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已弄清那信鸽飞往的目的地了,是京城西边繁华地段的一处宅子。”暗一禀报到。
莫昱笙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果然……“你们不要打草惊蛇,先看好那处宅子,一旦那处宅子有什么动静,立马过来通知我。”
“是。”
“皇上。”常福走进御书房,看到殿内一闪而过的黑影也不慌张,他很早就知道了莫昱笙身边暗卫存在的事了,他也知道暗卫经常帮莫昱笙干一些事,干什么事他不知道,莫昱笙虽信任他,但也不会事事告诉他,常福也一向清楚在莫昱笙身边做事的原则,那就是多做少问少好奇。只有明白主子需要的奴才才是有用的奴才。
“皇上,太后刚刚将大理寺尉卿宣进了慈宁宫,魏舒烨魏大人刚刚来说太后是想要将进宫刺杀并劫持皇妃的罪名给李大人强行安上。”常福低头说到。
“哼,她的心思朕岂会不知,姜玉华那妖妇无非是想要朕给姜宛怜一个堂堂正正回宫的说法,她这是在警告暗示朕呢。”莫昱笙冷笑一声。
常福听到莫昱笙的话语的内容,低头不敢接话。
“罢了罢了,她要朕给就是了。”莫昱笙想到刚刚暗一禀报的消息的内容,玩味的笑了笑,姜宛怜啊姜宛怜,你那姨娘还真是为你上心呢。不知道三天后当你知道你费尽心思逃离皇宫的计划失败了会是什么表情?莫昱笙心中有些期待,可他的眼神却越发的冷。
“怜儿,左宫月寄来消息让我们三天后离开京城,他会随后两天离开。我们后天一晚便出发吧。”郑翰林笑着看向姜宛怜。
姜宛怜听了心情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嗯,我知道了,翰林哥。”不知为什么听到要离开的消息她心底有些闷闷的,但也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或许是悬了这么多天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她真的可以逃离前世的命运,不再与莫昱笙不断纠葛了吧。
“怜儿,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可以离开京城吗?”郑翰林看着姜宛怜说到。
“不是的,翰林哥,我只是有些不舍,毕竟我在京城也生活了好几年了,我熟悉的人和事都在京城,到底有些不舍。”
郑翰林笑了笑,“也是,毕竟你在这飞羽国京城也生活了这么多年,说要离开肯定是会有不舍的,但怜儿没关系,西戎国也是你诞生的地方,而且我会照顾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姜宛怜看着儒雅的郑翰林笑了笑,“嗯。”
三日后。晚上。
“怜儿,一切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郑翰林看着姜宛怜。
“好的。”姜宛怜拿起自己的一个小包裹,跟着郑翰林走出密道。
来到宅子的后门处,只见马车已停好,姜宛怜上马车前往皇宫的方向望了一眼,姨娘,墨兰,你们要好好保重,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们的。
“怜儿,上马车吧,我们得尽快出城。”郑翰林向姜宛怜伸出手。
“嗯。”姜宛怜拉住郑翰林的手上了马车。
马夫见都准备妥当后,驾起马车向着京城的城门口驶去。
寂静的夜色中,马车的驾驶声越发清晰。
驿馆。
书房内,油烛灯滋滋的燃烧着,在寂静的书房内发出细微的响声,昏黄的灯光下,左宫月笔直的站在书桌前耐心的练着字,一笔一划都带着他独有的韵味,都说字如其人,左宫月的字确实如同他的人一般温雅俊秀,但其中又隐藏着一丝锐利,令人不可小觑。
“公子,郑公子已带着姜小姐往城门口驶去,应该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便会抵达城口。”修竹上前禀报到。
“嗯,我知道了,你派一队人马暗中保护他们。”左宫月收笔看了看手下的字,将毛笔轻轻搭在砚台上。
“是。”修竹应到。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扑打声,修竹脸色一变,快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却看到是即墨抓着一只信鸽在戏弄玩耍。修竹脑袋上掉下几根黑线,无奈道:“即墨,你又调皮了,快将你手中的信鸽放了。”
修竹拍开即墨凑过来求夸奖的小脑袋,将它爪下的信鸽解救出来。修竹看到信鸽爪子上的标志,脸色一变,连忙将信件取下,朝着左宫月走去,“公子,是西戎传来的加急信件。”
左宫月听了不由皱了皱眉,西戎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左宫月接过信件,打开看到信中的消息,眉头越拧越紧。
修竹看到左宫月紧皱的眉头,不由问到:“西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父亲寄过来的信,说是皇上又病重了。”
修竹听了也不由皱眉,“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提前出发吗?”
“嗯,郑公子和怜儿出了京城门吗?”左宫月问到。
修竹算了算时间,回到:“应该差不多了,要没有意外的话已经出了城门。”
“那好,修竹准备马匹和干粮,我们先使团一步出发,今夜便回西戎,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回到西戎。”左宫月吩咐到。
“那姜小姐他们怎么办,之前说好两日后在闽贡会合。”
左宫月愣了愣,“事态从急,没有我们,郑翰林也可以将怜儿安全送到西戎国,毕竟翰林兄已多次来往飞羽国与西戎国之间了,应该没问题的。”
修竹想想觉得也是,便连忙去准备马匹和干粮了。
京城的城门口处,五城兵马司的人将郑翰林和姜宛怜的马车团团围住,火把明亮,照耀的城门口格外明亮。
马车内,郑翰林握了握姜宛怜的手,低声说到,“怜儿,没事的。有我在呢!”
姜宛怜此时内心很不安,不是因为她逃离皇宫的计划失败了,而是担心她会连累了郑翰林。看着郑翰林打算出去的动作,姜宛怜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郑翰林转过头看着拉住他的姜宛怜,温柔的笑了笑,轻轻拍打她拉住他衣袖的手安抚到:“怜儿,别紧张,没事的,翰林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