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已经离宫走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封锁,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了,我要你们两个人的命,让你们全部都陪葬,听懂了没有?现在赶紧派人去追,我相信他们没有走远,追不了他们,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听着这样的消息,简直如雷轰顶,好好的大活人竟然从他们的面前消失了……
莫昱笙一个人又回了姜宛怜的行宫,呆坐在榻上,突然想起姜宛怜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姜宛怜也是坐在这个榻上,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其实莫昱笙知道那个时候的想法是喜欢自己的……
就是因为知道姜宛怜喜欢自己,所以在对待姜宛怜时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姜宛怜那边已经找到地方住了下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几个人都很低调,换上了普通的衣着,左空月已经去了集市,买了很多日用品。
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准备着收拾东西,姜宛怜尤其开心,离开了皇宫之后,好像重新活了一样。
“娘娘,我倒是觉得你离开皇宫之后开心了很多,看来娘娘还是很喜欢自由的……”
“以后就不要再叫娘娘了,还是叫我小姐吧,我会叫你的名字,以后我们这里没有娘娘,只有小姐……”
“是小姐,一切都听从小姐的,只要小姐高兴,奴婢就高兴……”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一只信鸽飞了进来,落在窗台上,咕咕的叫着姜宛怜看了一眼,走过去,把鸽子轻轻的拿住,绑在她脚上的信纸落了下来。
姜宛怜取下来,轻轻地展开看了一眼,脸色变了一遍:“西戎国最近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西戎国附近有一个小国家,最近想要向西戎国挑战。
如今我们能不能祝西域国一臂之力,恐怕都很困难,若是姨母在,必然也会想出好的方法,可是如今,姨母也已经是过江的菩萨,自身难保,自然也已经帮不了这些了……”
姜宛怜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一切,自己心知肚明,帮不了什么,却不能给他们添乱,所以只能留在这宫外,不能回了自己的母国。
不能让母国知道自己已经逃出皇宫的事情,否则只会让母国为自己担心而已,好好的一个公主,出了这样的事情……
墨兰在旁边看着姜宛怜脸色不对,不知发生了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瞧你脸上极为的难看,难道西域国真的出了什么大的事情吗?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可是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如今你已经不再是受宠的妃子,这不是宫里的宫娥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我都知道,不要再说了,这些我都清楚,可是与我们来讲这些真的这么重要吗?其实在我看来没有,都太固执了吧,很多事情看得太重,其实一场战争带来的很多是苦难,没有什么好处,我们这些人把利益看得太重,导致其他的百姓都是我们的牺牲品,我们的陪葬品……”
姜宛怜一边说着,口气里有着一股深深的悲哀,让人听了只是觉得难过。
墨兰看着姜宛怜,觉得这个小姐自从自己进宫以来就变了很多,不再是往日那个,没有自己的主见,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看法,一味的喜欢傻,喜欢善良的女子。
“小姐,不要再说这么多了,生在帝王家,小姐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这些奴婢都可以理解,所以小姐只要记得,可以让某国强大起来,让这些人不要在面临着战争之苦,这才是小姐应该做的事情……”
说完墨兰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些对于墨兰来说,虽然算是磨练,可是很多时候墨兰都知道,如果要不是姜宛怜的话,自己就算是有十条命,估计都已经在皇宫里没有了。
左空月很快回来了,带了一只烤鸡,还买了几只鸡鸭,看样子是想在这里长久的居住下去。
姜宛怜只是让左空月和自己进屋里,左空月不知所以的跟姜宛怜进去,姜宛怜面色有些沉重,把那张纸条拿了出来,递给了左空月。
“这是母国最新传来的消息,就是你刚刚离开的时候,信鸽带过来的……”
左空月看了几眼,随即把纸条揉了揉,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很快吞咽了下去,只是依旧专注的看着姜宛怜,试图从姜宛怜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
“你怎么看母国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倒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情,最近总是会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总是会被很快的解决掉,我们总不能自乱了马脚……”
“可是我很担心母国,那是战乱时期,很多人都在跃跃欲试,想要推进我们的母国,可是这有谈何容易,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不能任由他们这样做。
若是真的任由他们这样做了,有朝一日我们也会成为阶下囚,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耻辱,我们的百姓也会成为他们的阶下囚,那么我们的母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也没有完好之处,这样又能怎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得想办法保住我们的国家,一切都需要细细的谋划,哪里走错了,便一步走错步步错,所以……”
说到这里,突然又不再说了,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力量多么微薄,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王妃,更不是什么得宠的妃子,只是一个被贬出宫,或者正确的说是自己私逃出宫的一个有罪之身罢了。
这一切就好像是黄粱一梦,突然梦醒了,只会觉得荒唐不堪。
“你不要激动,也不要害怕这件事情,我会重新写信回去问个仔细,应该会怎样处理,会在信中交代的,我们这些人就算有着再好的主意,我们总不能自己做主。
需要听国师的国师,现在位高权重,做什么事情极有分寸,他会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规划,我们只要安静的等着就行了,你要相信我,你不要着急,你懂吗?
如果你继续这样纠结的话,只会害了你自己,让你行差踏错,让你慌张,没有理智,走出错误的一步。
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当局者迷,我们只能依靠对方别人的力量……来给我们这一条正确的路……”
姜宛怜点了点头,知道此时的自己有些慌乱不堪,可是这样的慌乱不堪,此时看来有些单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乱而已。
左空月回了自己的书屋,过了半晌才出来,就召唤来了信鸽,就把这些信放在信哥的腿上,把信鸽放了出去……
信鸽在天上自由的翱翔着,姜宛怜看了几眼,只觉得羡慕至极,那也只是一瞬间,姜宛怜又转回身去看了左空月一眼,轻声的说。
“哥哥现在朝局这么乱,我们都得当心,如今我也不回母国了,其实与我来讲都没有什么大的意义。
我离开母国太久了,对母国已经没有大的印象了,我的母妃和我的父王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放在心上,拿我一个女儿家,留在这里当做质子。
是一件何其残忍的事情,所以有的时候我想起这些,只会觉得痛入心扉,好像我是这世上没人管,没人要的孩子一样,真真的是一个累赘……”
左空月听了觉得有些难受,看着姜宛怜有些伤神的神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随即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姜宛怜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