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怜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新奇的玩意就凑上去,样子真的是心急了,没有什么是姜宛怜不感兴趣的。
莫昱笙在后面看的直是摇头,笑着觉得她就是个孩子,从来没有看到姜宛怜这么开心过,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遇到让她感到好奇的玩具,拿起来摇了摇,晃了晃,每次把那些卖东西的摊主都逗得好笑。
直到买了一大滩的东西,姜宛怜这才转回身来绕到了莫昱笙的面前,把一个新买的玩具随着就扔在莫昱笙的身上逗弄着莫昱笙。
“老爷觉得这个好不好……”
“这个都是很小的孩子才会玩的吧,你不是要玩吧……你已经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个东西,说出去会被人家笑话的,知道吗……”
“我才不怕人家笑话我呢,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只要老爷不笑话我就行!俗话说的好,千人嫌万,人嫌一人不嫌就上天……”
莫昱笙被姜宛怜的逻辑给逗笑了,这是什么逻辑乱七八糟的。
仔细想想,姜宛怜说的也对,只要是自己不嫌弃别人,嫌弃又有什么意义呢?索性就这样。
莫昱笙想到这里只是放开了,跟姜宛怜一起疯玩,从接触的这一头又穿到街上的另一头,两个人相互打闹嬉戏着,只有太监跟墨兰在后面收拾东西,把他们买来的一些东西全部都背着,像是背着一个行李,样子滑稽。
直到晚上的时候,姜宛怜和莫昱笙觉得累了,才意兴阑珊的回了客栈里,找了一个房间就歇了下来。
姜宛怜和莫昱笙住在同一间房子里,两个人相依相偎的样子,像极了一对老夫妻,莫昱笙脸色平静,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拥着姜宛怜,过了半晌,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姜宛怜的头上,轻轻的:“我们两个人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了……这次出来虽然说是微服私访,可是却比以往轻松的多,大概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所以我不觉得孤单寂寞吧……”
姜宛怜侧过身去看了莫昱笙一眼,只是觉得莫昱笙的神色很认真,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有一天,我希望老爷可以陪着我,永远在外面不要回去了。
我想老爷会当我是一个疯子或者是神经病吧,我也知道这样是个奢望,只求今天可以成为永久的回忆就行,只要有这样的回忆,我便觉得我这一生都没有白活。”
一番话说的莫昱笙有些心酸,莫昱笙深深的打量着姜宛怜,姜宛怜的身形有些纤瘦,只是生完了孩子之后,身形却逐渐的暴瘦下来,这几日看着,像是未生育之前。
不由得觉得有些心疼,口气却软了很多:“我不能抛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又不是这一件两件,这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但我没有立下太子之前,我是不能信任的,我不像是平常人家喝一杯酒或者是泡一杯茶,谈笑之间就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我不能,为了顾及很多事情,我在后面进行决策的时候,有的时候很孤单很无助,甚至觉得我在世界上没有什么亲人,但是只要想到,或许他们就是我的父母,便会觉得他们受的苦也是我所受的了。”
姜宛怜在后面嘀咕着,什么意思?今天晚上平白无故的说起这么多叙旧的话,好像气氛都不对了。
想了想,觉得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把这个话头挑起来,又怎么会说到这样的事呢!随即淡淡的笑了笑,觉得很自责。
“老爷,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求老爷为了我舍家舍业的,我只是希望老爷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
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暂……老爷就会觉得我说的话很是大逆不道!
可是现社会风气往这边发展,很多人都已经看透了,就是因为看透,所以没有牵挂,有的人生了一个女孩子就不再生了。
就是因为他们觉得日子是给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过的,不管别人怎么看,总而言之要学会接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莫昱笙听姜宛怜说完之后却摇摇头,莫昱笙不认同姜宛怜说的话,觉得所谓的爱情并非如此,难道真的是彼此牺牲才会如此吗。
真正的爱情其实是转瞬间的改变,这转瞬之间或许会变好,或许也会变坏,终究是聚少离多,这件事情谁都懂,但是就算他是至理名言,莫昱笙也想着就要了这些东西,调理调理。
或许纠结的东西太多了,到最后两个人都不知自己想要纠结什么,过了几天,四个人起身继续往着远处赶过去,按照计划,一个星期之后可以离开这里,前往皇宫。
一路上这些人看起来,莫昱笙他们,虽然他们穿的衣衫,不是很豪华,也不奢侈,可是从他的气质看,觉得莫昱笙这伙人的确不简单。
面对这些人的洗礼,莫昱笙只是悄无声息的笑了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姜宛怜笑红了脸,觉得这些人有的时候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们,他们又没多长了,一只脚更没有多长了,哪里,这些人干什么。
随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了,莫昱笙也发现变形的神色依旧淡漠,冷若冰霜,丝毫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暗自佩服!面对这么多人的洗礼,仍旧是如此的淡定,真是佩服死了!
趁着都沉默的功夫,姜宛怜悄无声息的打算为这个老太监,如果再不问出口的话,憋死自己的,这件事情就会发生,成为天下的笑话。
会说,这天底下有一个皇妃,是因为憋死,所以才死掉的!传出去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姜宛怜有多久的颓废,就有多颓废。
“等我们过了这个地方,我们直奔大路去,我猜着,十天半个月,我们可以回皇宫的话,应该不能走的太远,走得太远就出了我们的目标了……”
“可是皇上,我们总不能再半途而废就回去吧,现在我们距离京城也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如果在路上再来回耽误的话,恐怕这七天回不了皇宫……”
莫昱笙听姜宛怜这么说,这才沉思了一下,觉得姜宛怜说的对,就算是来回不耽搁的话,一个星期估计也到不了。
越是这么想着,心中却逐渐的坦然下来,莫昱笙只是觉得这国家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慌乱,自己决不能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以防引起别人的暴乱,趁机谋权夺位,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我历史记载上都有。
莫昱笙上任之前可是算过各种各样的资料,包括怎样去面对这些大臣,甚至是请教了一个比较伟大就见识的哲学家,伟大的有见识的哲学家,样子很是奇怪。
有着蓝的眼睛,黄黄的头发,姜宛怜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人种,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个人没想到小王和自己打招呼。
过了半晌,才在姜宛怜的拉扯下醒过神来,口气顿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不过姜宛怜终究还是听不懂,索性拉着莫昱笙离开这里。
后面的人都指指点点的,笑着几个从远方而来的乡巴佬,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恶意,只是故意陷害而已。
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姜宛怜和莫昱笙纷纷躲起来,随身带着油纸伞,早已经被墨兰和老太监撑开,给他们遮雨。
“你们不要顾我……”
姜宛怜喊着,雨实在太大了,旁边有一家客栈,几个人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