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怜也只是笑笑,可是却觉得心里一阵发慌,她立时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压着难受,说道:“皇上若是喜欢,待会臣妾自会将这些蜜饯多装一些,给皇上带回去。”
皇上看了她一眼,说道:“怎的,刚才看你的气色挺好,这一会儿却又有些苍白了,是否有些劳累了。
这样朕就不打扰你了,你在此歇息,待会我会叫太医过来给你瞧一瞧。”
姜宛怜赶忙说道:“不用了,皇上,我没什么大问题,就只是常年累月的小病而已,皇上又不是不清楚,莫要挂念着臣妾。
只是皇上还是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臣妾有一件事情要跟皇上说。”
皇上一听,顿时愣了一愣,说道:“不知道爱妃要跟朕说些什么?朕倒是想听一听,
自爱妃进宫以来,就很少跟爱妃聊聊一些,别的事情,现在倒是有兴趣听一听。”
姜宛怜莞尔一笑,随即说道:“其实臣妾倒也没有太多的事情烦扰皇上,只是近日来,听闻皇上要带臣妾离宫,去避暑,可是臣妾倒是多了几分兴趣了,不如离宫的时日,让臣妾将墨兰一同带着去,再带这几名宫娥,我以前因着性子,喜欢清静。
这几日不知为何却瞧着人多热闹了起来。”
皇上看了她一眼道:“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情,朕答应你,就是何必说的这么慎重了,让朕心里觉得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朕,破心剖腹的。”
皇上说到这里就笑了,笑道:“其实这次离宫不会带太多的人,你,和丽妃,皇后而已,其他的我都未曾去召唤在自己的身边。”
姜宛怜一愣,随即说道:“多谢皇上的垂爱,没想到皇上这样惦记着臣妾,让臣妾有些受宠若惊了。”
皇上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受宠若惊,为何你会受宠若惊呢?难道朕一向待你不好吗?”
姜宛怜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倒也不是,只是皇上瞧着比以往要和善得多,我不知为何,老是瞧着皇上,有些心生胆怯的意思。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何以,向来古时候有一句话说,女子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是胆怯怯的,唯恐哪句话说错了,惹了,心上的人不快,唯恐哪件事情做得不好惹的,心上人的,不满。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面对皇上时候就是,胆怯的感觉吧。”
皇上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小心思呢,不过这些都是小女儿情况,朕了解的很,你也不必如此,不过这次离开皇宫去行宫。
路上,多有波折,很多时候,朕都在想,若是有一日扔下这些俗物缠身,然后带着你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再也不归来了,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
其实说到底,我并非是一个野心太大的君主,想着天上的黎民百姓能够安然,生活,不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就是朕的最大期望了,掌握着他的权力又有何用呢?
就像你的姨母。摄政皇太后,她就是极其厉害的一个女人,朕在一辈子没有佩服过别的女人,但只有你姨母却让朕觉得甚是钦佩不已,比男人还要英勇三分。
若是托生为男儿身,定当是一个大英雄,不过如今倒也是厉害得紧。”
姜宛怜听见皇上如此说,一笑,随之说道:“姨母并非是一个女强人的性格,而是因为姨母从小受的教育,环境不同,造就姨母强势的性格,可是姨母的心地很善良,她的威严之外,只有一份亲切体贴可人,大概只有,与她亲近的人才能体会得到吧。”
说到这里便突然想起自己的姨母了,皇上见她神色有些赧然,避开了这个话头,又说道:“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会觉得很好玩。
你知道伺候我的小贵子,前些个日子,我在想着小贵子为何总是意气风发,喜笑颜开的,小桂子竟然,每天怀中都揣着一宫女的画像。
当时朕很愤怒,想着要将这小贵子,质问,将他治罪,可是后来就想通了,既然都是男女,为何就不能有正常的思慕之情?
所以朕打算颁下一道旨意,让太监和宫女行,做个对食夫妻,只要他们双方愿意,自愿的基础上,朕是可以允许发生的。”
“天下之人无不得欢欣鼓舞,成全他们,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宫里。
之前听皇上这样说,没想到皇上是这样一个名义的君主,真是天下百姓的福气,是皇宫里这些宫女太监的福气。”
皇上只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看来只要你了解朕,就觉得很有意义,你觉得这这样做的很对,那么朕就会这样去做了。”
说完便淡淡地盯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姜宛怜心里有些像被猫抓了一样,半晌才道:“很多事情,其实皇上不必过于纠结,朝刚,有些规矩是需要改的,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改一改也是好的吧。
只是女人不能参与朝政,皇上作何决定,臣妾都不能去掺合,所以臣妾,只是觉得皇上做得对,便表示赞同。其他的,臣妾就不敢妄自菲薄了。”
皇上欣赏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知书达理的一个女子,真是让朕有些意外了。
只一项就是,对你情真意切的,你又不是不知晓,只是日后了,若是朕真的做了什么,顾及不到伤害你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够看到真相,不要埋怨,可以吗?”
姜宛怜听皇上如此说,便知道,这皇上如此说定然是有他的道理了,定然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便随即开口道:“皇上是一国之君,一国之主,又怎能为难一个臣妾?
一个小小的女子呢?臣妾再厉害,终究只是皇上的嫔妃,做任何事情都要依靠皇上,必然要养着皇上的鼻息
安然的存活下去,万不敢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皇上看了她一眼,说:“为何要如此的战战兢兢呢?我又并未曾说到任何事,我也觉得奇怪,只觉得你对我老是在害怕着什么,或者说你对我并非是你嘴里这样的情真意切了。
仅一心巴望着能够得到你的真心,交给朕替你保管着,生生世世,绝不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