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暄战死沙场,为了楚国官兵能够及时撤离付出了生命,奉献了青春的伤痛传闻从边疆风土尘尘的黄沙漫天的凛冽寒风中萧瑟,着传来。楚国百姓难得遇上如此悲壮又震惊全国的事情,没有多长时间就风靡了,楚国。
高堂之上,楚王放下奏折,瞥了一眼殿外静静流动的阳光,想起不久前仍是黄沙漫天,迷迷蒙蒙的沙场上,或许是因为楚军撤退过于早了,也或许由于姜怀暄的一时大意,功夫不精,更或许因为对方军队来势汹汹,势如破竹,楚军无力抵抗,只好及早退兵返城,谁料,运气不佳,未赶上行军队伍的江怀暄终究是没能逃过鬼门关,死在了敌军将领许卿远和姜怀钰的手中。
自然,这都是些民间传闻,百姓们不知何为天意何为运气,一再探索却没办法得知真实消息的百姓,便道听途说,七七八八的拼凑了个八九不离十。而官兵口中的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我军抵抗不住敌军的汹汹气势,无奈之下,只好提早撤退回城,谁知,姜怀暄运气不佳,倒在了黄沙漫漫的沙场之上,而被丢下落后的士兵曾说亲眼看到,姜怀暄被敌军的两位身手矫健且敏捷的将领姜怀钰和许卿远刺杀而亡。士兵在姜怀钰和许卿远检验姜怀暄死亡的准确程度时,趁机逃跑回城,除了几个敌兵出没,也没有其他多余的障碍了。
天下百姓都相信,姜怀暄是被他曾经的姜国兄弟和敌国将领杀死,却从不知道,运气与天意也是可以伪造的,只不过在于信者多少罢了。
楚王想起当初将军的不解,百姓的传闻,微微扬了扬唇角,轻轻发出冷哼一声,没有温度的声音,就像是从多年不曾打开的冰窖里取出,凉丝丝的却又窒息之感。楚王闭了闭眼睛,看来自己当初并没有想错,姜怀暄并不是真的所谓投奔楚国,不过是因为楚国能给他庇护,能给他丰衣足食,锦绣的奢侈生活而已,他又怎么会是一代贤才呢?如此不堪之人,怕是被越国厌恶,逐出境外,逃避越国的追捕,才无计可施,无可奈何的来到楚国投靠吧!他又怎么会想到,楚国并不欢迎他,只不过不能浪费了所谓的“千古贤才。”
让天下黎民百姓心寒,而且,他的军事策略与姜国出兵方式近似,又是姜国人,自幼在姜国长大,并且是随姜国姜帝姓,这十有八九是姜帝的皇子。
只不过,缺少的是滴血认亲,而事到如今,也不需要什么滴血认亲了,毕竟死无对证,姜怀暄对楚国也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座上宾的作用,既然无法利用,也本身就不欢迎他,不如借人之刀,杀其之者,两全其美。
正在思索着,这姜怀暄的来历,忽然听到打破宁静的嘈杂。
门外太监公公前来禀告:“皇上,军师求见。”
楚王微微颔首,沉稳大气的声音传来:“准。”
军师入殿,急忙下跪行礼:“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王虚扶军师:“军师不必多礼。赐座。”
军师连忙作揖:“臣谢过皇上。”
坐上位子时,顺手接过一旁奴才手中温热的茶叶茶,微微抿了一口,看着皇上。
楚王轻轻端起茶碟,阖了阖茶盖,抿了一口,看着军师,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军师撩了撩袖袍,不急不慢的说道:“皇上,臣听说,这姜怀暄死于战乱,臣先行恭祝皇上铲除一个祸害。”
楚王眯了眯眼睛,看着军师:“怎么?难道这还有什么让军师不满意的地方?还是说,朕的做法,军师不敢苟同?”
军师连连摇头:“皇上息怒啊,臣并无此等不敬之意,只是,臣担心,这民间一传十,十传百的,这话啊也穿偏了。而且啊,这姜怀暄死于战场,在楚国举目无亲,这尸首该怎么处置啊?”
楚王把奏折平平整整放下,声音中微微带了些严厉的语气:“这点小事,随便一个士兵就可以去做,军师莫不是老了糊涂了?这等小事还要亲自叨扰朕?”
军师挥了挥扇子,点头称是:“皇上所言极是,是臣糊涂了。皇上,这流言若是传到姜国去,我们楚国该如何表态啊?”
心中暗暗想着:楚王这一招还真是狠辣,借别人之手杀死姜怀暄,又在姜怀暄死后,遗臭万年还不放心,竟然让随便一个士兵,去把姜怀暄的尸体处理的一干二净。就像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的干干净净。
楚王把手放在龙椅上,缓缓地说:“急什么?这姜怀暄是姜怀钰和许卿远亲手所杀,人证物证,比比皆是。再者言说,姜国当今皇上叶云亭又怎么是糊涂之人?这姜怀暄留着,是个祸害,不留,倒是为民除害,这三国鼎立,三国皆有念头取他姜怀暄人头落地,此时,我们楚国只是仅仅一助力,这祸害就消失了,我们楚国也沾染不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又何必多次言语,反倒更显心虚呢?军师啊,你可得好好小心,别总是这么糊涂了!”
军师连忙作揖回答:“臣愚昧无知,多谢皇上即使提点。”
楚王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嗯,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
军师无奈,只好退下。
门外等候已久的太监公公捧着一碟茶,快步走进殿内,放在楚王面前:“皇上,这是安神养气的上好茶叶茶,您尝尝?”
楚王利利索索的把茶碟端起,轻轻抿了一口,沁人心脾,爽口清苦,楚王点点头:“不错,好茶。”
太监公公看着他满脸的思索,不仅有些疑惑:“皇上,这心头大患姜怀暄借人之手已经铲除,而民间传闻也是正正经经,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事?”
楚王轻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这姜怀暄当初投奔楚国,朕早就看出他的阴谋诡计,不过是想借楚国的经济和兵力帮助他自己而已。这种人,真是死不足惜!”
太监公公连忙应着:“是啊,听说他当初辗转三个国家,从姜国到越国,再被越王赶出国家领土,最后来投奔我们大楚王朝。”
楚王点头说到:“辗转三个国家,却没有一个国家是他的久留之地,这点足以看出,他是有多么的差劲,人品问题,能力问题,都不仅仅是传说中的那么好,而极有可能,是差到极点,这才导致连他自己的国家姜国都不容许他的存在。”
太监公公服了服袖子,蹙着眉头说到:“也是,据说他计谋策略皆是人上之计,且擅长强攻。但是,这三个国家都不肯收留他这种难得一遇的人才,他也并不是所谓的那么好的。”
外面的阳光似乎暗淡了一些,收敛了强烈的光芒,在湖面上的光亮似乎少了许多,却也是摄人魂魄的惊艳美好。花团一簇簇的围绕着湖面一层一层漾开,就像一滴水滴落,泛落出了许许多多的好看涟漪。
楚王沉思片刻:“这姜怀暄啊,多亏姜国的姜怀钰和许卿远,要不然,还不知道祸害我大楚王朝,祸害到什么时候呢!”
太监公公看着殿外的美景,提议:“皇上,您看,您这整天日理万机,批阅奏章,每天都是如此辛劳,趁着现在时光静怡,流年不急,不如出去赏赏景,放松一下心情吧!”
楚王看了一眼不多的奏折,欣然同意。太监公公连忙命令皇上的贴身侍卫去端来些桂花糕啊龙井茶啊啥的,然后点了几个人跟在皇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