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车马穿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许卿远便让叶流萤去府外找找一些知名的大夫,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从那天起,许卿远果然什么都没要她做真的是“什么”都没,仅仅是跟着许卿远,呆在他身边就行了,甚至连端杯水、拿个东西都有别的侍女代劳。她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的存在干脆就是多余。可不经意间回头过去,却现那个许卿远的视线是跟着自己的。她也试过逃脱视线,可刚刚离开那个许卿远不出一百步远,就会骤然蹦出一堆不知是什么人的人,毕恭毕敬地跟她说,叶知秋很无奈,但是许卿远派来一堆人和叶流萤来照顾她。
叶流萤他们照顾叶知秋一个月了。
这简直是逼着她不知道改怎么办啊!“就是因为你!叶流萤淘气的跟叶知秋说,结果一个月了!一个月我都没有离开你,天天跟着你打转!算日子,我一天工作快16个小时了!你究竟还打算不打算送我回家啊!”
叶知秋依旧一身红袍,迷惑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叶流萤足足有一分钟,才好像大梦初醒似的说,“啊,你是说那件事吗。那是我的意思吗”
许卿远摆出了那犹如阳光流水一般的招牌笑容,认真地说,“和叶知秋在一起不好吗?”
“叶知秋真是举世无双的美人啊。深谋远虑,潜伏许久,这样才能将许卿远身边的人全部摸清,一网打尽!这样出众的人……”许卿远念念碎,脸上遮不住的崇敬。
不过这话也都没错,自那天鸿门之宴以来,耳边就能听到不少对于比叶知秋的敬佩。用她自己的话概括起来也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卧薪尝胆”、“聪慧过人”、“胆识一等”、“果断利落”诸如此类。而她唯一想给出的评价就是:性格张扬,轻功卓越!
叶流萤的脸色阴沉沉的,许卿远见状,非常自觉地想要换个话题,叶流萤小姐在这里想必是在等叶知秋吧。”
叶流萤还是微笑着:“他们应该是在讨论农闲时农民应该如何处理吧……不是奴隶,没有工作,赶上收成不好的时候可能还会暴动,很是头疼。……明白吗?”
(“那就让他们去修建工事,再给他们一点钱,反正他们暴动也是因为吃不饱饭,给他们饭吃,他们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劳动力的!农忙时多修建一些工事,农闲时少修建一点工事。好好筹划,奴隶不会赶工而死,闲农不会因为无饭吃而暴动。多花的那么一点钱,埃及王国又不缺。”)侍女们在说着以前的故事 。
叶流萤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转而严肃认真地听着许卿远说。他在听她说?他在认真地听她说?许卿远见状,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冲天豪气,好久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侃侃而谈了!
叶流萤怡然自得滔滔不绝,讲这些东西于她而言简直是手到擒来,这些只是她那篇小小论文的冰山一角,但比起讲给总把她小孩子看的弦哥哥和干脆不把经济学当回事的父亲来,总算有人安静地听她讲了。艾薇不由得有一丝得意。
这才是她想说的重点,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骤然现,听着自己讲话的不仅有礼塔赫,还有比非图,还有一干臣子。所有人全都好似被雷劈了一般盯着她。
许卿远与叶知秋交换了一下眼色,他缓缓地靠近叶流萤,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脸拉近,冷冷地说:“你从谁那里听到的?”
不是开会才想明白,而是没有人想明白!埃及到今日都未曾想过给平民放钱款来集建工事,这个女人的一番话,却是开拓非他人能想到之先例。而她居然轻描淡写称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些理论,如果不了解埃及,不了解农闲忙时的人,是说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女人!女人怎么会像她这样懂得政事。
“叶知秋,莫非是……”一个老得看着好像快死了管家恭恭敬敬地开口,轻轻地猜测到,“间谍……”
管家夸张地一礼,颤颤巍巍地退到了后面。
“叶流萤,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命令的口气,仿佛要杀死人的眼神。除了许卿远还有谁。叶知秋吐了下舌头,本着明哲保身的态度立即转变。
他们之间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东海一个远离大陆的群岛上……
杀气波及的方向,拉网的岛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你自己说的啊,松树一样的身脯月亮一样的脸庞,小鸟一样的眼睛,青虫一样的眉毛。”老实人扒了扒乱发,满眼诚恳,“相信我,如果见过丑的这么有特点的人我一定会记住的。”
“你…你…你!”近身咫尺内气息突变,宋老头一个马步窜至那人身前,“我家少主那是肃若青松、清胜水月、眼如丹凤、眉似卧蚕。”
这便是许卿远和叶知秋刚开始认识的故事。
接下来的一个故事彻底改变了叶知秋对许卿远的认识。
“灵州到了!”就这样两人开始接触了起来。耳畔听得春风落,屈指如今又几年。夜色沉沉压迫着山野,明灭的星子仿佛近在眼前。一边是许卿远,一边是叶知秋。清官难断家务事,慎言,慎言。摸了摸耳朵,小草很识趣地蹲下玩起篝火来。“弥儿。妖美的眸子瞟也不瞟,依旧定定地看着火苗。“你该明白的。”月下从包袱里拿出白天买的几个馒头递了过去,“我若有心躲避,你是绝不会发现的。”白白胖胖的馒头!匆匆行了个礼,许卿远狼吞虎咽起来。
光忙着追人连干粮都没准备,要不是叶知秋多买了几个,他们现在怕是要饿肚子了吧。吃着吃着他慢慢停了下来,眼也不眨地望着月下。在茶馆里他就奇怪,一个人买十个馒头,难不成她是大胃王?原来她是在给三人准备干粮啊。许卿远默默地想着,不期然对上那弯浅浅的微笑。那人这样问着,许卿远愣在那里脑中只剩下一句话:从前车门邮票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叶知秋冷冷地看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叶知秋……”许卿远颤着唇,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呆。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的情景了。
官道上响起了一阵“嘚嘚”的马蹄声,两匹骏马并排着疾驰而来,所过之处扬起了一片尘土,经过官道的行人牛车分分远避。骏马渐近,一枣一白两匹马上分别坐着个姑娘,枣红色马上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生的俊眉星目,挺拔锐气。白马上坐着的少年只有十六七岁,看上去唇红齿白,俊秀可亲。
正在这时候,马车帘子动了,一个丫鬟先下了马车,然后从马车里扶出来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女。许卿远放怔怔地看着那朝他们走过来的美丽少女,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想起来他与她第一次见面,在灵州的地方,他看着她提着裙摆往回廊这边快步跑来,然后离他越来越近,让原本正与丘韫说话的他忘掉了下半句,就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她。
不过她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她微撅着嘴,眼眶还有些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出于什么心态,就站在那里没有动,然后看着她撞进了他怀里。许卿远放长到那么大哪里挨过别人的巴掌?而且她给了他一巴掌之后竟然就跑了,连句话都没有说一句,他当时就怒了,去见伯母的时候就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然后她就被关了祠堂。当他脱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祖母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自己问完之后也后悔了。然后漫不经心地补充道:“那丫头不是被关进祠堂了么?她得罪了我,我肯定不能随便就放过她,你带我去看看,我捉弄捉弄她!”
那一天是大年三十,外头很热闹,他听着她的哭声却觉得心里有些冰冷。他不想承认自己当时是后悔了,其实他也没必要跟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不是?不就是一巴掌么。其实也不疼。他想,如果她给他道个歉陪个不是他就原谅她,去给她求个情。他走进祠堂的时候她正抱着腿缩在供桌下,他扯了扯她的发髻。故意笑着道:““给爷磕三个头,叫三声‘好哥哥’,爷就去给你求情放你出去如何?”
其实他也就是逗逗她,没真想让她磕头。不过如果她肯喊他哥哥的话他就把自己弄来的那半屋子的烟花都送给她玩。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她就像是一只愤怒的小猫一样扑了过来,挠到了他脸上。他脖子上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满手的血。这下他真的怒了,想要一脚踹死她,刚一抬脚看到她吓呆了的韫拖走了。从那以后,她看到他就绕道走,他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直到有一天她将他的消息透露的出去,让他兄长找来带他离开,他看到她恨得牙牙痒。于是他对她撂下狠话:“叶知秋,你会后悔的!咱们走着瞧!
想到了这些事情,许卿远觉得对叶知秋太喜欢了,叶流萤也很乖顺,便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
叶流萤找到大夫后不敢有丝毫马虎,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和严肃性。
一个小小的郎中而已,本不必要撒谎,却遮遮掩掩,可以想象这背后一定有人在做手脚,最开始叶流萤还觉得是自己小说看多了,想多了,但是,现在就是在古代,而且是在皇家,一切都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叶流萤曾经看过红极一时的《甄嬛传》,对古代皇宫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有了一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