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已经安全,陆倾雨也着急冲过去,摇着姐姐的身体,眼角的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她担忧地喊道:“姐姐,你快醒醒吧,姐姐,你不要吓我呀。”
周文褚安慰陆倾雨,说道:“倾雨,你也不必要太担心,你的姐姐只是被水呛晕了,我相信她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陆倾雨捉着周文褚的袖子,哀求:“文褚哥哥,你快让她醒来吧。”
容声在旁边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倾城送回府内,她现在全身湿透了,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她会着凉的。”说完,众人点点头。
容声伸出双臂把陆倾城抱了起来,周文褚和顾非远在两旁警惕地观察是否还有敌人出现,这样,几个人吧陆倾城护送回丞相府。
丞相府的大红灯笼还亮着,暗红的灯光打在几人凝重的脸上。
家丁通知了陆丞相消息,陆丞相就急不可耐地赶了过来。看到所有人回来了,而自己的大女儿陆倾城却在容声的怀里昏迷着。
“这……怎么回事?”丞相问。
“陆丞相,此事说来话长,先把倾城送回屋内吧,以免着凉。”
现在正是回春之前最冷的天气,寒风如刺刀般刮人皮肉,何况在夜间,更是浸骨寒。
丞相赶紧命人将小姐抬回温暖的闺房内,放到柔软的蚕丝床榻上,用厚厚的棉被捂了三层,他命令丫鬟把小姐的衣服换下来,又在屋子里面多加了几个炭盆,叫了几个下人在旁边好生守着。
陆丞相把周文褚,顾非远和容声叫到了前厅,神色严厉地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刚才他们在船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陆丞相,陆丞相得知真相之后,生气地用手重重地拍了桌子几下,他略有些花白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摇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悲悯的声音说:“他竟狠绝到如此地步,即使是在这样欢乐的节日,他都不放过我们,竟然派众多杀手,来伤害我们的性命,他是怎样的心狠手辣,是怎样的冷酷无情,可怜我的女儿陆倾城,多亏你们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这也是上天福佑,不给阴险小人得利的机会。”
“丞相!”容声这时候用恳切的口吻说道:“我想,我们该到了反击的时候了,如果再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这种行为是多么愚蠢,而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陆丞相沉吟,“我们也不是没有试过,可是,毕竟……”
夜已经深了,窗户的夹缝中传来猛烈的寒风刮过呼呼的声音,一个小丫鬟敲了敲前厅的房门,谈话暂且终止了,丫鬟面露喜色,对他们说:“小姐醒过来了!”
听到陆倾城先来的消息,几个人就一刻也不耽误的奔向陆倾城的房间里,因为从外面进来会带来寒气,所以他们只是远远地站着。
陆倾城刚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的身边,陆倾雨我着自己的手,而在远处,容声,周文褚,顾非远和自己的爹神情都很凝重,陆倾城并不想让大家这么严肃,就挤出了个笑容说:“我是得了什么绝症,你们这么丧气啊,倾雨,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陆倾雨破涕为笑,对她说道:“姐姐昏迷了不久,但可吓死妹妹了,姐姐你以后不要这么容易就晕倒了。”
“傻瓜,”陆倾城摸着陆倾雨的脑袋说:“我只是不会游泳,被水呛到了,没必要这么担心吧?”
“倾城,我觉得你以后还需要再学习一项本领了,那就是游泳。”周文褚在一旁打哈哈。
陆倾城承接周文褚的警告:“会学的,这次我可真的吃了一个不小的教训。”说完这句话,陆倾城又觉得身体发冷,可能是冻感冒了,头还有点昏胀,就说:“好了,好了,我已经醒来了,不是吗?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一觉了。”
陆丞相在一旁说道:“我让丫鬟给你熬了些热乎乎的汤药,你先把它喝下,再盖好被子,晚上发发汗,这样你的病会好的快一些,知道了吗?”
“爹,我知道啦,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我自然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身体,您就别担心了。”路倾城说。
“陆丞相说得不错,你确实不怎么会照顾自己。”容声补刀,继续说道:“倾雨,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对你是有好处的。”
陆倾城吐了吐舌头,心里想,不就是自己不会游泳吗?至于连亲爹带世子一块吐槽我不会照顾自己吗?不过,转念一想,大家也是在关心我。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乐起来。此时,她突然又想到,是林悦染在船底凿了个洞,才使所有人都落到了水里,自己才会被水呛到昏迷,看到大家这么关心自己,她对林悦然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想不到那个女人如此狠毒,丝毫不放过自己一刻,在今后,更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跟他们抗争到底。
“对了!”陆倾城问道容声:“那些黑衣人,你抓住了吗?他们有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线索和消息?”
容声对陆倾城说:“一个侍卫倒是捉住了一个黑衣人,但是我们正要询问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没有了舌头,说不出话来了。”
陆倾城听到黑衣人没有舌头,想必是他们的主子割掉他们的舌头的。他们投靠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如此忠心于自己的主子?即使那个人把自己的舌头割掉了,他们还继续为他卖命。”
陆倾城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众人没有回答,陆倾城也是有聪明才智的女孩,大概也知道了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沉默不语。
陆倾城心里想,这必然是帝临云干的好事了,我已经猜到是他了,知道他非常的狠毒,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死士也如此狠毒。
陆倾城接着问道:“那么这些黑衣人最后你们是如何处置了?是他们自行了断了,还是把他们关起来了?”
容声没有回答陆倾城这些问题,他对陆倾城关切的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你的身体,你的大病初愈,不宜想太多复杂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们自然会料理好,先睡吧,我们就先走吧。”
顾非远接着容声的话道:“世子说的没有错,陆姑娘,还是好生歇息吧,等你睡起来,我们再跟你详细的说明事情的原委,我保证,好吗?”
陆倾城对顾非远笑着说道:“非远,是你在关键时刻来支援我们了,对吗?我在这里向你道谢了,你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雪中送炭,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顾非远也笑着说:“你这就太见外了,我们都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况且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你就健健康康的,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容声挺着陆倾城和顾非远的对话,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的笑容,心里百味杂陈。
容声,顾非远,周文褚和陆丞相纷纷离去,只有陆倾雨留下来了,说着要陪姐姐,万一姐姐半夜发病,自己还能照料。
陆倾雨对陆倾城说:“姐姐,你不觉得顾非远对你特别好吗?”
“顾非远那个人呀,对谁都特别好。”
“不,不一样,他对你的好是不一样的,他对我们的好都是很冷很冷的,但我能感觉到他对你的好是非常有温度的。”陆倾城反驳道。
“你这小丫头,天天都在想什么呢?”陆倾城轻轻的点了点陆倾雨的小鼻子,眼珠子一转,转移了话题,问陆倾雨:“你跟姐姐说一说,周文褚近来待你怎么样呀?”
“哎呀,姐姐,你就别说这些了!”陆倾雨变得娇羞起来,把脸埋在被子里。
“看来他对你好不错嘛。”陆倾城满意的点点头。
“不管文褚哥哥对我怎么样,我最喜欢的还是姐姐。”陆倾雨说这话像是在宣誓一样。
她可爱的语气把陆倾城逗笑了,陆倾城说:“傻丫头,你终将还是要嫁人的,你就不担心,自己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一辈子住在一起吗?”
“我嫁人之后,还能见到姐姐吗?”陆倾雨问。
“可以是可以,但肯定不会常见了。”陆倾城叹了口气,心里带着半分开玩笑,半分舍不得。
“不不不!我不嫁人了,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听听你说的这些傻话!”陆倾城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很开心,自己的妹妹果然是自己的妹妹,没有白白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