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怜菀宫里寂静极了,姜菀怜呆呆地看着前方,没有表情,像是在下什么决定似的皱皱眉,对一旁的墨兰说:“去见太后。”
旁边的墨兰也是机灵的,便也调了下人去弄轿撵。姜菀怜站起身来,墨兰随手拿下床上的披风,给小主穿上。一身白色绸缎长袍也是甚为可人,只是凝重的表情与一身装束略有不同,倒是给年纪轻轻的姜菀怜生生多加了好几年岁。
一路上,姜菀怜也是无话。
“怜妃娘娘驾到——!”太后宫里的通报太监声音又尖又细,听上去令人头皮发麻,却也提神醒脑,姜菀怜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头上的金步摇也跟着颤了颤。
姜太后正在喝莲子银耳粥,听到自家小侄女来了,放下了汤碗。姜菀怜从正门进来,款款玉步轻轻挪,风姿绰约,十分好看,却也不失端庄,解下了披风后,一身茜色华服煞是好看。
“怜儿,来了?”太后问道,话语不硬不软,平常的强硬强势也倒减少了许多。
“给母后请安,母后,怜儿有一事相告。”姜菀怜福了福身子,对太后说,目光却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温柔如水的眼神,略带一点点的担忧,神色复杂。
“怎么了?坐下说话。”太后脸上浮起一丝疑惑,命人扶她坐下。“母后,怜儿,臣妾有喜了。”姜菀怜神色十分开心。
太后原本拿起了碗打算给姜菀怜也盛一碗,却被姜菀怜迫不及待的告知惊得险些丢了碗。“什么?你有喜了!”太后的眼睛一亮,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
“嗯!”姜菀怜回答,目光如炬,表现出即将为人母的期望和喜悦,却在短短半刻钟的时间里,化作了满满的担忧与愁绪。
太后看到姜菀怜情绪的变化,也没多说话,便也只好让她先好好安胎。
“怜儿,你先不要想那么多,让御药房派个最好的太医来,给你开些安胎药,好生养胎才是,平日里也不要总是在房里,多出来走走,莫要憋坏了哀家的孙儿。”太后话语中是对她的关心,也有对这个孩子的担忧。
“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臣妾也真怕这一胎有个什么闪失,多谢母后关心。”姜菀怜秀眉微皱,满脸愁云。
“那,皇帝知道吗?”太后又问道。
“还不知道,臣妾也是刚刚得知,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先来禀告您。”姜菀怜垂眸道。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怜惜。
“呃,也好,你且回去吧,好生养着,莫要太过担忧,贵妃之子,哀家看谁敢动他一根汗毛!”一众侍女嬷嬷都吓了一哆嗦,看来太后十分看中这一胎,日后若是哪宫里的小主一不小心毁了这位小皇子,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加之姜菀怜本就是妃位,如今又被皇帝对外宣称已登皇后之位,怕是不多久,便要册封为后了,日后便也风光无限了,谁敢招惹。
太后送走了姜菀怜,坐在塌上锈起了麒麟,看着渐渐出落了雏形了麒麟,太后的眸中显出了对待歹人的凶狠与期待孙儿出生的喜悦,复杂的令人捉摸不透,手中的银针也倒一针不错的落在针脚上,细细密密,错落有致。十分规矩。
姜菀怜回宫地路上倒也安心了许多,有母后的震慑与保护,怕是也没人敢对她的孩子怎么样了,竟然在轿撵上打了会儿盹儿,看上去疲惫很多,回宫便睡下了。
傍晚时,姜菀怜醒了。“墨兰?”姜菀怜见房中已经点了灯,便觉时辰不对,若是从前,午时便要将她叫起来了的,这次是怎么了。
“怜儿,别叫了,是朕不让墨兰叫你的。,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莫昱笙从中堂走进来,话语中的关心让姜菀怜有些不习惯,昨日还不是这样的。
“多谢皇上,不知皇上来这儿所为何事?”姜菀怜冷着一张脸,明显是不想搭理莫昱笙。
“怜儿,朕这不是想你了吗?”莫昱笙笑了笑,作势要抱姜菀怜。却被姜菀怜躲开了。
“皇上,臣妾在皇上心里何时如此重要了?皇上又怎么会想念臣妾?”姜菀怜别过脸,不看莫昱笙。“怜儿,你平日里不是这么唤朕的。”莫昱笙有些失望,心想这女人还真的不好哄,若是换了别的妃子,怕是早就投怀送抱了。
“怜儿在朕心里一直都很重要,只是当时大势所趋,朕也不想如此对你。”莫昱笙微微皱眉,目光投向姜菀怜,眼神中的温柔却装的十分令人信服。
“阿昱…”姜菀怜眼泪汪汪,回头看着莫昱笙,莫昱笙趁机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口中呢喃地小声哄着。
“嗯,乖。”莫昱笙觉得自己像哄孩子似的,不禁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不久,姜菀怜停止了抽泣,便叫了墨兰送了些晚饭。
莫昱笙一口一口的喂她吃。“怜儿,你可莫要再生气了,害得朕好一阵紧张。”莫昱笙道。
“哎,臣妾知道了,近来情绪波动有些厉害,倒也是很伤神,总是犯懒,觉得乏。”姜菀怜揉了揉眼睛,本打算再张口吃一口,结果一凉凉的肉质塞进了自己口中。再睁开眼睛已是莫昱笙的放大版的俊脸离自己只有一指距离。
莫昱笙放下手中的碗,把姜菀怜扑倒在塌上,手也不安分地撕扯着姜菀怜仅剩的内衫,想要一亲芳泽。姜菀怜推不开莫昱笙,只好先任由莫昱笙乱来,皱着眉,一副勉强承欢的模样。
莫昱笙势如猛虎,仿佛像是在补偿些什么。莫昱笙离开姜菀怜的嘴巴,往下进行着,姜菀怜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
她大口地喘息着,“阿昱…不要乱来,今日臣妾身体不舒服,不可以…”声音酥软,拒绝的话语却真的使莫昱笙停了下来,莫昱笙抬头看她。
“嗯?”莫昱笙有些意外,不明白姜菀怜为什么要拒绝。
“阿昱,怜儿身体着实不舒服,不能行…额,”姜菀怜扭过头去,脸上不知是潮红还是羞红。
莫昱笙只好站起身来拉起身旁的被子,盖在姜菀怜身上,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