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的一路,众人终于来到了上谕城,一进上谕城,姜宛怜就有一种情绪万千的感受,毕竟这是自己的母国,自己曾经出生的地方,可是却没在这儿待多久,姜宛怜已经快记不清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回来了,这次突然回来,对上谕城总有一种像海市蜃楼一般恍惚的感觉,上谕城对姜宛怜而言,既感觉陌生又感觉熟悉。
姜宛怜小时候也曾出过城来玩耍,当时自己虽然小,可是很贪玩,因为皇宫外面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在皇宫里都不容易见到,一出来就跟撒了欢似的,见了什么玩的都想要,见了别人家小孩吃的也想吃,逛遍城街都不肯回去。可是后来这些美好的记忆都被打破了,自己也被自己的父皇抛在了飞羽国当质子……
姜宛怜掀开马车帘子,看着这些一切如故的街道,想着那些模糊不堪的记忆,不禁潸然泪下。没想到自己会是以这样的情况再回到这里,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如今还是回来了,这个既让自己想念又让自己痛恨的地方。
“怜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因为突然回来了?”莫昱笙见姜宛怜看着车外,一个人在默默流泪,就关心的问。
“阿昱,我没事,就是看到这个地方想到了很多,睹物思情罢了!”姜宛怜感慨的说。
一行人到了上谕城后,就先找了个离皇城比较近的客栈安顿了下来,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以后,姜宛怜就打算进宫去见西戎国的皇上,也就是姜宛怜的父皇。
林萧潇他们这些人说要跟着保护神女,姜宛怜怕自己突然带着人进宫,她的“好父皇”再起疑心,不肯召见她,就打算一个人前去。莫昱笙不放心姜宛怜独自进宫,就提议他跟着姜宛怜进去,出什么事也好照应。
“怜儿,西戎国虽然是你的母国,可是你现在也不过是西戎国皇帝放在飞羽国做质子的棋子而已,何况你现在是飞羽国的妃子,还怀了我的骨肉,我恐怕西戎国皇上对你不放心,从而对你下手,你还是让我一同陪你前去吧。”莫昱笙拦住姜宛怜说。
姜宛怜怕莫昱笙身为飞羽国的皇上,独自进去很可能会有危险就拒绝了。
“不行,你是飞羽国的皇帝,我的父皇对我尚且如此不放心,又怎么可能对你放心呢?你身边没人保护,万一我的父皇把你软禁起来,或者是想对你不利,飞羽国到时候可该怎么办?你去太危险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姜宛怜皱了皱眉头说。
莫昱笙坚决不同意姜宛怜一个人进去,就告诉姜宛怜说:“现在西戎国的局势危机,已经快自身难保了,何况我们这次来是要帮助西戎国的,而且飞羽国强大,西戎国的皇帝暂时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跟着你比你独自去更有想帮助西戎国的诚意,这样岂不是更好?”
姜宛怜想着,现在的齐国已经对西戎国发兵了,西戎国朝不保夕,根本没有精力再想着对付飞羽国了,就答应了莫昱笙让他陪自己一起去,思索片刻后就说:“嗯,好吧。”
姜宛怜和莫昱笙两个人没带一兵一卒的去入宫了,等到了皇城脚下的时候却被守城门的侍卫拦在了城门外不让进去。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宫重地,还不快回去!”其中一个年轻的侍卫大喊着说。
“快放我进去,我是西戎国公主。”姜宛怜解释说。
“我俩在这守了快两年了,可没听说宫里面有你这样一位公主。你再敢在此造谣休怪我们对你俩不客气!还不快滚!”另一个年轻的侍卫打量着姜宛怜讥讽着说。
莫昱笙见这个守门侍卫对姜宛怜如此大胆无礼,不由得怒火中烧,想要出手教训他,姜宛怜一把揽住莫昱笙。
“阿昱,我离开这已经十几年了,他又那么年轻,不知道我也很正常,何况这种人不值得你亲自动手。”姜宛怜拦着莫昱笙说。
姜宛怜身为一国公主,连回皇宫都如此艰难,莫昱笙虽然为姜宛怜感觉气愤,可见姜宛怜这样也只好作罢。
“我确实是西戎国公主,我有皇族令牌,你们看一下。”姜宛怜从腰间掏出来一个令牌说。
年轻的侍卫一听说是皇城的令牌,恐怕眼前的女子真是个公主,就没敢再多说话,一个年老一点的侍卫听到他们对话,走过来看,只见姜宛怜拿的确实是西戎国皇族的令牌,上面还刻着“宛怜”二字,这个年纪大一点的侍卫依稀想起来自己国家曾有一个公主被送走当质子,这正是当年作为质子的公主所拥有的令牌,就急忙让那个年轻的侍卫朝宫中禀报。另一个年轻的侍卫一看这个女子真是公主,吓得连忙低下头退到后面去了,姜宛怜和莫昱笙也并没有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