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知秋的身体,因此倒是没有人为难她,如今还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毕竟这可是一个重要的筹码,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起到关键作用的筹码。
而另一边这个筹码所能控制的人,现在可是万分的辗转反侧,每每想到叶知秋,许卿远心中总是不免担心,更何况自己还不能将她救出来,就更加的难受。
夜晚寂静无声,院外的树木静静的站立在原地,许是知道屋内的人心中烦闷,本是漆黑的天空渐渐的又一道亮光闪过,一声闷雷打破了整个世界的安静,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就好似一个小人儿在哭泣,甚是心酸。
第二日,一扫昨天晚上的沉闷,此时的天空甚是蔚蓝,昭示着人们欣欣向荣的景象。大街上的小贩都已经出来开始一天的叫卖,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甚是热闹。
此时,皇宫之中,御书房,皇上正在处理公务,一旁的太监正在发呆,整个御书房只听到毛笔在奏折上滑过的‘莎莎’声。
“小李子,你说这个许卿远,让他去办贡品的协议,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不见他进宫来给朕汇报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站在一旁的太监小李子看不清皇帝的脸色,心中知晓自己定是不能对此事有太大的意见,毕竟许卿远也是朝中大臣。
于是连忙赔笑道:“或许是许大人事务繁忙,必定是有了结果定当立马进宫禀报的。”皇上用余光瞅了他一眼,冷笑道:“哼,你倒是惯会替他说话。”
小李子一听就知道自己必定是没有说错,于是立马跪了下来:“奴才不敢。”皇上不屑的看了眼跪在地下的小李子。
“你出宫去把他给朕叫进宫来,朕倒是要看看他最近都是在忙些什么。”皇上的语气隐隐有一丝愤怒,于是小李子便马不停蹄的转身出宫去了。
这边许府管家正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府中的小厮丫鬟进行扫洒的工作。整个府中一片兴兴向荣的景象,各自在各自的职位上做着自己的事情,秩序井然。也没有大声喧哗,整个府中只有偶尔来回跑动的脚步声。
这时,府外传来一阵声响,“圣旨到。”管家一听宫里传了圣旨,于是赶忙叫身边的一个小厮去后院找少爷来接旨。
而管家自己连忙迎了上去,“公公辛苦了,里面请,小的已经派人去喊我家少爷了,进屋先喝口茶。”说着便一路引着前来宣旨的公公进了大堂,唤来丫鬟好生伺候着。
这边许卿远正在书房练字,以此来安定自己近日来浮躁的内心。
“公子,公子!”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旁边的书童见许卿远笔下一顿,便知此等字画怕是废了,便呵斥道:“何事这般着急?竟是连礼数也是不顾了?”
许卿远抬手制止了书童下面的话,“唉~不要说了”,继而对着跪在下面的小厮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书童见此赶忙说:“宫里来了位公公,说是有圣旨到了。”
许卿远一听是宫里来了圣旨,便心中有了数,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抚了抚坐皱的衣袍,带着小厮去了前院。
到了前院,许卿远一看,来传旨的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内侍李公公,于是不敢懈怠,赶忙上前准备跪下接旨。
李公公赶紧上前扶住许卿远,笑着道:“许大人可不用跪下,杂家今日来是带了皇上的口谕来的,皇上要你即刻进宫觐见。”
许卿远让身边的小厮塞了一个荷包给李公公,李公公也没有推辞,许卿远见李公公收下了,于是便问道:“李公公可知皇上找臣所谓何事?”
李公公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笑眯眯的说道:“还不就是上次的事情,皇上很是不开心,具体的杂家也不能多说了。”
许卿远听了李公公说的话,心中有了底,于是便说:“多谢李公公提点,臣稍后换上官服便即刻前去觐见。”
李公公见旨意传达到,便也不多待,便带着身后一干人等回宫了。
许卿远见李公公起身回宫,便将李公公亲自送到了府外,亲眼看着李公公上了宫里的马车,于是转身立马回房,换了平时进宫时穿的官服,打扮的很是严肃,准备进宫去了。
许卿远坐在进宫的马车上,一直在想若是皇上让他马上解决这件事情,他该如何,一直到到了宫门口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决定见机行事。
到了御书房,站在门外的公公见是许卿远许大人,便对着直接放行,并没有人进去禀报,想来皇上早已经安排好了。
进了御书房,见御书房内只有皇上一人坐在桌前批阅奏折。于是便上前行跪拜大礼:“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半响御书房内没有丝毫的声响,许卿远便知晓,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惹皇上不快,如今皇上便先来了一个下马威。
过了半响,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笔,对着下首跪着的许卿远喝斥道:“许爱卿你可知罪?”
许卿远头抵着地道:“臣知罪。”皇上听到许卿远说知道自己有罪,便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想来也是气急了,“你知道自己有罪,那你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啊?”
许卿远头低的更彻底了,“臣惭愧,陛下要臣办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解决,请陛下责罚。”许卿远只说自己有罪,却没有向皇上诉说为何此时到现在还没有解决,也没有说对方将叶知秋抓了去当作人质。
皇上见许卿远确实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便语重心长的同他说:“你说说你,这么一点小事都不曾办好,你说朕以后还如何用你?还如何让下面的大臣心服口服?”
转首看许卿远一直跪在下方,便叹了一口气:“你先起来吧,我便罚你半年俸禄,尽快将此事解决。”
许卿远站起来应了一声“是”便不再言语,皇上看许卿远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也不想看到他,于是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许卿远出宫后,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越想这件事越是要尽快解决,不仅是皇上等不及了,更何况叶知秋只要在他们手上一天,他便一天不得安宁。
马车行到一半,许卿远让车夫改变了方向,朝着上次去过的酒楼而去。
到了酒楼,要了一间包间,喊来自己的小厮,“你去使者住的地方传我的话,我要见他们使者。”
不多会,小厮没有带着使者过来,却一个人独自来到了酒楼,“公子,使者大人要小的来传话,使者大人不便来酒楼,还请公子前往府上相见。”
于是,就这样,许卿远便带着自己的小厮丫鬟一道去了使者的府上。
一路被引进了书房,许卿远挥挥手让自己的小厮下去了,见此使者也变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小厮,房间里只剩下许卿远和使者两个人。
“许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不知许大人此次前来找小生是所为何事?”使者对许卿远这么快又找到自己想要谈判,表示很是疑惑,但是转念一想,这对于自己而言又岂不是一个好事?
许卿远必定是因为一些不定的元素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这岂不是正好自己可以加大要求的时候吗?
许卿远见使者始终不动声色,于是便开口说道:“如此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贡品的事我们还是尽早解决的好,不然这么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听到许卿远直接进入正题,使者这才将原来歪着的身子坐正,“许大人就是爽快,如此,我也不再拐弯抹脚了,我的要求很简单,贡品在我们所签的协议的基础上翻倍。”
许卿远听到使者的话,甚是好笑,“使者大人这么说,我就不懂了,我们协议上签的好好的,白纸黑字,都是签了字画了押的,岂能不作数?”
使者见许卿远不愿松口,于是便焦急的说道:“白纸黑字又如何?我们便重新拟订协议又有何不妥?”
“使者大人也是好笑,我等与你已经签订了协议,又怎会有你想要反悔便反悔这一说?若是今日如此办了,那明日又有不满足的,岂不是又要反悔一遭,还如何有诚信可言?”
使者见许卿远义正言辞,便不再说话,依旧是不愿让出分毫。
许卿远见使者咬定不放,心下权衡再三,依旧是不愿答应,“想来这次使者大人与我是谈不来了,贡品我们是绝对不会加重的,还请使者不要再执着于此了”
使者见两方皆是不愿妥协,心下知道定是和许卿远所说的一样,再谈下去也是徒劳,但是对于贡品,自己也是不会作出让步的。
于是,此次谈判便以双方谁也不愿让步为结果,又是一次不欢而散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