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正躺在病床上装病的叶流萤激动的差点儿叫出来,正激动之时却收到了来自自家姐姐叶知秋的一记眼神冷刀,把叶流萤吓得一惊,所以此时的叶流萤只好抑制住自己的喜悦之情,继续装病,时不时还虚弱的轻咳两声,用来向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示意她叶流萤病的有多么的严重。
站在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旁边的叶知秋看到自家小妹叶流萤是如此的配合,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她叶知秋不过只是施展了一个小小的计谋而且,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却不出意料的上当了,不过叶知秋觉得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未必有她叶知秋想的那么没脑子,所以她叶知秋还要众人的配合来演一出戏,务必要让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相信叶流萤是真的病了,不会再让叶流萤去什么和亲了。
叶知秋心生一计,装作很着急忙慌的样子,张牙舞爪的:“什么?这……这可不行啊!大人,当时可是你说要我家小妹去和亲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看见叶知秋这副样子,心生厌恶,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叶知秋,头微微上扬,手里还扇着扇子,装作一副清高,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叶姑娘,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这件事能怪本官吗?当初本官说及和亲之事,叶姑娘你可曾提起过你家小妹叶流萤病情之事?”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收起手中扇子,转过身去,对这站在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面前的叶知秋,扇子直指:“你们隐瞒本官病情之事在先,就怪不得本官悔约在后,这件事,就算是扯平了吧。”说罢又撑开扇子,扇了扇,又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叶知秋看到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的一番作为,很是满意。但为了让这件事自然而然的过去,叶知秋只好直接拉住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的衣袖,装作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大人你提议让自家小妹叶流萤和亲之事都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又要悔约,家妹清白都让你给毁了,以后嫁不出去了,可如何是好?大人你可得对这件事负责,万万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说罢叶知秋还掐了掐自个儿的大腿,让自个儿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都要哭出来似的,顺便还瞟了瞟正躺在床上装病的自家小妹叶流萤,给了叶流萤一个眼神的示意。
躺在床上装病的叶流萤及时的收到了来自自家姐姐叶知秋的眼神示意,马上反应过来,掀开纱账,轻咳两声,好像很激动的样子,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是啊……大人,小女的清白都让大人你给毁了,咳咳,大人你……咳咳咳,大人你可得对小女负责啊!”说罢,叶流萤又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极其距烈的咳了起来,仿佛是被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刚才说的一番话给气到了。
看着叶家两姐妹这泼皮无赖的样子,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心中的厌恶更加浓烈了几分,没想到叶家这两姐妹竟是如此不知脸面之人,可见这叶府的家教也不怎么样,教出来这么两个女人来,唉,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心想,幸好没有让这叶流萤来和亲,这要是嫁过去了,那还得了?此时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突然觉得自个儿是个有眼光之人,没有让那叶流萤去和亲,这么想着,此时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对叶家两姐妹叶知秋和叶流萤的厌恶真是达到了极点!连带着看一旁沉默不语许卿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厌恶。
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心想,这许卿远这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就和这叶家两姐妹扯上关系了呢?唉,终究还是太过于年轻,只迷念于皮囊,不知美人见骨不见皮的道理。想到这里,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心中的优越感打心底里生起,看着那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许卿远也多了几分鄙夷。
这个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也是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没能想到的,此时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深知不能于这叶家二姐妹纠缠不清,要找个理由先行离开才对。
于是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转身过去,背对三人:“哼!是你们三人欺瞒本官在先,现在还想将这责任推到本官身上。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与本官无关,和亲之事也休要再谈!”说完对着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许卿远语重心长的说道:“许大人,你还年轻,务必认清身边人的本质!”说着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还看了看一旁站着找他讨要说法的叶知秋和正躺在病床上装病的叶流萤一眼,“切莫沉迷于美色!这是本官给你的忠告,许大人你可要谨记,莫要在上当受骗后自行后悔!”说罢,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叶知秋心中冷笑道:这个人还真是可笑,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被骗了还不知道,反而还苦口婆心的劝告他人。真是可笑至极!呵,是该说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傻呢还是心肠好呢?
被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苦口婆心的劝说的许卿远有点儿懵,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怎么了?怎么好像被骗的不是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而是他许卿远似的。在许卿远还没反映过来没来的及回答时,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就收起了扇子,满是潇洒的扬长而去:“本官还有其它事务要忙,你们三人好自为之!”话音刚落,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就已经走出来门外,消失在了这三人的眼中。
看着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渐渐走远,正躺在床上装病的叶流萤再也抑制不住自个儿的喜悦之情,噌的一下蹦下床,拿起桌上用来待客的国盘中的香蕉,三下两下就剥开了,赶忙的吃了起来,满是豪爽,哪儿有半点儿刚才在床上那满是虚弱的样子?叶流萤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手里的香蕉吃完了,又拿起过盘中那硕大的葡萄,一口一口,一个一个的往嘴里送,嘴巴被包的鼓鼓的。
叶流萤嚼了一会儿,突然又停了下来,面露难色,好像是被噎住了。一旁的姐姐看着自家妹妹这么粗鲁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嫌弃,只觉得很可爱。叶知秋瞧见自家妹妹被噎住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递过去一杯茶:“你呀真是……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叶流萤赶忙接过茶水往自己的嘴里送,喝了下去。
叶流萤又拍了拍自个儿的胸口:“我跟你说啊姐,你是不知道,我刚才装的真的是好辛苦,真是累死我了!我可得多吃点儿补充体力!”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姐你刚才看干么?”叶知秋见叶流萤这副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你吃完再说!”叶流萤听了这话,只顾得吃,嘴里包的鼓鼓的,很是可爱。叶知秋下意识的戳了戳叶流萤被食物包满的鼓鼓的脸,忍不住的笑了笑。一旁的许卿远看见叶知秋很是开心,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看着叶知秋宠溺的笑了。
叶知秋看着叶流萤,心里不禁感叹,有这么个妹妹也挺好的,又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松松了一口气。自己可以一定要强大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让自家妹妹叶流萤能够保持那份天真,能够一直像这样的笑下去。
出了叶府的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正坐在轿子上准备回自个儿的住处去,可是他的心里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到底是有哪儿不对呢?“停,停轿。”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终于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回叶府,快回去!”
“是。”受到命令的轿夫急忙转变了方向,奔着叶府去了。
到了叶府的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奔着刚才的那间房里去了。一推门,便看见叶流萤正在床边上吐,叶知秋正在拍叶流萤的背。许卿远注意到了推门而入的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上前行礼:“大人,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见此番景相,这位来自敌国的使者大人心中的疑虑终于消除:“没事儿,我好像有个东西落这儿了,我来找找。她这是怎么了?”
叶知秋担忧的说:“想必是家妹刚才掀了纱账,吹了风,病情又加重的原故。”
“哦”使者相信了“叶姑娘可要保重身体,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使者消失在众人眼前,众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叶流萤直接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多亏许大哥刚才注意到那使者又折了回来,不然可就惨了。”
许卿远笑道:“没想到那使者竟如此多心,看来在那位使者走之前,流萤你都要一直装病了。”
叶知秋点了点头,看向叶流萤:“嗯……只能如此了。”
躺在床上的叶流萤只好认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