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宫羽是新晋宫中的秀女,她仰慕那苏云甚久。但是苏云却并不喜欢这个拓跋宫羽。这人又岂是善茬儿?她自认天之贵女,心比天高。却又是个眼高手低的主儿,何况那拓跋宫羽又有心机,只怕日后入了宫,指不定是个什么物。总之,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管事儿的宦官也是明了儿那拓跋氏的心中所念,却也是不拆穿,左右与他大抵是无关的,他一个没主儿的奴才,又何必为了那人争宠而伤了自个儿的脑筋。拓跋氏宫羽倒是心机颇深的,这宦官倒是一眼就瞧了出来了。拓跋宫羽,终究会受了宠的吧?若他能帮着一把,指不定哪日她拓跋宫羽飞上枝头,他也能跟着沾个光儿。
“公公,我拓跋宫羽虽然不是家中富裕敌国,那也是大家闺秀啊,你想,皇上怎么可能不喜欢我这样子的呢?小女虽然才疏学浅,但是小女一定能博了那皇上的欢心,到时候小女成了皇上心里的人儿,少不了公公您的好处啊。”
拓跋宫羽的玉手中拿着一袋子碎银。那装钱的袋子也是十分考究的,上面绣这花儿样也是上等,线也是金线,一看便知是大家之人。
“诶呦嗬,小主儿您可真是折煞了老奴了,这礼物啊太过贵重……”那宦官却也是个眼高手低的,瞧这那拓跋宫羽便是成凰之命,不如趁着现在狠狠地赚她一笔钱。
“公公啊,我拓跋宫羽不过是个女子,这辈子啊,也不全都是看陛下所给我的荣辱么?公公,这点薄礼啊,真真儿的是不成敬意,您收下了吧。”
拓跋宫羽是下了大手笔的,她可是在那袋子里放上了一枚冰种翡翠琉璃镯子。
要说着镯子到底如何?您不妨看看。这冰种镯子那是玲珑剔透,戴在了手上仿若冰肌玉骨一般。那镯子统体透明,冰种又极其之为难得,以至于能有上一只瑕疵的翡翠琉璃冰种镯子已经是京中贵妇的幸中之幸了,要是戴了个这镯子出去,那可真是羡煞旁人。
再者,这拓跋宫羽家中到底多为有钱?那可是富可敌国啊,挥金如土的生活,只怕这拓跋宫羽早就已经过着腻歪了吧?拓跋宫羽这一身儿并非秀女装扮。额上攒金花钿画的相当熟练,这花钿可是大户人家才画的了的,何况她画的还是攒金花钿,那可是需要赤裸裸的金子啊!
再说她这一身儿蜀锦织的鸾凤九天宫阙曳地长袍,蜀锦的贵重自然是不必多说,那可是千金难求一蜀锦啊,这蜀锦色泽甚好,又是淡红颜色,上绣这的图案正是那凤凰翱翔九天去的图案,但却叫人挑不出毛病,因为她的凤尾仅又三尾,是秀女可穿戴的。就算不可穿戴,到她拓跋宫羽那里,也是可穿戴的。
就连她配戴的玉石,也是晶莹剔透的,相聚碰撞泠泠作响,声音煞是好听。再者,她身上随长袍一同着了的绸缎,那也是七个能工巧匠连日置办的,斥资之大实在是难以想象了。
然而拓跋宫羽最甚她人之处,却是头上的发簪。一共六支发簪,簪簪不同样饰。
为首这支发簪,玉体剔透,晶莹饱满,是玉中的上品。只见那玉似乎就是浑然天成一般的作品,很是吸引人去观赏。这簪子雕琢的也很好,九霄云簪,既不逾越了规矩,又不显得过分普通。实在是勾引人心的好选择。
第二支簪子却是采用玛瑙制法,红玛瑙翡翠真玉簪子,亦然是在那人头上挂着。轻轻摇动都会有些梦幻了的感觉,甚是美观。
第三只第四支皆为红玉簪子,却形态不一,将了青丝细挽。最后二支便是钗玉穗鎏金簪,和脑后钗的碎金流苏。甚是美观,她本就生的佳容秀丽,容得一等,又饰了这些许,倒是给人感觉一副正宫皇后的样子。
拓跋宫羽突然想起那日在秀女所储秀宫碰了那人见面,至今,对那女人记忆犹新——李月如。
是的,李月如。那个曾经敢警告皇后的女人,可如今,她不还是个秀女?于是他们两个华丽丽的相遇了。然后呢?然后便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斗了起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啊,是拓跋氏的小姐啊!多次求着面见皇上,皇上可有看上您啊,拓跋小姐?”李月如见了那人便是在嘲讽。拓跋宫羽依稀记得那人那日的着装:高绾惊鸿髻,斜插一支白玉簪,着了一席淡色凤穿芍药绣线紫罗裙,裙摆迤地。闲体行姽姽者,乃是佳人入了宫中,肌肤白皙吹弹可破。她虽非倾国倾城容,却也算出尘脱俗,肤若凝脂。可就是这样的人儿,却招了她拓跋宫羽的厌烦。
“呵。这不是李家的大小姐么。怎么?上次李小姐‘警告’阿娇皇后,可是有了效果?皇上怎么没有纳了你为妃呢?”拓跋宫羽掩唇娇笑了一番,眼眸中却多是不屑,那个李月如,对她来说,不过也就是个笑话罢了。只不过,她倒是十分乐意看这个笑话。李月如,早晚有一天,你被我拓跋宫羽踩在脚下。
“呵,他不过是个乡村野妇,也配让我教训?”李月如把“乡村野妇”四个字咬的是极重极重的。恨不得立刻吃了阿娇是的,但她即刻便打住了,“怎么?难不成拓跋宫羽小姐,勾引皇帝陛下成功了,来我这儿炫耀?不知道皇上给了你什么位分?妃?嫔?答应?哈哈哈哈……”
“你!你个贱人!呵呵呵呵,就算没有……那又怎么样呢?嗯?你还不是一样,嘲笑阿娇,你又得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责我?”拓跋宫羽冷冷的回应,她之前倒是很冷淡,只是越说越为激烈,最后都要打人了。
“你个贱人!呵呵呵,你等着吧,我要的,终究都只能属于我!我告诉你,我李月如,偏偏要这个后位!哼,等我坐上皇后之位,你整个拓跋氏,全都,不得好死!”
李月如几乎疯狂,对着拓跋宫羽就吼道。
“够了,你要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个秀女!你凭什么坐上后位?你这是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之罪!”
不知道为什么,拓跋宫羽突然就对那个李月如开始了大喊大叫,结果这一叫不要紧,这皇后娘娘阿娇以及皇帝陛下苏云,全都来了。
原来这拓跋宫羽,早就算好了,这皇帝和皇后,今天一定回来,于是故意碰见李月如,故意与李月如开始吵架,故意讽刺李月如,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她好少一个有力的对手。
于是就有了这么有力的一个证据,铁证如山,就算是她李家再有手腕,这李月如,也废了。再也无法入宫,再也不是她拓跋宫羽的对手了。
“大胆秀女李月如,对皇后出言不敬,其罪,本皇定然不会饶恕,传令下去,立即将李氏秀女赶出皇宫之中,永生永世不得入宫!”
苏云也是被气的不行,听到了那李月如的种种作为他哪里还忍得住?一定是大发雷霆,责骂了众人之后,挽着那阿娇甩袖离去。
可是苏云看了拓跋宫羽一眼。对,多看了一眼。只是那一眼,让拓跋宫羽觉得,苏云不可能对她毫无情谊。可是,苏云只是觉得她多事,才看了一眼而已。但是,拓跋宫羽却对此事,全然不知。
拓跋宫羽好久好久才会过儿神儿来,只听闻那个太监捏着公鸭嗓子,笑着说到“哟呵,小姐啊,奴才还以为您怎么了呢!既然没事,小姐就快点儿回了居所儿吧?奴才啊,听说皇上,明儿一早会经过御花园,您可紧着儿吧?”那奴才眉开眼笑的收了那些个金银财宝,生怕是下一秒就被谁抢去了是的。
“呵呵,那便……多谢公公。”
拓跋宫羽说罢,便起身离去。
夜中,拓跋宫羽她独自躺在了床上。
“孤听说,曾经有一个女子冲撞了皇后?皇后仁慈,本来不愿意计较,可今儿是什么日子?让本皇居然撞见了这档子事儿?皇后岂是你们可以随便谈论的!嗯?你们最好给本皇解释清楚!否则,全都死!”
此时,苏云正在前殿召见秀女居所储秀宫的教养嬷嬷。
“是是是……老奴……老奴明白!以后定然不让这些个小姐们再谈论皇后娘娘,一定管的住他们的嘴,皇上放心……”那个老嬷嬷跪在地上,口中附和着苏云的话,心中却是恨透了这帮秀女。
“下去吧。”
苏云挥了挥手不再理会这个老嬷嬷。
第二天,苏云早上下了早朝之后,便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与其说是无意路过,不如说是他苏云,想要给阿娇一个惊喜。
苏云刚刚走进了御花园,边间到一个女子正在跳舞。那舞姿可是惊为天人,盘旋起落,起承转合,无一不让人流连忘返。这个女人,便是那拓跋氏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