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云登上王位之后,滥杀无辜,又偏听小人的意见,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京城也经历了多次的惊人的变革,多少曾经的王权贵胄一夜间变成了阶下囚,世人都说世道变了,京城不断有人搬走,几天的时间,曾经最繁华的京城变得萧条的令人可悲。
帝临云歪坐在养心殿正中央的龙椅上,龙袍穿在身上,但是非常凌乱,没有系着腰带,衣领是敞开的,他右手拿着一户金光闪闪的酒壶,正往一尊同样是金光闪闪的小酒樽中倒酒,左手搂着一个袒胸露乳的美女,网络帝临云嘴中送火龙果肉,帝临云张嘴吃下,美女献来的殷勤又咗了一口小酒,乐呵呵的笑起来:“唯有当了皇帝,才知道做皇帝的逍遥,哈哈哈!”
“陛下,门外王大人求见。”跟在现在已是皇帝的赵公公说道。
帝临云并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双眼朦胧带着无所谓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兵部尚书王大人,嗯,是个好大人,哈哈哈。”
“陛下。”美女歪躺在帝临云的胸怀间,用及其妩媚的声音撒娇叫唤着:“陛下,陛下。”
“小美人儿,你先到后面的房间里,”帝临云挑逗的点了点美女的鼻尖,说:“等着朕。”
只见那美女步履款款,歪扭着小蛮腰,进到帷帐后面去了。
“让王大人进来吧。”帝临云说。
“传王大人!”赵公公大声喊道。
王大人恭敬地弯着腰小步走了进来,养居殿中弥漫着酒肉的骚臭,眼前的这位皇帝也是衣衫不整,神情涣散,王大人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忘了要干什么。
“王大人,见到陛下还不快行礼?”赵公公好意提醒了一下。
王大人赶紧反应了过来,咣当一下子双膝跪在地下,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说道:“臣,兵部尚书王之彦,叩见陛下。”
帝临云并没有在意王大人今天行礼行的与往日不相同,就扶了一下衣袖,对王大人说道:“王大人免礼,王大人今日来有何事啊?”
“陛下!”王大人声音恳切的说道:“北境的城池不断失守,但如今却没有良将可以抵挡北蛮气势汹汹的军队,臣是来找陛下,共同商议此事的。”
帝临云又喝了一杯酒,缓缓说道:“没有良将?何出此言啊?朕刚刚派去的李明德李大将军,不就是良将吗?王大人为何要危言耸听啊。”
王大人拱手说道:“陛下,兵部刚刚得到消息,李将军他……”
帝临云说道:“李将军怎么了,你快说。”
“李将军中了敌人的暗箭,此时,性命垂危啊!”
帝临云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站起来,披在身上的龙炮本来也没有系着带子,经他这样猛的一起身,龙袍从他身上滑落在地。
赵公公赶紧把龙炮捡起来往帝临云身上披,帝临云不耐烦的推开赵公公,赵公公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帝临云神色着急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李将军受伤了,朕怎么不知道?”
王大人继续说道:“陛下,您已经连续数日没有上早朝了,可能奏折递了上去,您……您没有看到。”
帝临云生气地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大人说:“你是在指责朕不务正事吗?”
“臣不敢。”
这时,帝临云才跑去翻放在一边早已垒成一座小山高的奏折,翻了好几个,都是在讲北境北蛮军队入侵难以抵挡的事情,没有翻到写着李将军受伤的走着,帝临云不耐烦,把一摞奏折全都踢倒在地。
“朕难道不知道吗?”帝临云恶狠狠的说:“朕难道就不在意朕的江山朕的领土被北蛮那群野蛮贼子夺去吗?”
帝临云来回踱步,跟王大人说道:“那你说,真能有什么办法,你是兵部尚书,你难道就不该为此事想办法吗?”
“回陛下,”王大人吞吞吐吐地说:“此事实在危急,臣……臣,是想了一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你像急死朕吗,快说!”帝临云气冲冲的语气说道。
王大人说道:“臣以为,抗击北蛮,容王府容世子最有经验,此事可以与容世子共同商议。”
帝临云质问:“容世子?容声,他可是已经回了封地了。”
“陛下,可以把他召来……”王大人看到帝临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容声是帝临云心头的一块疙瘩,他最害怕的就是,容王府和丞相府,还有将军府三股大势力联合起来对抗他,他不敢再用周文褚,当然也对容声虎视眈眈。再者,容声也是抢走本属于他的凤凰真血之人,他只要见到容声,就浑身难受。但是,他讨厌容声,惧怕容声,但他更惧怕自己好不容易夺来的江山葬送在北蛮人手里。
帝临云对王大人说:“朕自然有朕的做法,你下去吧。”
“臣,告退。”
王大人走后,刚才裸露的美人又从后面嬉笑着跑了出来,轻喊着“陛下”,扑倒帝临云的怀里。
帝临云此时没有心思搭理她,一把就把美人推到了地上。美人猝不及防,惊慌失措的大喊了一声,帝临云受惊,喊道:“来人,把这个妖妇拖下去,斩了!”
“陛下!陛下饶命!臣妾不敢了,陛下!”那个美人被太监公公们拖了出去,再也没有了声音。
离京城百里之外,是先帝赐予容王的封地,容声和陆倾城为了远离朝堂喧嚣,避开那些烂七八糟的事情,就住到了封地中最为繁华的怀安城之中。怀安城远离朝堂,远离天子与政治,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商业繁荣,城民家中大多经商所以都有资金去学堂接受教育,所以城民也非常知礼博识。
怀安城中最大的府邸就是容王府了。容声和陆倾城搬到这里后,早上到钟鼓茶楼中喝茶,下午到居奇阁中看从异域传来的戏剧,快活得不亦乐乎,但好日子没过几天,一个信使快马加鞭赶到了怀安城中的容王府邸。
“京城天子圣旨!”信使喊道。
容王虽不承认帝临云这个天子的正统皇位,但面对圣旨,也不得不跪下听。
信使说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北境战事告急,容世子抗击北蛮经验丰富,在国家危难之际,望速速赶来朝廷,与朕和大臣共商北境战事,钦此。”
陆倾城听到这项旨意,皱起了眉头,她在一旁拉了拉容声的衣袖,容声知道陆倾城是在担心他的安危,用眼神示意陆倾城,陆倾城也理解了容声的眼神,容声接下圣旨。
那个信使说道:“容世子,陛下这次很急,希望你能在三日之内赶回去。”
“好。”容声的货到。
信使走后,陆倾城对容声说:“这次帝临云召你入宫,怕是又会让你担着什么麻烦事情,然后一边用着你一边忌惮着你,你这次入宫,又要受不少苦头了。”
容声转过身面对陆倾城说道:“我们过去因为帝临云而受的苦头,也不少,这不是也能心满意足在一起了吗。这次帝临云已经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皇位,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来对付我。”容声顿了顿说道:“况且……”
陆倾城接着他的话说:“况且你毕竟出身皇家,北境有难你也不可能完全坐视不管的,是吗?”
容声笑起来,说道:“知我者,倾城是也。”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陆倾城问道。
“明天一早吧。”容声回答道。
“好,我去收拾收拾。”陆倾城说。
容声抓住陆倾城的手,问她:“你不用收拾了,你不必跟我一起去。”
陆倾城说道:“为什么?”
“你在怀安城,我更放心。”容声回答道。
陆倾城摇了摇头说:“你想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孤单的去一个人听戏,那是绝不可能的。正好,我这次回去,能回一趟丞相府看一看。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自己想回去的。”
陆倾城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容声明白,陆倾城还是放不下自己,也不想和自己分开。心里暖洋洋的,但是,容声也清楚的知道,帝临云依然觊觎着陆倾城的凤凰真血,看来这次回京要多加小心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容声、陆倾城一行人就出发离开了怀安城,向京城走去。一路上风景倒也不错,容声和陆倾城在路上吃了不少美味独特的野味,有滋有味。当这一行人马进了京,所有人的神色也不一样了。京城中几个月内风雨飘摇,几经大变,不少贵族重臣在一夜之间,就沦为下人,不少曾经的豪华府邸,在一夜之间,被两张骇人的纸条封了起来,里面也几乎空无一人了。
京城中,朝堂里,皇位上,这些大换血,让京城中的子民疲惫不堪也逐渐迷茫。对于政权的更替,平民百姓是无力的,但政党之间的争斗,皇位的变化,这一股一股的风波,总会波及到平民百姓。
当容声和陆倾城走进京城,所到之处见到的人,眼里不是酸涩,就是迷茫,还有愚昧和无知的自嘲。
他们看到这一幕,喉咙松动,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京城不像从前那般繁华热闹了,百姓道路以目,噤若寒蝉。这番景象,跟他们住的怀安城,简直天差地别。
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一行人本来也是热热闹闹的,现在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