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有些哭笑不得了,但是这种事情压根就急不得啊,只能等到对方自己开始适应一下了。
叶澜见血魔教教主一脸可怜巴巴加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心想着自己必须得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既然说不了,最起码还是会写字吧。
叶澜想到这个法子,迫不及待的去找纸笔,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悲催的事情,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纸笔!
先前也说了,这个地方是叶澜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了下来才到达的地方,其中有妖兽带领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换一句话来说,叶澜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所以说它可以是说是世外隔绝的。
而且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一个血魔教教主在这里,怎么会有纸笔提供给叶澜。
况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石室里,只有石头的根本的基础,要说有什么纸笔的话,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的说笑。
说了那么多,反正就一句话,要纸笔,没有。
叶澜觉得很无奈了,非常的无奈了,看着跟自己一样无奈的血魔教教主,突然觉得心累,却同时又为面前的血魔教教主感到悲哀。
心累的是,自从他被迫接手血魔教教主这个位子,他每天就忙来忙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去休息。好不容易没事儿了,最后又来了一个前任血魔教教主的尸体的事儿,幸亏叶澜脾气好,换一个脾气差点的来,早就气炸的骂娘了。
悲哀的是,一个本来是正常与常人无异的堂堂血魔教教主,来到这个破地方之前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来到这个破地方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要什么没什么的情况。真是委屈至极了。
最令人感到为血魔教教主不值得的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孤苦伶仃的生活着,血魔教却又一个村野农夫顶着他的名号去享受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血魔教教主看起来非常的疲惫,知道了叶澜同为是血魔教的教员的时候,眼神里那股紧张防备的情绪微微的松懈了下来,但是还是不难看出他对叶澜抱有一定的不信任。
叶澜觉得没法了,看着血魔教教主,脑海里一个办法飞快迅速的闪过。
有办法了。
从血魔教教主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其实已经听懂了刚才叶澜询问的内容,说明血魔教教主还是听不懂叶澜在说些什么的,其实他就是不会说话而已。
而叶澜有为什么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呢。
试想一下,如果你好端端的在看似平坦没有任何的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行走着,突然就一个恍惚之间的时间,你脚底一空,整个人就猛的掉落了下去,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
接着你就落进了一个你压根就就不知道,也完全没有来过的地方,在这里你遇见了比陆地上更加稀有甚至你从来就没有见过的妖兽,它们听得懂你说的话,还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你见到了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血魔教教主,激动不已,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他,却发现你面前这个人压根就不会说话,支支吾吾的你也听不懂个啥,关键这里还没有你需要的纸笔。
说一个实在话,没一点心理素质的正常人绝对就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更别说想这些细节关键的东西,没崩溃就不错了。
叶澜发现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开心的热泪盈眶,他看着血魔教教主,决定自己得好好的组织语言让人家明白。
于是叶澜瞧着血魔教教主,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叶澜怕血魔教教主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决定让血魔教教主用肢体语言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接着他没等到血魔教教主的回答,又继续的说道:“如果你不能开口说话的话。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的话,你就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你就沉默。可以吗?”
血魔教教主显然听懂了叶澜的意思,默默地点了点头。
叶澜心中一喜,心想这样就好办了。
血魔教教主见叶澜把两人之间棘手的问题解决了,又看叶澜并不像什么坏人,于是就留着自己旁边是石床,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叶澜见到血魔教教主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的模样,有些苦笑不得。
因为按照这种模式的样子,叶澜他就是站着的那位了,这样方式,让叶澜莫名觉得自己是一个受人询问的小厮。
不过按照他们之间的辈分来说,血魔教教主的辈分的确是比叶澜要高得多,但是叶澜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一张脸,自己都觉得不适应。
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居然是前任教主,跟冒牌教主看起来也真的妥妥的不像啊……
叶澜发现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就当着血魔教教主的面前就这么走神了,真的尴尬至极。
叶澜清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刚才走神的状况,急接着询问面前的人:“请问,你是不是血魔教的教主?”
可能有人会说叶澜有些傻,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有挂在石墙上的暗红色衣袍,那不就是证明着他眼前这个人是血魔教教主,而且他自己不也是肯定眼前的人是血魔教的教主了吗,为什么还要问。
叶澜这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没有得到对方亲口的承认,他自己也不敢轻易的做下判断,说眼前这个人一定是血魔教的教主。
在叶澜满怀期待又紧张的眼神中,面前的年轻俊美的男子缓缓的点了点头。
叶澜激动的叫一个热泪盈眶的,终于找到了好久没有找到的血魔教教主了!可能自己的苦日子就可以这么过去了!
叶澜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控制好脸上的表情,继续询问道:“为什么你在去年外出的时候,迟迟没有回到教内,而且还被那个冒充你的人来到了血魔教。这件事情,你到底知不知情?”
血魔教教主听到叶澜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沉默了下来。
按照叶澜先前所说的那样,不知道的话,就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叶澜见血魔教教主也不清楚这件事情,心里有些不安了。
虽然那个冒牌教主死了,但是他身后的那一群神秘势力还有调查清楚啊。叶澜还以为血魔教教主知道点什么事情,结果当事人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可能他还完全不知情,蒙在了鼓里。
不过叶澜是自己这么认为的,其实血魔教教主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不知道这么表达出来而已,只能用沉默来回答叶澜的问题了。
叶澜还没有想到一个问题,一个重要疏漏,那就是就算对方是血魔教的教主,你知道人家的身份,可是人家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啊,就只是知道他是血魔教其中的一员,鬼知道叶澜会不会骗他……
于是,不管接下来叶澜问什么,血魔教教主都是用沉默来回答叶澜,根本就不愿意多说,有的时候叶澜问一些比较简单的问题时,他才愿意回答。
叶澜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僵局里了,也意识了那个疏漏了,可是当他想要解释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对方不愿意配合叶澜,直接躺在床上,用后背对着叶澜。
其实看清楚血魔教教主为人的人一直会知道,他现在正在考验着叶澜。
堂堂一个血魔教教主,怎么可能在睡觉的时候把后背轻易的对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呢。就算他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没有威胁的地方,他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改变陪伴自己多年的习惯的。
这说明着,不管血魔教教主外表看上去多么的年轻,都掩盖不了他是一个人精的事实。
可是叶澜还没有意识到,他真的太紧张,太迫切的想知道一切事情的根源了,以至于忽视掉太多的细节了。
不过幸好,叶澜见到血魔教教主背对着自己,以为自己询问的太多,不着人家的喜欢,人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了,就没有再继续逼问血魔教教主了。
叶澜盯着血魔教教主的后背发了一会的呆,紧张的头脑一下子放松下来,有些空荡荡的,空极了,又觉得脑袋瓜子非常的痛,放弃继续想了。
叶澜的视线离开了血魔教教主的后背,抬起眼环顾了一下石室的内构。
叶澜刚才进来的视线一眼就被血魔教教主专用的暗红色衣袍吸引住了目光,然后直接从门口走进来来到血魔教教主的面前询问,周围的环境一点都没有细致的打量过。
眼前叶澜所在的石室面积非常的大,是人工凿开和自然侵蚀形成的。
人工制作的,差不多就是一些桌子和凳子,床,还有摆放东西的存放的空格,都是属于血魔教教主自己完成的。
叶澜走到石桌的面前,就着坚硬的石头坐下。
等到叶澜的视线看向石桌的表面时,才发现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