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邬辛却回答道:“话我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就一定会实现的!我已经将孩子带来了。”邬辛将怀里的披风一把拉开,露出里面依旧憨睡的婴儿,在邬辛与麒麟的对峙中显得更加弱小无辜。
邬辛看着婴儿,瞳孔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孩子粉嫩娇柔的小脸儿,红扑扑的,水灵灵的,吹弹可破;他的手在孩子细嫩的皮肤上抚摸着,眼中透露出不忍的神色。
而他的变化对面的麒麟已经察觉到了,“邬辛如此不舍自己的孩子,断然不会杀子守约的。”麒麟见此神思转动,在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突然,麒麟摆动双角,从角中迸出一束绮丽的闪光直穿那邬辛抱着的婴儿!
“啊!”邬辛面色苍白:只见华光闪现,一片绮丽光束已经刺穿婴儿的身体,耀眼的光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邬辛见此惊得语无伦次,“麒麟,我,我要杀了你!”他没想到麒麟会这样做,他没有丝毫的准备!刹那间,邬辛眼泪纵横,咬牙伸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符咒,拔出佩剑,直接向麒麟扑了过去!
“邬辛,你干什么!”麒麟此时正专注对婴儿的发力,对邬辛的突然偷袭全然不知;而且刚动用了太多的灵力对婴儿,一时间难以恢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邬辛将带符咒的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不管你有没有神力,我都要杀了你,我要你为我的孩儿偿命!”邬辛嘶吼着,面目狰狞将佩剑狠狠没入麒麟体内。
而被符咒刺入的麒麟想要挣扎,但无数条金色的锁链突然凭空出现在其周身,将它的四肢死死地缚住了,无论它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这些束缚,这些束缚反而越来越紧;逐渐地,麒麟精疲力竭的栽倒在地,许多细密地嵌入皮肉的血痕也在厚重的鳞甲下显现出来。
“麒麟,知道我为何能如此轻易地就将你困住吗,因为你早已失去了法力,你现在只是个空壳罢了。你杀了我的孩儿,那你给为我的孩儿陪葬吧!”邬辛双眸冒着怒火,对着地上毫无反抗能力的麒麟,缓缓的念出了咒语:“天地虚空,八方神祗、为我所用,妈咪妈咪哄-------”随着咒语声的响起,麒麟仿佛被一圈圈的罗网包裹着,痛不欲生。
麒麟虽被咒语束缚却丝毫没有怯意,他看着疯狂的邬辛淡然道:“邬辛,你忘了吗,你忘了跟我的当日之约了吗?”
“我没有忘!是你先动的手,我自然不会对你客气,你死了誓约同样可以解除!”邬辛狠狠的说道,泛着杀意的眼睛通红,他嘴里不断地念着咒语,像是不将麒麟置于死地誓不罢休。
金色的锁链随着咒语的越念越快也越勒越深,麒麟的身体如被刀割般地被凌迟着,从那刀口处众多的血液也流溢而出,而麒麟也在持续的疼痛中变得无比狂躁起来,但无论他怎样地暴怒,怎样地发力、都无法从那强大的咒语的束缚中逃脱。它生命终结之时就是它气血用尽之时。
许久邬辛才停止了咒语,此刻的麒麟已经血流满地,没有了丝毫动静,他这才拔出了麒麟身上的佩剑脸上也显现出丝丝笑意,但就在拔出剑的那一刻,团团的荧光突然从麒麟的身上焕发出来,麒麟在这些荧光的簇拥下变幻成了一个人的摸样,原来它在层层的缠缚下还原成了最初的形态——一个身披银甲,头戴银盔的俊秀少年。
“这就是麒麟的真正模样吗?”邬辛见此有些错愕,怪兽不是麒麟的真身吗?怎么会是个人呢?看着麒麟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不速之客,不过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麒麟,它不过是幻像罢了,它虽然骁勇却没有杀心,它还是仁厚温善的,而这恰恰就是他的缺点,只要能拿捏住他的软肋,就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粉身碎骨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也就是他起兵谋反的那个夜里,他的府邸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大氅的黑衣人。那人前额和眼睑被风帽遮住了,他的面容自然让人看不清楚,但一股凌压之势却无法掩盖。
“邬辛,你要谋反。”不问原委,不报山门、黑衣人就直截了当、单刀直入。
“什么?”邬辛听见黑衣人的话吃了一惊!虽然只是短短一句,却足以让还未成功的他身首异处了;他对此人的来意并不明白,是来揭发他的还是有其他意图?眼下前景不明,敌我未分,邬辛一时间冷汗迸出了。
“先生来此是何意?”邬辛谨慎的问道,从他的观察来看:这个人言语间有股高傲之气,来此不一定有好意。
但他的心思来人早已看的一清二楚,冷笑一声道:“成大事者胆子就这么小吗?你这个样子怎么能镇得住麒麟?”凛冽的肃杀之气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这让邬辛不由自主的一阵哆嗦,不受控制的直接跪了下来:“先生所言极是,我当然希望能成就霸业,但神兽麒麟自古就护佑着祁连国,我担心……”神兽护国的传说这几日一直困扰着他,这才迟迟没有将自己的计划付诸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