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却呵呵笑着道:“两位小姐可莫要生气,说起来我也不是这样,擅长油嘴滑舌的,我只是说的是实话。
不管你们信不信,只是我要奉劝你们两位,一句话就是,虽然你们身着男装,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因为你们比男人秀气的太多了,所以尽量不要说话,如果你们不说话,别人到还没有机会能够进一步,确定你们是女儿身。
这个是大忌,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你们的苦衷,否则不会单单就是两个女人出来。”
说完便不再做声了,姜宛怜只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有些粗枝大叶的,可是说的都是实话。
百忙之中还能顾及这些倒是不简单,看来这个人是有一点本事的,说完。有些刮目相看了。
只说道:“你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你的心思倒是挺细腻的,粗中有细,是个男人,不过到时候跟着我们到了我们的母国去。
如果你有用之处就留在我们那里吧,包管你以后衣食无忧。”
那个于白笑着道:“我猜你们两个人的身世肯定不同凡响吧?看着你们的谈吐,和你们的穿着就知道。”
墨兰只是笑了笑,说道:“不该你打听的,你还是闭嘴吧,虽然是个男人,瓜里聒噪的还是有些烦人的。
我跟你说了,你以后啊,就将我们当做哑巴,你也当做自己是个哑巴,不要跟我们说话。
很多时候说话说多了必然有错误。”
这时只听后面又有马车经过,可是,墨兰却知道这些马车并不是追着自己的,因为,挽姜宛怜是一个极聪明的人。
如果有危险,她第一个就能感应的到,如果姜宛怜没有任何动作的话,她也就放心了,这时,姜宛怜只是将眼睛轻轻的闭了闭,低声吩咐道:“我要睡一会,可能会睡很长时间。
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你可要叫醒我,等我睡一会儿之后,我再换做你。
你再睡一会,这样我们交替着都有一点精神,也好应付突发的情况?
因为我知道这个皇上,估计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的,说句难听的话,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万一被他抓回去了,我们两个人估计后果会很严重,下场会很惨,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我的母国,不过我宁愿逃回我的母国去,也不想在呆在这里。”
说完便不再做声了,这时,只听于白在外面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唱着什么歌,歌声很是好听,嗓音醇厚,有着一种成熟男人的稳重和气魄。
墨兰只笑了笑,说道:“你唱的歌倒是挺好听的,有点像婴孩的催眠曲,你这样一唱,叫我们家小姐都哄睡着了,真是你的劳。”
于白听她这样说,只是笑了笑,说道:“我的歌喉,我母亲那个时候,也说我虽然瘦。虽然是个男人。
可是唱起歌来。确实像个百灵鸟一样,动听而又悦耳,可是我不是女儿身。
所以说起我像个百灵鸟,我觉得对我不是夸赞,这词倒是侮辱我的话。”
墨兰哈哈地笑了起来。
墨兰说着:“你这样的幽默,我连觉都睡不安稳了,不如你就唱几首好听的歌曲,这样也有助于我睡眠。
我这几天也熬的苦了,估计,睡也睡不着,是因为我的精神极度紧张了吧。”
姜宛怜说完,便知不做声,掀起窗帘,看着,车子外面倒退着的风景和树木,只觉得身在意境,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是她日思夜想都想做的事情,一旦实施了,还真是让她觉得心里一阵舒坦。
可是她突然想起了皇上,不知道皇上如何了,现在他的心情估计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吧。
想起前世,他欠了自己这么多,这一世终于全部都还给他了,他大概也能知道,被人欺骗,被人背叛的感觉。
被人利用到最后,致死,那种积怨,那种仇恨,终于全部都还给他了。
想到这里,姜宛怜觉得心里一阵舒畅,什么事情都有,报复的那一天,报复的快感,让她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痛快淋漓。
她对皇上不是没有感情,可是这种感情是建立在前世的仇恨上的。
如果前世他对自己这般好,估计自己也不会有这一丝的埋怨。
和如此成熟的心态,面对人世间突发的状况和风风雨雨,不再觉得是一件难以接受,难以摆脱的事情了。
她已经看透了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是如此吧,想到这里便不再言语。
只是呆呆着的,于白的歌喉从马车外传了进来,甚是曼妙,有舒服感觉。
墨兰听了就笑着说道:“小姐,没想到,这小子的歌喉还真不错,听着甚是悦耳,可比皇宫里那些乐师的,歌喉好的多了,可惜是个男儿身。
要是个女儿家带到皇宫去,肯定能博得皇上一笑。”
姜宛怜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要再提这样的事情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皇宫的事情从今以后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一再的提起他,只会让我觉得难堪,而且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既然离开了这里,我们就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再有其他的想法。”
这时只听于白不在唱歌了,只呆了一段,于白说道:“你们的身份,其实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没想到你们是皇宫的人,其实你们没必要瞒着我。
不过你们要是想将我灭口的话,大可现在就动手,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
我不想知道也没办法,你们老是聊起来,原来你们是皇宫的人,倒真是让我意外,看来你们是不图富贵的,
否则也不会想方设法的,从皇宫里逃出来,很多人削尖脑袋,想往皇宫里去,享尽荣华富贵。
接触权力的最高层,这是人间至极的诱惑,就像我父母双亲都在的时候。
希望我考个功名,回家给他们光宗耀祖,也算是我们家的坟头上冒了青烟,可是我不争气,无心在功名上。
于是就只能散的跟着父母做一些生意,打理着家里的产业,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地步。
早知如此,我就步入仕途,也免得我父母遗恨万年,在地下如果有知的话,估计都死不瞑目。
说到底我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吧。”
说完就叹了一口气,姜宛怜看着他说道:“男儿有志在四方,不一定就非得在功名上,什么地方不能发展你的抱负呢?
你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到哪里都可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