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又救了我一次,小女子真的是感激不尽。公子大恩,我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那姑娘对叶澜一见钟情,便提出要以身相许。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经过这么多天,你应该清楚我喜欢的人究竟是谁。所以,不要在自讨没趣。”说完后,叶澜便转身离开了。
姑娘看着他的背影,在他身后大声的喊道:“你有喜欢的人又如何?我只想留在你身边罢了!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我是不会放弃的。”
但就是因为那姑娘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无论他怎么说姑娘都要以身相许。
叶澜心中只有林诗涵一人,而且这姑娘是普通人根本就经不起这千辛万苦。但姑娘就是死心塌地跟着叶澜,林诗涵看姑娘对叶澜的情义,心中甚是难过。
她虽不悔救姑娘,但她不想和他人分享叶澜的爱。
路途中
“诗涵,我……”叶澜刚想对林诗涵说什么。
林诗涵还不等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叶澜表示非常的尴尬,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以为:事不过三,三天之后他们就会好。却发现三天过后,一如既往。
“别气馁,过几天就会好了,这几天她心情不好。不要放弃,加油!”白浅连忙对叶澜说道。
说完后,转身便朝着林诗涵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小诗涵,你等等我呀,你……”白浅因为有些赶不上,便开口叫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随后便加快了脚步。
每天赶路她都不愿和叶澜说话,两人的关系便得冷淡不少。
因为有普通人的存在,他们赶路的进程变慢了,这对于叶澜他们来说都是非常不利的,所以心情都不是很好,也经常因为一些事情而发生不愉快。
白浅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好的捋了捋,想了许久。又看到三人的关系,便决定要帮帮林诗涵。
但既然决定要帮忙,就必须从中找到真正的原因,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它便偷偷的观察着所有的事情,不动声色。
随后,白浅将三人的事看在眼里,暗暗的放在心上。白浅知道,这几日这个姑娘将他们的起居照顾的很好,虽说他们是她的救命恩人,可也不能就这样将姑娘赶走,未免不厚道。可是她在这硬硬的影响了叶澜和林诗涵的关系。白浅思量来思量去,只好自己当这个坏人,将姑娘赶走。
这一日,一行四人赶至一个山谷,眼看天马上就要黑了,便决定今日先在此休息,明日一早再走。听了此话,那姑娘勤快的将火支起来。又走向叶澜,
“公子将水壶给我,我帮你接水解解渴。”说着也不等叶澜答应不答应便将水壶拿在自己的手上。刚要往水边走去,又向着林诗涵和白浅笑着,
“林姐姐,白大哥,我也帮你们接了水解解渴吧。”等二人回过神来时那姑娘早已便拿着大家的水壶走到了河边。
小河边有一株桃花树,此时正开的旺盛,粉嫩的花瓣随风飘落至流水中。姑娘在树旁弯下腰,挽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一手将水壶浸入流水中,一手拨弄开水壶周围的花瓣,不让其误入了水壶,影响了水。白浅看着这姑娘,心下叹道:姑娘倒是生的极好,可怎的偏偏是个固执的倔驴,哎,还是将此事快快了了吧。今夜便同她讲明利害。
姑娘装完水,起身,径直向叶澜走去,柔声道:“公子,今日这水是浸了桃花的香气的,想必是比往日里馨甜一些。公子快快喝了解解渴吧。”
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急的补充道:“我将花瓣都拂了去,公子放心喝吧。”说着,又将另外两个水壶交给了林诗涵和白浅。
林诗涵也知道姑娘是个好的女孩子,自是讨厌不起来,只是不开心她缠着叶澜。不过也知道人家姑娘不知他们二人的关系,可又不好直直的同姑娘讲,怕伤了她。便也接过水壶,笑着谢了姑娘。姑娘倒像是折煞了她似的,急忙地摆手道:“不可不可的,姐姐救了我一命,应是我生生世世谢姐姐的,万不敢担着姐姐的一声谢啊!姐姐莫要折煞了我!”林诗涵听着这话自是更不好埋怨姑娘了,只觉得姑娘是个知恩之人,不后悔自己救她。
林诗涵笑着拉着姑娘的手,笑道:“你这些日子里将我们的起居照料的甚好,你比我不知强几倍。”
“姐姐真是会说笑,若是没有姐姐救我我又怎么去照料你们。姐姐更不要说什么我比你强的话,简直是在笑话小妹。小妹连自身都保护不了,又何来比姐姐强这一说。”
“姐姐今日似乎有些忧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同我说说,我不一定能解了姐姐的忧愁,可姐姐你若说出来,心中也能畅快不少。”姑娘拉着林诗涵的手,一脸期盼的望着她,眸子里尽是希望能帮到林诗涵的星火。
林诗涵见此也不好负了她的一番心意,便讲道:“我不过是有一朋友,近日受情感所累,不得解脱,终日苦闷。我不过是为他所忧罢了。”那姑娘又问道:“是怎样的情感苦楚?”
林诗涵装着不经意的瞥了眼叶澜,“我也不知,就因着他不同我讲明白,我才忧愁。”
“他不同姐姐讲明白许是不想姐姐太过担忧,姐姐勿要废了他的一番心意。”
林诗涵轻笑道,却没有接着原来的话说,“天色不早了,姑娘快睡下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姑娘一听,便知林诗涵不想再提此事,也便识趣的躺在旁边要睡下,“公子也早些睡吧,莫要熬夜熬坏了身子。”
叶澜闭着眼打坐,“好”。
叶澜想着林诗涵刚才的话,心中不免愈加苦闷,自己何尝不想将话讲清楚,可是,自己又不好伤了姑娘的心。想至这里,心里一紧,惊骂自己不是个东西,不忍伤了姑娘的心,便忍心伤了林诗涵的心,真是糊涂!现在天色太晚了,明日一早我便同姑娘讲明利害,护她回
白浅看着叶澜和林诗涵都睡了,便悄悄地来到姑娘身边。轻声的推着叫醒她,“姑娘,姑娘?醒醒,醒醒。”
刚刚睡下的姑娘揉了揉睡眼,还未等她开口,白浅便说道,“你小声些,别吵醒了旁人。”
姑娘也反映过来,于是小声问道:“白大哥有何事?”
白浅刻意的压低声音,“找你自然是有事,你轻些起身,跟我来,别吵醒他们。”说着转身向一旁走去。
姑娘蹑手蹑脚的跟着白浅。
白浅悄悄的将姑娘拉至一旁。有些套近乎的问道“姑娘在家乡,可有喜欢你的人?姑娘打算何时嫁人?”
姑娘以为白浅这么问是因为叶澜要娶她了,想了解了解姑娘的打算,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人和他抢媳妇。姑娘这么想着,也轻轻地笑了出来,好不羞涩。
白浅看着这姑娘笑得这般羞涩,又不知道这姑娘想哪去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讲错了,愣是将白浅笑毛楞了。
白浅想着,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想笑便笑吧,反正我还得将话和你讲明了,你还是得走。
白浅还打算先和她聊聊,再慢慢将自己的目的告诉她,可现在怕是自己再说下去,姑娘之会想的更偏,得不偿失。不如快刀斩乱麻,于是白浅心一硬,正色道,“姑娘怕还不知道叶澜和那林诗涵林姑娘的关系吧!”
姑娘一听便知二人定是有不寻常的关系,心下思量,他们不会是情侣的关系吧。想到这,姑娘知道必是这样,只是不愿相信,有些心虚,摇着头,“不知道,再说了,他们……他们……他们不会的,若真是的话,为何不告诉我?”
白浅装作严厉的样子,“他们自然是怕伤了你的心意,自然也不会告诉你。但他们不告诉你,是因为他们是好人,但是我告诉你,我白浅,我可不是好人。”
姑娘被白浅的厉声吓了一跳。
白浅见此也不禁将声音放缓,同她心平气和的讲明道理,“你还不知道他们俩的事吧?那我来告诉你。”
“他们二人是一路走来一路扶持,是甘愿为对方付出自己的生命的。可若是你和叶澜呢……”
还未等白浅往下说,姑娘便急急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我自然也是能为公子舍弃性命的,他救了我,我为他舍弃性命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个知恩的人吗?只是你愿意为人家舍命,可人家未必就愿意要。再者,你愿意为他舍命,他愿意为你舍命吗?情爱这事,最讲究的就是两情相悦。他不喜欢你,你白跟着他也没用啊!你一个普通姑娘家跟着我们这些人,终日杀伐的对你我都没好处。你说你手无缚鸡之力,那要是遇上了鬼怪,我们一行人还得照顾着你,一个不留神被那鬼怪杀了可怎么办?”
姑娘一听此话,浑身一震,白浅一看自己的话起了用处,便又加油道,“那林诗涵林姑娘可是圣女,你可知得圣女得天下的传闻?能站在叶澜这种人身边的女子,也不过是圣女了。人家是圣女,可帮其得天下,又是武功高手。再看看你呢?不拖后腿就不错了!”虽然白浅也并不相信什么得圣女得天下的传闻,可将姑娘劝退这是一个好法子。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二人的故事?”白浅又添油加醋着。
姑娘,一听,愣愣的点点头。
“一日,他们行至破庙。因林姑娘是圣女,便引得一堆坏人前来。叶澜拼死救了林诗涵,林姑娘自然也是同你一般爱慕他不能自已。可是人家叶澜同意了接受了林诗涵,没接受你。为啥呀?”
“他不喜欢我,我知道。”
白浅像的了赦一般,开心的说,“你都知道,为何不走呢?”
姑娘咬咬嘴,没再说什么。
白浅看着姑娘的样子,知道还得再劝劝。
“叶澜为了保护林姑娘,受了伤,可是不想林姑娘担心,便自己担着。那伤口上中了毒,发出来恶臭,叶澜为了不让林姑娘知道,便身上带着奇草,说是它的味道,不让林姑娘担心。叶澜这么做完全是爱林姑娘。你在这一头热也是没用的,还不如早早地走了,寻个好人家嫁了吧!”那姑娘看着他,半晌没说什么,自己在那愣愣的站着,白浅知道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若是姑娘心意已定,自己再多说也无意,便自行走到了一旁坐下,留姑娘一人好好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