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自己被发现,抬剑便往床上刺去。
姜宛怜见了,连忙抓起枕头往前面挡。刺啦的一声,响起布帛被刺烂的声音。
剑没过枕头,刺进姜宛怜的肩膀,姜宛怜闷哼一声。
睡在外殿的元瑾和墨兰听到声响,连忙起来,慈宁宫附近的禁卫军也赶了过来。
就在黑衣人见一击没有致死,想要刺出第二剑时,黑衣人头领说道:“快撤,禁卫军赶来了。”
黑衣人皱了皱眉,将剑抽出,连忙撤退。
姜宛怜脸色一下苍白,姜玉华连忙扶住她,摸到一手的血,着急担忧的唤道:“怜儿,你怎么样?”
姜宛怜盯着从窗口撤退的黑衣人,窗外雷电一闪,光线一下大亮,姜宛怜看见了之前开口说话的黑衣人头领脖子处刻着一只老鹰。
姜宛怜一下失血过多,实在撑不住,昏迷过去了。
慈宁宫,殿内灯火通明,太医都被招进殿内。
赶过来的莫昱笙一脸暴怒,这个皇宫的禁卫军统领是怎么一回事,皇宫接二连三的出现刺客,他还怎么相信他,他还怎么相信这个皇宫的安全保障?
看着在被太医诊治的姜宛怜,以及刚刚送出去的一盆盆血水,莫昱笙心中只想杀人,在他的地盘下,在他的保护下,他却让她受如此重的伤……
姜玉华看着一脸苍白,躺在床上的姜宛怜,心中一痛,“皇上,你一定要抓住那几个刺客。”
听到这话,莫昱笙眼神中闪过暴虐,大步走了出去。
慈宁宫外,当夜值班的禁卫军跪倒一地。
禁卫军统领刘常跪在正前方,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慈宁宫遇刺,怜妃娘娘还被刺客刺伤了,脑门处就一头的汗,心里有些绝望,今年到底是怎么了?宫中连续出现刺客……
现如今发生这种事,恐怕自己别说官职难保,性命也是难保啊。
上次是祥华宫遇刺,但幸好怜妃娘娘安全回来了,所以上一任的禁卫军统领只是被打了五十大板,被除去禁卫军统领一职,降为禁卫军小分队头领。
可这次怜妃娘娘被刺了一剑,也不知是刺哪了,严不严重,而且怜妃娘娘还怀有身孕……
想到这,刘常更加绝望了,天亡他啊!
莫昱笙走出来,看到跪倒一片的禁卫军,以及正前方的刘常,心中就是一怒。
上前便是对着刘常一脚,暴怒的道:“朕让你们守护皇宫,你们就是这般为朕守护的?皇宫里连续两次出现刺客,你们让朕如何相信你们能够守护好皇宫,能够保障好朕的安全?”
“臣知罪。”刘常爬着跪起来,挪到莫昱笙面前,“臣不求皇上能够赦免臣的罪责,臣自知是臣的本职工作没做好,但求皇上不株连啊!”
莫昱笙看着面前的刘常,冷哼一声,“来人,将刘常关入天牢。”
“你们剩余的人也都给朕跪在这,不准起身。”莫昱笙怒火中烧的望着面前跪着的这一大片禁卫军,只觉失望至极。
偌大一个皇宫,却被刺客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无影,看来这禁卫军是得好好整顿一下了。不然的话,哪天皇宫被人攻破了或者他被人刺杀了,他们都不知。
莫昱笙想到殿内的姜宛怜,心中一紧,不知她怎么样了?大步走进殿中。
突然,莫昱笙停下脚步,身后的常福疑惑道:“皇上?”
“暗一,立马吩咐下去,所有暗卫全力追缉今夜的刺客,抓不到他们也就别回来了。”莫昱笙满含杀气的说道。
“是。”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离开。
常福早在莫昱笙开口时便低下了头。
“皇上,是谁这般胆大包天的进慈宁宫行刺啊?”而且还刺伤的是怜妃。
“朕也不知,但应该是冲着姜玉华来的,怜儿应该是被连累的。”莫昱笙眼神阴暗道。
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过那个伤了她的刺客。
莫昱笙走进内殿,看到床帘内医女在为她包扎伤口,一群太医在向姜玉华汇报什么,姜玉华脸色很难看。
莫昱笙心中一咯噔。走到太医面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几个太医相觑了几眼,其中一个太医出来禀报道:“回皇上,娘娘的伤因为是伤在肩膀上,所以只需静养养伤就行。但是……”
“但是什么?”莫昱笙脸色阴沉道。
“但是剑上抹了毒,我们虽然可以为娘娘解毒,但恐怕娘娘腹中的龙胎怕是保不住了。”太医胆颤道。
莫昱笙垂在两边的手不禁握拳,保不住吗?
姜玉华听到这话,脸色一白,怎么会……
如果不是怜儿为她挡了那一剑,是不是就不会……
怒火攻心,伤心过度的姜玉华一下子经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太后娘娘……”元瑾看到晕厥倒下的姜玉华,脸色一慌,连忙伸手去扶。
一双手比她更快的接住了姜玉华,元瑾抬头看去,是莫昱笙……
莫昱笙将晕厥的姜玉华递给元瑾,“扶太后去休息吧!江太医和郑太医去为太后诊治诊治。”
两位太医连忙应道,“是。”
元瑾想到刚刚莫昱笙的伸手,心中有些复杂,开口道:“皇上,谢谢您!”
莫昱笙没理会,走向床边去看姜宛怜。
元瑾只好扶着姜太后去偏殿休息。
“赶紧配解药吧,朕只要她无事即好。”莫昱笙看着姜宛怜肩上的伤口,手轻轻抚摸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细细的喃道:“怜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几位太医连忙应道:“是。”
从皇宫里逃离的鹰左使等人,回到客栈中。
鹰左使将脸上的黑色面巾狠狠的扯下,阴森的道:“刚刚是谁去行刺姜太后的,不知道挟持她吗?谁让你们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的?”
行刺姜宛怜的那个黑衣人走出来,“可是大人,她们发现了我们,而且床上是有两个人,我刺中的那个应该不是姜太后。”
“两个人……”鹰左使皱眉,随即又恶狠狠的看向那个手下,“发现了又如何?她们的命都在我们手上,难道还敢不乖乖听我话?不告诉我醉玲珑的下落?”
“你个蠢货,尽坏我大事,现在恐怕皇宫是没那么好进了。”鹰左使想到这,仍是意难平,一脚踹上那个黑衣人,“回去后,自己去刑堂领罚。”
听到刑堂两字,黑衣人脸色一白,“左使大人……”
鹰左使阴郁的看了一眼过来,黑衣人心中一颤,“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