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人惊讶一瞬后,又纷纷换上羡慕不已的神色,朝叶父投去贺喜。
皇上刚刚颁布指令,喝了一杯酒道:“朕还有事,今日就不同各位爱卿娱乐了。朕就先走一步了,大家玩的尽兴便好。”
在太监尖尖嗓子的叫喊下大家亲眼看着皇上一步一步地离开侯爷府。竟然全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没了皇上,大家都放的开了。
晚上,叶知秋都会去找白姨娘。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圆房的事情,不过季沐影今天和白郁离成亲,谁还会管她啊。
白郁离被送进房间后,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季沐影回来掀盖头。
季沐影醉着酒进了房间,失去理智的他什么也不顾,只是扑到床上抱住白郁离道:“我终于娶你了郁离。”
之后,干柴烈火碰到一起就擦出了火花。夜,是他们彼此的缠绵。
这几日,叶流萤听说最近宫里选秀,她想着不如也去玩玩,家里人也耐不住她,只好让她去了。同唐家的女儿一块去的,叶家的人说她们俩以前是好姐妹。
三月初十,选秀已经进行了十天了。
叶流萤和唐念云一早在各自的嬷嬷和贴身丫鬟的搀扶下分别上了停在府门口的两辆马车上。兰琴见荷兰一头珠翠,便弯嘴一笑。
天儿还是有些冷,倒春寒有时候比严冬还让人吃不消。叶流萤穿了那一身粉色的旗装,头上只简单地梳了个两把头,两侧各簪了一点简单的珠花,耳上戴了一副珍珠滴状的耳环。
叶流萤怕她冷,在她外面披上了一件夹袄的白色斗篷,手里塞了个小暖炉。她和田嬷嬷则坐在车帘子附近,将外面的寒风挡住了些。
“二小姐,田嬷嬷,我还好,你们俩来烤烤手。”小青将放在她跟前的一个炭盆子往叶流萤和田嬷嬷身边推了推。
“这怎么使得,二小姐,奴婢还抗的住,您可千万别受了冻。”田嬷嬷立刻又将炭盆子挪到叶流萤的脚边。
“那你们俩坐过来一点儿吧,用包袱将帘子压住,风就进不来的。”叶流萤虽然已经当了林安郡主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是心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种理所当然的特权。到现在,每每看到小青没日没夜地伺候自己,心里就非常不忍。
小青和田嬷嬷对视了一眼,就照着叶流萤的吩咐,将随身带的重物将车帘子压住,然后两人才稍稍往里靠了些。
“二小姐,您这头上太素淡了些,应该多戴点首饰。”田嬷嬷并不知道叶流萤的心意,当然也无法知道她的心思,见她打扮得简单,便劝道。
“是呀,我刚在在门口瞧见那宋家潇舒,那头上,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戴上。”小青小声说道。
“所有人都盛装参选,头上更是各用心思,我这样简单,倒能显得不一般。”叶流萤心说:姐就是不想引起姜怀珏的注意。自己本身就长得出众些,再一打扮,是荣光找人,引人注目得很。
姜国的红色城墙外,全国各地来的秀女的马车早就排成了长龙。
叶流萤和唐念云在各自丫鬟的搀扶下,刚刚双脚落地,就听到一个太监正高声叫喊着:“各家参选的秀女,一排两个,依次往下排,手脚快点纳,误了吉时,可就只能再等三年啦。”
将斗篷交给各自贴身丫鬟后,姐妹俩一前一后跟上了浩浩荡荡的队伍,经贞顺门,入了雄伟的紫禁城。
叶流萤抬起头看看前面,根本看不到头,又扭身往后面看看,只见还有人不断从门口跟着队伍进来。
艾玛!这么多秀女,皇帝每次最多估计也就留下二三十人吧,那也真的是百里挑一了。叶流萤在心里暗暗腹议道:这封建社会的女人可真没人权,像货物般被人挑选一遍后,才能嫁人。
叶流萤一众人在一个叫储秀宫的地方便被分成了好几拨。她和姐姐并着差不多三十人被一个叫做戴姑姑的人领着进了储秀宫左边的一个偏殿中。
“各位姑娘,在家想必也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在宫里,可不比在家里,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这初选,就是对各位小姐的身份、容貌、声音和体态做一个初步的筛选。现在,我开始点名。点到名的到我跟前来。”戴姑姑说道。
叶流萤微微侧目四顾了一下,果然是人才济济,各有千秋。
“张梦瑶!”一个声音粗里粗气的嬷嬷拿着户部递过来的名录开始点名,核实身份。只见一个矮矮的小姑娘从人群里走了出去,走到粗声嬷嬷跟前。她让张梦瑶先请个安,张梦瑶便听话的福了一福,说道:“张梦瑶给嬤嬷嬷请安!”
一直站在粗声嬷嬷身后的戴姑姑眉头一蹙,对张梦瑶说道:“回去吧,身量不足,声音不秀。”
就这样,戴姑姑身后的一个宫领着失望的张梦瑶出去了。
“向阳锦落!”粗声嬷嬷继续喊着下一个。
这一次,名叫向阳锦落的女子给嬷嬷请完安后,只见戴姑姑点点头,她就被宫女带进了偏殿里面的屋子去了。
好像还挺严格的!那向阳锦落是被带到里屋去脱衣服吗?叶流萤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秀女要被那些太监脱了衣服,拿着尺子比量的。
尼玛,不要!!她在心里愤愤地反驳道。
“唐念云!”
啊!叶流萤从意想中惊醒过来,只见唐念云已经走到了粗声嬷嬷跟前。不等她发话,荷兰便娇声娇气地盈盈一福,那如黄鹂鸟般婉转的声音令戴姑姑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等到唐念云进去的时候,那向阳锦落便被带了出来,只见她满面羞红,神情混乱。看到她这个样子,叶流萤心里就有点打鼓了,然道检查身体的还真是太监呀!!
“董珠儿!”
“北琴雨!”
“田佳纯!”
“叶流萤!”
“叶流萤!”粗声嬷嬷又提高了声量。众人开始左顾右盼,仍不见人答应。旁边的一个女子貌似认识叶流萤,瞪了一眼身边出神的叶流萤低声说:“快回答啊,现在叫你呢!”
叶流萤猛然从臆想中惊过来,连忙在众人的目光里走了出来。戴姑姑看了看这尽然在选秀的时候就开小差的女子,当听到她的姓氏后,便又上下打量了起来。
“给嬷嬷请安!”叶流萤规规矩矩朝着粗声嬷嬷福了一下。干干净净的小脸儿,漆黑的眸子,长得不算很出众,但是也很遭人疼的小模样。戴姑姑心里想着,昨日德妃那边的桂嬷嬷特点来给她传过话,叫她在这群秀女里留意着,想给四皇子和六皇子一人留两个人,还特别交代了一句“留意叶家和唐家的。”可是,刚刚不是有个唐家的吗?这德妃娘娘是不是已经中意了这家的姑娘,可到底是哪一个?其实她去看过户部的记录,但由于唐念云是后面补报的,与叶流萤的名字并不挨在一起。
“唐念云可是你的姐妹?”戴姑姑问道。这一问,令已经返回人群中站立的荷兰心底一惊!
“正是我的姐妹。”叶流萤答道。这下轮到戴姑姑一惊,还果真是姐妹啊!这叶家唐家竟然都送了女儿过来,看来是意指后庭了。怪不得庄嬷嬷那边都跟她暗示过。
“姑娘,请到里屋去吧。”她亲自领着叶流萤,走到了里屋。艾玛!还好,里面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宫女和嬷嬷,并不见太监。
戴姑姑见户部的记载,这位叶流萤是叶家的二小姐,前头的唐念云却是庶出的,便多了几分对叶流萤的亲热。
“你们几个,给叶姑娘仔细点,不要让姑娘难堪!”戴姑姑朝着那几个负责给小秀女“查身”的宫女吩咐道。延禧宫的庄嬷嬷曾私下找过她了,说是这叶府和唐家送来的女孩多加看护。她哪有不应的,庄嬷嬷虽然没有温禧贵妃在的时候风光了,但是她现在在襄嫔那里,是有品级的嬷嬷,况且还有她背后的主子撑腰。叶流萤感激地看一眼戴姑姑,甜甜地说:“谢姑姑,不知能否留一层衣服,这天气怪冷的。”
戴姑姑负责着选秀的首轮查阅也有好些年了,还从来没有过秀女敢提出这种要求,就是当年的仁德皇后也是这样过来的。看着她那清秀可人的小模样,秋水般深幽的大眼睛,她虽有点恼,但是也是忍不住温声宽慰道:“姑娘,姜国第一代开始,这给秀女检查身体有无伤痕就是铁定了的规矩,您就不要为难他们了,如果给您做了特例,怕是后面想要特例的会越来越多。如果让人知道了,脑袋就保不住了。”
另一边待在季府的叶知秋无时无刻担心叶流萤,这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要是叶流萤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那。心里是着急。
晚上,许倾远来找她,问她那么喜欢季沐影为什么不和季沐影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