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之子周文褚请求觐见。”一阵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帝临云的思绪。
“宣。”皇帝坐在龙椅上似乎也有一些急躁,听到了太监的声音,忙让周文褚进来。
“臣参见皇上,皇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文褚进殿之后便向皇上和帝临云行礼,准确的说是想皇上行礼,而帝临云只是被他简单的或者说是有意的一笔带过。
“爱卿免礼,不必如此拘谨,今日召你来只是问几句话罢了。来人,赐座。”皇上看到周文褚的行为微微皱了点眉头,他那样做的确是有些不对,只是他也算是对帝临云行礼了。而周文褚向来以文武双全闻名,那诡辩的言语自然能够把自己刚刚的罪责摘的干干净净。没事反正大戏在后面呢。心里这样想着,皇上随即有换上了以往和颜悦色的笑面虎神态,冲着周文褚和颜悦色道。
然而,帝临云对于刚刚周文褚的行为却已经气的要死了。那个该死的周文褚,容声赶和他抢女人,处处与他作对,如今他的一个手下都赶欺负到自己头上了,竟然敢无视自己!帝临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刚欲说些什么,便被父皇把凛冽的眼神制止住了。
皇上虽然年纪稍大,平时也会体弱得个小病什么的,可是他帝王的威严依旧是存在的。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帝临云。自己这个儿子为何就如此心急呢?周文褚真是好手段,刚进来第一句话便让帝临云乱了分寸,怒火中烧,而他那傻儿子竟然全然不知,还意图报复。想到这,皇上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儿子何时才能让他放心啊。
“周文褚,昨日晚上皇子府和侍郎府的后花园都被刺客闯入烧了,还被杀死了不少侍卫。这件事你可知道?”皇上装作若无其事,向周文褚提及了这件事。准备看看周文褚的反应。
“臣在来的路上,确实有些耳闻。只是不知为何皇上忽然向微臣提及此事?”昨日晚上京城两处相隔较远的豪华府邸被烧一事,已经在京城各处的大街小巷中传了开来。毕竟昨日晚上的火光冲天,令周围熟睡的百姓们都察觉到了。
此时在京城的个个茶馆酒店中,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要是帝临云去听一听,估计鼻子都会被气歪了。因为在这些讨论中大部分人都在为这件事大声的叫好。平日里皇子那么嚣张,现在总算老天有眼,不知道哪个大圣人把皇子府烧了,替他们出了这口恶气。不过其中确实掺杂着一两句为那美好奢华景象付之一炬的叹息,然而还没待说出来,便紧接着被阵阵叫好声所淹没。
至于这件事在坊间传开这一点,帝临云和皇上是知道的,周文褚也可是说是回答地滴水不漏。同时又有一些其他的效果。看着皇上和帝临云听了他这句话,稍稍变黑的脸,周文褚不由得心里微微一笑,当然,他没有表露出来。
皇上和帝临云虽然知道这一点,可是被周文褚当面提出来,如同打了他们的脸似的。堂堂皇子府平时一向以戒备森严著称,守卫模式堪比皇宫,如今竟被人轻易闯了进去做出这番动作。皇上和帝临云的脸色都有些挂不住,这点他们虽然知道,可未曾当着外人的面被提出来。
“临云说这件事是你做的,你昨晚去哪里了?”皇上看周文褚从进来之后,句句诛心,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令帝临云心态改变,乱了分寸。而第二句不仅是帝临云他自己都受到了一丝影响。他决定速战速决,急忙切入正题,生怕在闲聊下去会再出什么差错。明明主动权在他们手中怎么现在感觉更像是被周文褚牵着走呢?不行他要矫正回来,帝王的威严岂是能够损失的?
“为何认为是微臣做的?微臣哪有那个胆子冒犯皇子呢,况且昨日微臣一直待在陆府,知道今日皇上召见才从陆府的大门出来。”听了这句话,周文褚故作疑惑的皱着眉头,看向帝临云,那眼神仿佛真的是无辜的,看的帝临云都甚至有些怀疑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侍卫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你不敢谁敢,怕是除了你就只有容声有这个胆子了吧,皇上和帝临云两人纷纷在心里吐槽,不得不说,这是他们父子第一次在内心想法相同的一次。
“你就承认了吧,说不定父皇还会看在你自己招供的份上从轻发落。”帝临云气愤又嚣张的看着周文褚,在他眼中,周文褚的行为无异于是强弩之末,毕竟,他可是有那个决定性的证据的!
“文褚,你就招供了吧,虽然袭击皇子府最不可厄,但是只要你承认,我可以考虑不见累你的家人。周将军依旧是周将军。”看到这个形式,皇上也不由得松了口,自以为给了周文褚莫大的恩惠。自然是他自己招供最好,不然到时候周将军和荣王府找上门来不好交代。
“微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还请皇上不要因为偏袒皇子就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而冤枉了无辜之人!”周文褚忽然站起来,双手举起微微弯腰想皇上作揖。眼中含着被冤枉般的愤怒和委屈。
看到周文褚这副样子,皇上都开始怀疑帝临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有碍于周文褚那样说,他不得不做出一副公正的样子。“临云,你说是周文褚干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皇上看向帝临云,希望他能够拿出他先前所说的定能够扳倒周文褚的证据,好快点停止这场闹剧。
看到周文褚那样抵死不从,帝临云也不由得更加的气愤。哼,再怎么死撑,也不过是临死之前的挣扎罢了。刚想说出什么话反驳,便听见父皇让他拿出证据。
听到这话,帝临云眼神忽然变得狡诈起来,嘴角微扬,嚣张的朝着周文褚走过去,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本来是想让你多活一会,再看一眼这个美好的世界呢。可是你既然如此嚣张,就休要怪我把你逼入绝境了。
“回父皇,昨晚我府上的侍卫和那黑衣人的首领缠斗时,在那人的左肩膀砍了一剑,而那人也看到了那首领的脸,真是周文褚!”帝临云说着,面色变得狰狞起来,向周文褚慢慢靠近,忽然深处手狠狠的捏向周文褚的左肩膀。“周文褚的左肩,必然有伤口!”
周文褚看着帝临云的动作,由于对方动作突然,他没有来得及做动作,或者说是故意显得没有时间做出什么来反抗。心里想着:果然,他就知道帝临云会来这招。方才看帝临云那么嚣张有胸有成竹,他还在心里隐隐害怕,以为有什么其他遗漏的地方被帝临云发现了呢。看来帝临云也不过如此。
看着周文褚的表情没有因自己的动作,发生丝毫的变化,帝临云皱起眉头,青筋暴起,双目通红的看着周文褚,捏的更加用力,然而周文褚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坐在上面的皇上此时也心生疑惑。不可能,绝对是他!他对自己的审讯实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看着周文褚面色如常甚至有些悠然自得的表情,帝临云有一丝丝的动摇,当然下一秒,他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肯定是他!
“不要以为你能忍住痛就可以瞒天过海!你所做的事可是深深烙印在你的肩膀上!”说着变要上前去扯掉周文褚的衣服。抓住周文褚衣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奇怪!他怎么容易就抓到了武功高强的周文褚的衣服了呢,虽说自己的武功不算差,可是自知是比不上周文褚的。就像刚刚,他轻易的就捏到了周文褚的肩膀,刚刚如果说是欲图强撑,那他此时不应该拼命闪躲吗!
难道……心里这样想着,难免掀起了意思害怕的波澜。不……不会的……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帝临云忙接着刚才的动作,疯狂的扯开了周文褚的衣服。血淋淋的伤口……并没有显露出来,此时周文褚露着洁白的肩膀,脸色黑沉的看着帝临云。
“不!不可能!就是你!怎么会没有了呢!难道在另一个肩膀上?让我看看另一个肩膀!一定有伤。”帝临云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傻眼了,一脸的惊讶,转而透露出疯狂,想要去扯掉周文褚另一边的衣服。
周文褚脸色黑沉的瞪着此时近乎疯狂的帝临云。用力甩开他,挣脱到另一边,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瞪着帝临云道:“皇子,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这是在存心羞辱微臣吗!”
此时的帝临云完全听不进去周文褚的话,也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一心想要扯掉周文褚的另一个肩膀查看。
“够了!”一阵威严的声音有高台发出,此时皇上正黑着脸看着在底下给自己丢进来人的儿子。“父皇,你要相信儿臣!您下令让他给我们看他的另一个肩膀……”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一身令下打断:“住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皇上,没事微臣告退了”周文褚一脸严肃阴沉的向皇上作揖道,嘴角在没人看到的角度微微上扬。
“退下吧。”皇上无奈的看了一眼高台下的两人,低头扶额,为何自己的儿子就是如此的蠢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