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阵摆阵,老大快要不行了,雷鸟阵法!”
数十名雷鸟刀主人安得雄的手下,瞬间在甲板上形成阵法,同时从手中射出道道冥灵火符。
“我草,不妙。”云中鹰在徐子墨的示意下,立即向手下喝道:“放箭,支援左护法大人。”
嗖嗖!无数的火箭腾空而起,向敌人的战舰射了过去。
安得雄的手下见到从对岸射来的烟尘星火,立即头皮一阵发麻,大喝道:“老大不好了,敌人在发火箭。”
“还不快点撤退。”
“锵!”浪平一剑御十剑,虽然未被敌人结阵斩杀,但自己也应付得十分的辛苦。看来这雷鸟战阵果然名不虚传。
“左手剑客浪平,我安得雄并非怕你。而是你们墨者宗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咱们只有暂时撤退,改日再战。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吧。”
“啵!”大刀一挥,崩了几个缺口的雷鸟刀向浪平一弹,刺客大剑被重重一击,加上旁边十几道刀剑的共同进攻,令浪平不得不气得哇哇大叫,从甲板上退回水面,几个箭步窜出,借助仙人度劫术的暴发之力,幻影般射向水岸,回到了自己人身边。
“哈哈哈。”敌人的舰船在撤退之时,安得雄向岸边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大笑声,声如洪钟,声音慢慢变小,显示出敌人退得十分快速。
浪平回到岸边之后,向徐子墨道:“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我已经立下誓言,一定要亲手斩杀他。”
师友松眉头一皱道:“刚才如果我们几兄弟同时出手,就好了。”
徐子墨道:“如果我们一起出手,安得雄必不敢战,只会撤退得更快,连谈判的心情都不会有。”
浪平深以为是道:“看来这货真是吃定了我们,咱们必须得想个办法将这群贼干掉。否则兄弟们就要在这边饮饥挨饿。时间久了,会影响我们的战斗力和军心,对军团不力。”
云中鹰道:“几位大人,你们相信我能挑战安得雄那个巨贼么。”
浪平眉头一动道:“你去挑战他?云中鹰,你的身手虽然不弱。但是安得雄可是贼王。他手底下的那些虾兵蟹将,看似很弱。实则很强。如果由你去挑战安得雄,我认为胜出的可能性并不大。”
退到营帐之后,师友松也道:“挑战不挑战还是其次,关键的问题在于安得雄的身后。好像有一股非常强悍的力量在支持他。如果没有这股力量支持。给安得雄一个天作胆。他也不敢与我们墨者宗为敌。”
徐子墨呵呵一笑道:“松少的话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安得雄敢横行黑河沼泽,背后一定有势力在支持他。而这股势力,除了已经渡过河去的千牙派之外,剩下的就是圣庭势力了。
各位,你们会觉得哪一派支持安得雄来对付咱们的可能性更多一些呢。”
云中鹰道:“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千牙鬼帝那个老鬼了。”
华南却不赞同道:“千牙鬼帝虽然有可能,但圣庭女帝则更奸诈。她知道我们墨者宗现在实力强大。如若这么容易就渡过河去。很有可能会和他们的圣庭魔门派产生竞争,掠夺四重天神冥宫内的宝藏。
所以我觉得圣庭女帝在背后支持安得雄来给我们难堪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徐子墨转向浪平道:“浪少,你以为呢。”
浪平一直没有说话,被徐子墨这么一问,顿时沉声道:“这个不太好说,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无论是哪一派有这种动机都值得怀疑。”
师友松呼出一口寒气向徐子墨问道:“难道徐少你认为最值得怀疑的是冥灵教主不成?”
徐子墨点点头道:“冥灵教主绝脱不了干系,自从他被二帝和仙子迷心域,加上我徐子墨重伤之后。冥灵教的人就开始由疯狂转入地下。他们之前的嚣张,似乎已经收敛了不少。不过势力仍旧在几大教派之中,是最强盛的。
而二帝现在之所以急于掠夺四重天神冥宫内的宝藏,就是不希望和冥灵教直接冲突。想抢在他们前面,将宝藏袭卷一空。
冥灵教主受伤一事,对整个天神冥宫内的所有势力,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影响,而这种影响,也会随着事态的进展,一点点地暴露出来。
现在他们既然已经在实力上受到了削弱,就只能夹起尾巴来,暂时借力打力。运用其它的势力来牵制我们了。”
浪平和师友松听了徐子墨的解释,纷纷停下步子来,互相对望一眼,向徐子墨深意点头道:“说得没错。”
“嗯,一个真正强大的敌人马上就要来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们宗派的人马,必须得渡过黑河沼泽。否则当冥灵教主的手下,也通过传送门抵达四重天神冥宫。在内外夹击之下。咱们墨者宗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这是敌人早就已经算好的一部棋啊。”
徐子墨此话一出,作为墨者宗悍将的华南和云中鹰他们,立即感到压力山大。
云中鹰拍拍胸膛,“还是那句话,宗主大人,让我去挑战安得雄这个巨贼吧。”
“嗯,你在挑战他之时,由浪少,松少你们两个和华南兄一起。组织一支攻坚人马,从更上游的黑河沼泽渡过去。人数贵精不贵多,有五十人足矣。只要你们成功渡过河去。则立即向敌人发起攻击,到时候咱们也给安得雄来个里外夹击。将他的贼手斩断。让随后从传送门进来的冥灵教主只能吃我们的残羹剩菜。”
“妙计,这的确是一个妙计。”“嗯,宗主大人果然智计不凡。有此一策,安得雄安敢不服也。”“咱们现在就去行动,挑选行动精英,天黑之后立即展开渗透。”
徐子墨向众手下点点头道:“去吧,天黑之后对岸火光亮起之时,就是安得雄覆灭之际。”
在北边的黑河对岸,徐子墨的墨者宗营地就扎在河岸边处,滚滚的黑水从西北向东南流下。不时从黑河的河面上鼓起几个巨大的气泡来,接着气泡受河水的冲击,很快破碎掉,在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非常腥臭的味道。
这就是黑河沼泽!
当浪平和师友松他们带着精锐开始往上游寻找抢滩登陆对岸的时候,云中鹰也已经应徐子墨之要求,开始向安得雄发起挑衅。
在对岸一阵叫骂之后,对岸几百米远处突然之间开出了几艘船来。
安得雄白天的时候为未能斩杀浪平而耿耿于怀,如今半天的时间一过,他的胆儿又肥了。
“刚才是谁在叫骂老子,给我滚下来受死。”
“是你爷爷我。”云中鹰大喝一声,一把战刀亮出寒芒,在火光的照耀之下,于岸边处雄赳赳气昂昂,有如天神一样站立着,面前就是一片黑河之水,黑河之水的更远处,是不断地泊近的敌船。
“臭小子,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只不过是徐子墨手底下的一只走狗。云中鹰,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们的左护法浪平大人都斗败而归。有如丧家之犬,你却在岸边不停地叫骂。难道阁下认为你的修为比你们的护法大人还厉害么。”
“哈哈哈。”云中鹰大笑一声,戳指向水中船上甲板处的安得雄反唇相讥道:“安老三,你别得意。我们左护法大人白天与你们决战之时。是以一敌百,阁下自问如果不是有雷鸟战阵,你有几成把握能够挡得了我们左护法大人浪平的刺客大剑?恐怕三招不够,你就被斩了。”
安得雄瞬间像吃了火药一样,索然大怒,“云中鹰,你既然这么说,是否自认修为比本座更加厉害?可有胆敢上我的船来与我一战?”
“决战就决战,难道怕你不成,不过这一次你不会再一拥而上,用卑鄙的手法对付我们墨者宗的人了吧。”
安得雄没好气地道:“对付你小子,我一人一刀足矣。小的们全部都给我听着,呆会交战的时候。你们只许看不准动手,看我如何一刀劈了这个家伙。”
“威武,老大威武!”
甲板上的敌人纷纷举起刀枪,为安得雄叫起好来。
云中鹰见时机已经到了,立即向徐子墨瞥了一眼,在后者点头同意授权他展开行动的情况下,立即提着一把大刀。从黑河岸边一个“菩提摆渡。”向对面的船舰上飞腾过去。
他的动作在半空之中就像是一支穿云箭,以非常优美的弧度掠过几十米高空,再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对方舰船的甲板上。
这一招虽然不能够尽显他的本事,却已经足够在敌人中引起震憾。
安得雄也一振手中的雷鸟战刀,冷狠地喝道:“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咱们现在的决斗,不仅仅是比试轻身修真功法。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决斗,呆会如果刀剑无眼。你被老子一刀劈了,可别怪我。”
“哈哈,安得雄,我云中鹰在宗派之中当差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吧?今日我就用手中这把大刀,会会你的雷鸟刀,看看究竟是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用刀高手。”
此话一出,如同一股狂风,袭卷了敌人。
甲板上的敌人纷纷向狂妄无比的云中鹰喝骂起来,安得雄的脸上也是红一阵,黑一阵,冷哼一声道:“停!”
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只有从黑河上涌上来的飓风之声和不时从鼻子上穿梭而过的一股河水的怪味。
安得雄大喝一声道:“来人,抬我的雷鸟刀来。”
云中鹰仔细地向他手下抬来的雷鸟大刀望去,哈哈大笑一声道:“安得雄,看来你们这一伙贼里面还真有高手。这么快又重新给你打造一把上等的大刀来,果然有点卧虎藏龙的意思。你白天的战刀被我们左护法斩得崩了缺口,不能用了。如今用这一把更沉更大的雷鸟刀,就想占我们墨者宗的便宜么?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