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已经闹翻了天,姜宛怜这边虽然已经忐忑不安,可是如果知道宫里的情况,估计此时的姜宛怜除了后悔,在也无可奈何了……
莫昱笙冷着一张脸,站在姜宛怜的寝宫内,一应的侍卫,娘娘跪了一地:“朕也和你们交代下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要试图来她找的麻烦,如今她贸然出宫,也是被你们逼的……”
一个侍卫面如死灰,跪了一地的嫔妃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一句梅妃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着,害怕极了,恐怕下一句便会说上自己的脸,让自己情何以堪……
莫昱笙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冷冷的瞪了他们几眼之后,大踏步的离开,太监手中拿着旨意过来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等屡次不改,朕心甚是失望之极……若是3日之后,娘娘还不回宫,尔等便留着陪葬……”
说完便把圣旨收下来,跪了一地的嫔妃们浑身颤抖不已,有的甚至不经吓哭了出来:“我可没有招惹娘娘,是你们,就是你们眼中钉,肉中刺,是你们容不下她,如今把她逼出宫了,现在皇上惹怒了,我看皇上是治你们的罪,还是治我的罪……”
说完又嘤嘤的哭了出来。
梅妃娘娘冷冷的抬起头,双目狠毒之色,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冷气逼人:“说的可真好听,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明里暗里都在说我吗,我的位分好歹也在你之上……”
梅妃娘娘一句话没有说完,丽妃娘娘冷哼一声,斜睨着眼:“说的可真好听,你的位份高,就可以买通侍卫,公然的进了她的寝宫,来为难她,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如今皇上下了这份旨意,其实明里暗里的都在说你,是你脸皮太厚,就算听明白了也装作不知,真不知道,同样身为女人,偏偏你这么恶心……”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丽妃娘娘,我和你平起平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平常那姜宛怜最会装,今日竟然离开了皇宫,那就是跟她那个奸夫一起出宫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顺利?
皇宫戒备森严,又岂能任由她一个小女子出去进来这么顺便肯定有人接应,我看,说不定跟你也有关系,皇上现在一时不察,等皇上明白过来了,一定会治你的罪,杀了你的头……”
底下的嫔妃们面面相觑,看着像一只疯狗一样的梅妃娘娘,每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嫌弃的意味,这梅妃娘娘平日嚣张,霸道惯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像个狗屎一样的贴在别人身上,恐怕弄不臭别人……
梅妃娘娘看着底下嫔妃的脸色,冷哼了一声,知道在这里讨不了便宜:“我告诉你们,不要拿你们那一双眼睛看着我,大眼瞪小眼的,有这个本事,你们去找皇上说去,在这里看我干什么……”
安静的御书房内老太监静静地候在一边,莫昱笙一个人,坐在书桌边,拿起毛笔,安静的写着字,心里乱如潮。
姜宛怜竟然离去了,自己对她真的差到了极点了吗,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把自己与她的恩情全然抛弃不顾……
想到这里,手又抖,字也写偏了,墨水洒了一桌子,老太监赶紧过来把桌子擦了:“皇上心绪不宁,还是歇息一会吧,奴才也知道皇上如今心心念念的挂着娘娘,可是皇上的一片苦心,娘娘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非得皇上如此……”
“这件事情不要走漏了风声,就算她已经离开了皇宫,也要把这件事情隐瞒下去,等一切都处理好了再说吧……”
外面风声大作,天色大变,皇太后在宫里冷冷的看着外面突变的天,笑了几声:“这可怜的孩子,当真是为了我,一个人出了宫,大概是怕连累我了吧。
她又怎么能知道皇上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就怎么可能真的对她如此,若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也不会弃她于不顾的……”
身旁的有些难过的看着太皇太后逐渐消瘦下去的深情,轻声的说:“老佛爷,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奴婢也曾经想过皇上究竟是什么心思?可是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到痛,其实按照奴婢的心思,是觉得皇上是喜欢娘娘。
如果没有喜欢娘娘,皇上何必如此辛辛苦苦的瞒着,所幸这次娘娘离开皇宫了,或许这是娘娘一直想要的生活吧。
但是这终究是皇上的一片心劫,我总是觉得皇上不一定能放过娘娘,不会允许娘娘这一片天地的……”
太皇太后又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身形有些佝偻,走到榻边,坐下来:“西戎国,与我国向来不和,可是有很多人趁机挑拨,说我们两个国家已经甚是彼此都有间谍,这是谣言。
可是尽管是谣言,恰恰也说明了有很多人在背后伺机而动,等着两国交战,他们也好,黄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谁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这次白莲教其实是已经提前便知道皇上会去那里,在哪里候着给皇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知呢……”
太皇太后说完,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天外,逐渐变暗的天色,只是冷淡如初,月色西沉,这样的夜晚忽明忽暗,像多变的皇宫里冉冉升起的怒气……
莫昱笙把一只茶杯狠狠的摔了下去,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所有的怒火都随着这只茶杯而粉碎……
老太监在旁边候着,不敢多说一句,老太监向来清楚,莫昱笙的性子,莫昱笙万一发起火来,向来是不管不顾,杀了人的头,要人的命,今天只是在举手之间而已。
“皇上,您息怒吧,小心保重龙体,我猜这娘娘现在在宫外应该是安全的,不过到底是谁把人家从皇宫里弄出去?这个倒是有些猜疑,奴才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西戎国那边派的人……”
“朕知道是西戎国,太皇太后那里已经和朕说过了。可是一心一念的就是为了她好,今天只是受这么一点委屈,就要离开这,离开皇宫,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吗……”
莫昱笙口气里有几分沮丧,低下头去,过了半晌就抬起头来,看着远处挂在御书房左侧的风水画,这幅风水画还是姜宛怜画的。
那时的姜宛怜天真烂漫,做什么事情性格开朗,从来不会拘拘谨谨的。
如今姜宛怜始终和自己之间像是隔着一道鸿沟,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虽然看不见,可是莫昱笙却能深刻的感受到它的存在,一切都变了吧,到底哪里变了?是姜宛怜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把桌子上的纸墨全部都吹的乱七八糟的,老太监赶紧走过去收拾一下,莫昱笙低着头看着那里。
“明天朕要出宫,朕要亲自去把朕的妃子给寻回来,这是朕的女人,朕不会允许她一个人流浪在宫外,是朕对不起她……”
“可是皇上,您刚刚从宫外回来,如今再次出宫,只怕引来不好的争议,现在朝臣都在上奏折子,说皇上这次出去时间不短,现在西戎国那边稍微安定一点,可是其他的国家都已经有些动乱,我们不得不防,皇上,应该三思啊……”
莫昱笙没说什么,抬头看着窗外的天,过了半晌才冷搜搜的:“到底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这样的
事情,如果我下次再听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