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哈哈哈,这事儿我在行。”刘长青呵呵笑着,一副老成娴熟的做派。
“对了,后面两个都是我的至交,你们也得好好伺候着。”刘长青袖子一摆,领着苏子林和安隐秀就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里,几个姑娘端茶倒水,老鸨笑呵呵的迎着。
酒过三巡,雅间里其乐融融,老鸨也下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刘长青看时候到了,嘻嘻逗着几个姑娘。
“唉,我这些日子没来,你们可想我了没有?”
“那是肯定呀,怎么会没想呢。”一个姑娘拿着帕子笑嘻嘻道。
“哼,肯定又招呼了什么其他客人了吧?瞧瞧你这身绸缎衣裳,定然是有人送的。”刘长青故作吃醋一般道。
那姑娘立刻急了,“才不是。不就是吴少爷过来玩嘛,送了我们一人几尺布料,我们才做了新衣裳的。而且呀,也不是我一个人做了,其他姐妹们都做了的呀。”
刘长青眼珠一转,拿出散碎银子塞入那姑娘的衣服,“那你跟我说说,是哪个吴少爷啊?”
苏子林和安隐秀听到这里,瞬间对视了一眼。
呵呵,找刘长青来办这个事真是找对了!
那姑娘拿了银子,哪有不开口的道理:“嗨,还能是哪个吴少爷啊,就是陈家那个亲戚咯。唉,说起来呀,这陈家还真是倒霉,好好一个铺子就让自己的侄子给折腾没了。”
苏子林听到这里,不由得出口道:“你的意思是,陈家前些日子——”
“可不是嘛,本来呢,陈家也不打算对那个什么霜林家具铺子怎样的,顶多是被抢了生意心里不爽。结果呀,吴少爷就出了那么个主意。现在可好了,整个铺子都一蹶不振了。”
刘长青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有意思了,人家霜林木艺怎么得罪了他了?”
“那就不知道了,好像因为那个老板娘对他态度不好什么的,我也不记得了。”姑娘说了几句,忽而看出些什么似的,“刘少爷,今儿,你怎么打听起这个来了?”
刘长青瞧了苏子林一眼,“实话跟你说吧,我看这个吴家鸣可不顺眼好些日子了,不再自己家好好待着,跑咱们镇子上来兴风作浪,我是恨不得把他赶回老家去。”
那几个姑娘听了,纷纷不言语了,都是自家的客人,她们是哪个也得罪不起呀。
砰!
突然一声响,几支纯金的簪子丢在了桌案上。
刘长青双臂环胸,“哼哼,怎么样,帮帮我不。”
这小镇子上,黄金是很不常见的,那几个姑娘看了那几个金簪子,眼睛都在放光,然后一阵哄抢,一人抢走了一支。
“敢问,刘少爷,你是要我们做什么呢?”
一个绿衫子的姑娘开口问道。
“这个!”又啪得一下,一个小小的黑色瓶子放在了桌上。
“嘿嘿,什么时候,那吴家鸣来了,你们想方设法,把这个药粉倒在他的裤子上——”刘长青大笑道。
那几个姑娘瞬间被吓住了,“这,这个是什么呀?”
“这是——”刘长青愣了愣,“苏老兄,这个是叫啥来着,我忘了。”
苏子林笑笑,“就是一些药粉,里面的成分是粟紫,居娥草,混合起来能让人皮肤起出大片疙瘩,而且十分痒,让人痛苦地欲罢不能。”
“噗,哈哈,原来就是这么个玩意呀。”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少爷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们身上!”
等刘长青和姑娘们又玩闹了一阵,三个人才从飘香院出了来。
一走出飘香院的大门口,刘长青就忍不住扶着墙根哈哈大笑起来, “苏,苏子林,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给我的什么玩意,你确定就这点东西,能整死那个吴家鸣么?”
苏子林淡淡一笑,“你放心,我说我有办法,那就一定是有办法。你们两个过来,咱们日后这样——”
-
一阵敲钟的声音响过,书苑的大门如同卸了水闸一般,大片的学子往门外涌出。
苏子林刘长青和安隐秀三人,肩并肩在石阶上走着,忽而,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那花色的绸缎裤子,正是吴家鸣所有。
之间吴家鸣,抱着两本书上蹿下跳,忍不住靠在墙角处撸起裤腿使劲的抓的腿上的皮肤。
而他腿上的皮肤都已经快被他抓烂了,一道子一道子红色的血迹,可是,就算抓出了血迹,她仍然觉得很痒,依旧用力抓着。
刘长青忍俊不禁,捂着嘴巴偷笑。
苏子林则慢慢走到了吴家鸣的面前,“咦,吴少爷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整条腿都露了出来。”
吴家鸣听闻苏子林的身影,又狼狈又愤怒,“你管我,我抓抓腿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子林无奈地摇摇头,倏然盯着那些伤口看了起来,佯装惊讶道:“吴,吴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了么?”
吴家鸣皱着眉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砰了不该碰的!”
苏子林闻言,对刘长青用去了一个眼色。
刘长青会意,也装作出大惊失色的模样,“哎呀,我说吴少爷啊,我看你这个,怎么那么像花柳病啊——”
“什么!”吴家鸣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真是被刘长青的话吓怕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啧啧啧。”刘长青摇头晃脑的,“唉,吴少爷啊,我家里那些叔叔们常年混迹烟花留下,我对这个可太熟悉了,你这个真的很像的。”
吴家鸣紧紧皱着眉头,“不,不会吧,我不会这么背吧。”
“这哪儿好说呀。”刘长青一脸同情他的样子,“啧啧,咱们这小镇子上,恐怕不好治,这病啊,要治得趁早。啧啧,吴少爷你赶紧想想办法去吧。”
说着,先一步下了石阶。
在吴家鸣满脸的惊恐中,苏子林和安隐秀也跟着走出了书苑。
第二天去书苑,苏子林果然没有看到吴家鸣的身影。
而后,一连三天,一起读书的书生们都表示没有看见他。
刘长青好奇心太盛,在第四天的下午直接找到了章夫子,“嘿嘿,章夫子,你说吴家鸣怎么不来念书了呢?”
章夫子也一脸疑惑,“这个,老夫也不清楚。陈家的人托来消息,说是他生病了,要回家治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