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怜看着一个个士兵都畏畏缩缩,一点勇往直前的气势都没有,心里十分生气,没想到西戎国竟军心涣散到如此地步。若是如他们一般,守不住了就跑,那么西戎国土还要不要了,解决战争的方法并不是逃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想着想着姜婉怜加快了到大灵越的脚步,再怎么说他也是西戎国的公主,心系西戎国的百姓,看着这些士兵毫无斗志,心里满是愤怒。姜婉怜已逐渐看到大灵越的城门,一缕硝烟升起,几个残破的军旗挂在城墙上,一幅破败的景象,姜婉怜拉着莫昱笙赶快朝城门里面走去。
此时的大灵越刚刚战争结束,尸横遍野,姜婉怜一边走一边看四周的环境,便没有注意脚,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踩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她低头一看,猛的拉住了莫昱笙的衣袖:“啊!” 地上禁是一副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姜婉怜刚才刚好踩到了他的手,姜婉怜再怎么强悍,也是女孩子家家的,见到此种情景,不禁的叫出声来。
“怎么了。”听到姜婉怜突然的叫声,莫昱笙顺着姜婉怜的眼神望过去,立马会意。
转了转身子,挡在姜婉怜的面前,摸了摸姜婉怜的头,安抚道:“别怕,我在,你别向下看,我带着你走。”姜婉怜毕竟也是有孕在身,闻到浓重的腥味,不经意遮住了嘴,干呕了几声,莫昱笙皱了皱眉毛,却知道这是孕期的正常反应,温柔了抚了抚她的背。
姜婉怜挥了挥手示意没事,莫昱笙紧紧的扶着姜婉怜,但是姜婉怜挣脱了莫昱笙的怀抱,她觉得自己竟然是来带兵打仗的当然不能让将士们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莫昱笙也没有强求。
姜婉怜强装着没事的样子,挺直腰杆,垂下眼睛对后面的随从说:“让人将这些为国奋战的人好好安葬了,名册记录在案,不要放过任意一个死去的士兵,安葬时搜一搜他们的衣服是否有带给家人的家书,如果有一定要记得交给他们的亲人,回京时自会对他们家人有赏。”
“是。”后面的侍从异口同声的说道,说罢,后面的随从就开始行动了。
姜婉怜点了点头,继续向军营中走去,刚走到主营帐中,大灵越的参将,立马前来拜见姜婉怜。
“微臣不知公主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参将低着头对姜婉怜行礼,可是他这拜见可不是来自真心的,只是碍于君臣之礼适当的行个礼而已。
“呵,你的罪可不是这些,身为大灵越的参将却让士兵们随意逃跑,区区齐国兵竟能把军队打得四分五裂,你这个参将是如何当的。”姜婉怜看着参将如此攀炎附势,于是瞥了他一眼说道,大灵越本是西戎国国土,身为参将,没有守护好国土,却不为之请罪,姜婉怜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听到姜婉怜如此呵斥,参将咬牙切齿的忍着,心想,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知道什么?一个没有带兵打过仗的人,凭什么在这里教训我?一个远嫁多年的公主,现在知道回西戎国了,不好好在飞羽国呆着,还管这么多闲事,呵呵。
他深知这些话是不能说,于是平了平心气,说道:“公主身为西戎国公主,现在嫁到了飞羽国,又是飞羽国的皇后,为何还早掌管这些事情,这是不是有些越职了?”
听到参将这样说,姜婉怜突然回头愤怒的看着他:“照你的意思,我嫁到飞羽国就不是西戎国的公主了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公主已远嫁飞鱼国,不应在掌管军中事务。”参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冒犯了姜婉怜,十分慌乱的解释道。
“如此一说,我还是西戎国的公主,只要我一天是西戎国的国公主,我就不能不管西戎国的事物,小小参将,竟敢如此以下犯上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参将的话的确让姜婉怜十分愤怒,自己不过是从小就在飞羽国当质子,回到本国竟连小小参将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参将听到姜婉怜如此说话,脸色一变,猛的跪倒在地说:“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刚才是我失了礼数,心实口快说话之间冒犯了公主,还进公主原谅我就一时糊涂。”参将不停的对姜婉怜磕头赔罪。
姜婉怜看着参将如此唯唯诺诺,心里一阵冷笑,有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士兵,怪不得大灵越境内士兵一连逃跑,有这种没有斗志的参将,又怎么可能养出有用的士兵呢,姜婉怜心里想到。
“心直口快,不是没有脑子,如此冒犯,本公主,是当本公主是吃素的吗?”姜婉怜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为参将了几句话就平息了。
“求公主原谅,求公主原谅,属下真的是一时糊涂。”现在的参将和刚才在姜婉怜面前嚣张跋扈的参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不停的请求姜婉怜原谅。
姜婉怜瞥了他一眼,若是在和平年代,这种人一定不能放过,但此时大灵越已经濒临灭亡,若是把参将惩罚了,又该怎样稳住军心,于是姜婉怜硬是忍住了脾气,对他说道:“记着现在战乱年代,本公主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
“谢公主宽宏大量”参将看着姜婉怜不准备惩罚自己,紧绷的脸猛然间放轻松,一直磕头对姜婉怜道谢。
“去收拾几件干净的帐篷,我要在这里住几天。”姜婉怜对参将说道。
“属下这就去。”经过姜婉怜的一番教训,参将可谓是恭恭敬敬。
待到参将走后,姜婉怜看着参将的背影带着撒娇的语气对莫昱笙说道:“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莫昱笙看着姜婉怜笑了笑说道:“你呀!还真有西戎国公主的气势。”
姜婉怜与莫昱笙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