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选举花魁,
“妈妈,你现在不叫几个姑娘过来伺候伺候哥们几个?”为首的那个人笑眯眯的,然后就要勾着妈妈的下巴,开始调戏。“哎呦~官人哪~今天是选花魁的日子,您尽可看着那些新到的漂亮姑娘,看着妈妈这是要做什么啊~”妈妈笑着,不动声色的从那人的禁制下挣脱,但是还是叫来几个姑娘,叫她们好生伺候着。
“妈妈啊,这酒可不够了,说好的管够呢?”这是开始闹了。
终于到了待选花魁登场的时候。
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轻忽忽的,花瓣从空中锥子坠下,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仿佛就是少女们轻忽忽的生命。那尚且粘着露珠的娇嫩的即将绽开却又含着最里面花心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在花朵的掩映中,更显得人比花娇。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的想着她正在瞧着自己,那少女眼里只有自己一人,不少人被这景象所迷,赤红了眼,有些失了神了。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数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厅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好!”在座之人全都站起鼓掌,但这时,那些流氓却不乐意了。
“你们这些家伙这是要干什么?啊?爷到这里来是为了享乐的,可不是为了来听你们这些家伙来瞎闹腾的!赶紧的,全都安静点!”一个流氓叫到。
“说什么呢你,这地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我想玩就玩,想闹就闹,再说,这青楼嘛,可不就是来闹的地方,想要当个拔了牙的假老虎,自己回家洗洗睡吧!哈哈!”
“你这是找死!”那人怒了,于是双方这就打了起来,哪有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
于是就这样,本来一场好好的盛事就这样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话,最后这青楼也没开下去,楼主灰溜溜的走了。
同行的吃了教训,再也不让那些人自由出入,进这花楼,必须要交了钱,换的令牌才能进去。而且进去时要交的钱也不少。
但是呢,因为交的钱足够,花楼的布置远远不像曾经要靠女人的暴露来招揽客人。只要站在街上,那装修的最好的,就必定是那花楼了。
从外头看去,只见的一片红色。得幸此朝不似旧朝,民间也可以使用得了红色,但是这中间的难处也是有的。一是红色毕竟太过热烈,一些注重繁文缛节的假正经的书生就会对此大放厥词,说什么虽然本国开放,前朝所禁用的,今朝也可以使用,将这红染在青楼里,着实不太合礼数,毕竟红色曾经也是皇室所用的呢。二呢,就是这红色的染料实在是难以寻得,虽不属于拍卖场上的珍品,但也不是轻易能得的。可以说,除了皇室敢用这大红,而且用的肆无忌惮,也没有多少人了。当然做出如此胆大之事,好处也是多多的。
前朝最后一位国主荒淫无道,极尽奢巧淫玩之事。大兴文字狱倒也不说,毕竟哪朝哪代没有这事呢。还有重用佞臣,这也正常,毕竟国主如此,下面的臣子也都差不多这样了,若是有那个刚正不阿,还在朝中任职,这才是不正常的事。但唯独有一件事是不能够忍的,就是禁止皇族以外的任何人使用红色,这本是正常的,前提是,他说的意思不是所有红,例如桃红之类。这样,纵使出嫁也穿不得多么鲜艳的颜色。也是这,引得不少人暗地里咬牙切齿,直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而最终,这个国家也改朝换代了。
再说这青楼,内里也是极为精巧的,不像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倒像是一个读书人小聚的清雅之地。这里的女子,也绝没有穿着暴露的样子,都穿着素雅的仕女裙,叫人起不了那些不值得道出的欲望。若想在此处春宵一刻,还要另交一份银两,然后自有龟公领着人前去那真正的寻欢之地,那才是真正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也正因为如此,纵使是要收费,也是有许多人不在意那些钱,毕竟春楼不论怎么说,诗人怎么将之美化,这里终究是一个销金窟,这里进行的,也都是皮肉生意。
这场火热热的花魁之争,虽尚未开始,可这热度,依旧是不小的。手中有些余钱的,未有家室的,出门在外家里媳妇管不到的,有不少都悄悄地,来到此地,静静的等待开始。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城里多了不少新鲜的面孔,有些与城里人颇为相似,但有些呢,就是番邦人的样貌了。
这些从其他国家来的,免不得被城里的人多看那么几眼,本来呢,这也没什么,但偏偏看的那个人是个小姑娘,被看的那位不知是哪个国家哪位贵族的后裔。于是小姑娘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那个男人有着一头灿金的长发,拿一条绸带高高的扎起,只在额头处留了一些碎发。男人的眼睛是蔚蓝色的,高挺的鼻梁,浅薄的唇,本来是极为温柔的面相,但是这人眼中现在却充斥这暴虐的冷意,简直是人面兽心的代表了。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这人着实是坏,不过是看了他几眼,就要踢这么重,没看到这个小姑娘都痛的出不了声了。
“我便是踢了她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发育还没有成熟的小丫头,在我们的国家,一个女孩子敢看着陌生的男人,可是可以直接剜了她的眼睛的。我现在只是踢了她一脚,你倒是说说,我做的有什么呢?”男人一脸不屑的,竟然又上去踢了一脚。“啊!!!”小女孩又叫了一声,叫的很凄惨,“爹爹,爹爹……”
“不过是被踢了,真是矫揉造作的很,你们这个国家的人,还真是弱戚戚的,呵……”男人冷笑着,一脸不屑。
“你真的够了,她毕竟是个小孩子。”一个人实在忍不住,出声道,“你来自于其他的国家,我们自当以礼相待,但是你既然来到这里,就请遵守这里的法规,毕竟这里不是你的国家!”那人似乎很生气的,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破口大骂的欲望,毕竟这是别的国家的人。
“不是我的国家又如何,我的身份,就算是杀了她,你又能怎么样?”男人却是依旧不变的高傲。
“我不能把阁下怎么样,但是阁下无故伤人却是不对的。”这时,一个穿着素白长裙的女子走过来,命待在一旁的仆人将小女孩抱起来,随后叹了口气。“既然阁下来了这个国家,那么就请遵守这个国家的规矩。若是到了别的地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论律法,甚至当着这么多人都可以随便杀人的话,那阁下的国家想必也不过如此,或许我可以认为,阁下所在的国家还是个未曾开化的野蛮人的国家,而阁下也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说的漂亮,说不定阁下在的国家,还是茹毛饮血的时候呢。”一个锦冠公子拍手大笑,完全没有贵公子的样子,但所说的倒是极其大快人心。
“再者说,你踢的这个小姑娘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小女孩。”那公子笑眯眯的,“她可是左相唯一的女儿,阁下,你可想好了,怎么去告慰可怜的被你踢得动弹不了的左相的女儿,嗯?”
“哼,这与你无关!”说完,就自己走了,只是走的有些仓促,颇有些狼狈的样子,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