烦闷,说到底还是对这群人充满了失意,他锐利的目光,看着这些经不起挫败的人,耀眼的光幕也慢慢暗淡了下去。
“我只要你们让我见到你们的宗长,那么你们就不用和这地上的人有着同样的结果”叶澜准备直接切入主题,他确实等不了了,而且他也开始讨厌这些无谓的杀戮。
跪在地上的人们听到这样的话,自然自己会感觉轻松很多,可是他们仍旧不敢说话,因为他们的级别,是不能够去见到宗长的,而且他们也根本就不知道宗长在哪里,这个定心丸还是不够不够强大,苍白的脸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时,一个长老起身了,毕竟是长老,他站了起来,脸色着实有着苍白,但是在目前这个环境中,如果想要或者,那么就是要做一点牺牲的,需要需要冒点风险也是自然的。
他看着叶澜,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去找,我去找宗主”。这句话一说完,他旁边的长老立马拉住他的长衣,对他轻声说道:“你不知道宗主在闭关吗?现在不能去打扰他”。是啊,宗主在闭关,作为长老的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可是这么惨烈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宗主都没有出来营救他们,这让他的心里也是失望的,而且他认为现在也是紧要关头,非常时刻,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恐怕叶澜那如闪电般的速度和夺命的长剑便会穿过他们每一个人的喉咙了吧,想到这里,他竟不自主的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躺在地上的长老们,鲜血已经漫过了整个人的上半身,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而那喉咙里的空洞就像是一个催命符一般,狠狠的燃起了他心目中的恐惧,他立马扭过来了头,不敢再向下继续张望。
叶澜听到这里,说了一声:“好”,便不在说话,死死的望着他,他开始慢慢的向月牙宗的主楼走去,他走的有些缓慢,他的步伐显然是沉重的,以现在的情况,就算他不被叶澜杀死,宗主怎么对待他的突然闯入又会做何反应,谁也不知道,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自救,解决现场的混乱是目前最为必须得,说的直白点,目前保命最重要。
他进入了主楼,然后朝里走去,宗主闭关的房间是在一个密室里,身为长老的他还是知道密室的位置,而且也能够打开,但是紧张的情绪却不自如的油然而生,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沉重,脸上虽没有十分痛苦的表情,但是紧锁的眉头和布满冷汗的额头还是说明了他的紧张。
在往里走就快要到密室了,可是里面的路全是黑的,而平时都要点燃火把照着才能持续往前走,于是他用打火石点燃了悬挂在墙壁上的火把,火把一下子烧的分外火热,不一会,昏暗的走廊上就已经满是被照亮的灯光。
他举起火把,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长老应该已经能够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吧,毕竟这光这么亮”。他默默地想道,不论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背负上怯懦的包袱了,他举着火把前行,一道绚丽的光亮的弧线在这阴暗的走廊里划过,片刻后,这火亮的火把就已经在密室的门前夺目的闪耀起来。
他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向右面转去,然后用火把照亮墙壁,他触摸出了一个地方,然后停了下来……显而易见,这个机关的背后就是宗主的密室了
一边是等待救援,一边是心存死志,他在脑海里已经乱做一团,但是在密室嗯外边可是有着溃散的宗人们,他怎能见死不救?但是这边,他知道宗主的脾气,如果运气不好,死在宗主的手下也是十分有可能的,顾不上什么了,于是他慢慢的按下了机关,厚实的墙壁突然被打开,一阵恶臭味突然侵入他的身体,而密室里像是在燃烧着什么东西,火热的气流扑面而来,密室的地面上也是泥泞不堪,因为水和血早已经渗透在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他的脸色没有因为此种情景有何亢奋之色,而是备显狼狈尴尬之情。
密室里所有的场面在机关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刻都尽收眼底,房间内的光亮十分微弱,但是他的视觉勉强能够看清楚屋内的所有东西,宗主身材健硕,面色圆润,唯有那双小眼睛透露出了狡诈的目光和贪婪的欲望。他穿着白色的长袍,站在一个炼丹炉的前面,微微弓着腰,像是在探望着什么,而这个炼丹炉却十分巨大,几乎快要和这个屋子一般大,而他也能观望到炼丹炉里摆满了奇奇怪怪的透明瓶子,但是这些透明的瓶子都整齐的摆放着,炼丹炉被熊熊的火焰燃烧着,炉内冒着热气,云雾缭绕,让这个房间看起来有些虚无。
宗长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宗长的眼里绽放出的尽是贪婪。
他一直观望着这个炼丹炉,虽然屋内视线并不清楚,但是愣了半响以后,略略的流露出了了然明白的神色,但是他却突然改变了面容的神情,他变得恐慌了起来,因为在这些瓶子里,装的是少女的模样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