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声周文褚二人就这样一路飞奔,快马加鞭。在刚到达金矿的时候,容声和周文褚就看到着金矿周围散布着无数具尸体,穿着有秩的士兵与土匪的尸体纵横交错,马革裹尸的战场可以说是血流成河了。
“看来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啊!”周文褚看着地上悲惨的景象,抬头叹息了一声,对着容声说道。
“说不定战斗现在还没有结束”容声皱着眉答到,随即加快了速度,周文褚看着容声,也快马加鞭,跟了上去。二人如同步入了修罗场一般,叹息了一声,便随即面色平静的朝着金矿中走去。
只见不远处,己方的士兵们与仅存的几个土匪缠斗着但显然已经处于优势,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一个看似土匪头子的人,那人虽然全身上下有着不少的伤口,流着汩汩的鲜血,却仍然奋力抵抗着。士兵们个个面露疲惫之色,从金矿遇袭,到容声收到情报赶来,再到拜托刺客们的刺杀,已经经历了好长时间,援军早已到达,按理说战斗应该早就结束了,没想到会持续那么久。这次土匪的进攻好像是有计划性的集体行动?容声感觉到了丝丝的怪异。
在容声和周文褚到达的时候,那土匪头子带领着一帮匪众,又挥舞着他沾满鲜血的大刀,砍下了一个士兵的头颅,鲜血险些溅到容声身上,没想到土匪们这么厉害,竟然让他损失了不少的部下。
随着容声和周文褚的加入,已经占据优势的战斗更是一边倒,容声随即退出战场,站在一旁看着手下们收尾。看着此时正在和士兵们搏斗的土匪,容声陷入了沉思,在收到金矿被土匪袭击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种可能,他本来认为机率最大的是皇上派军队假冒土匪,来试探他们的金矿,皇上多次试探未果,此时应该会再拿出一点行动来了。只是现如今,他仔细观察了被士兵围住的土匪们的衣着,言行举止。这的确是真真正正的土匪没有错!训练有素的士兵无论如何也不会留着大胡子,衣衫不整,浑身散发着怪异的味道,没有组织没有纪律,随便张口就是满口脏话的!
听他们的口音,应该都是当地的土匪,只是,他们与土匪向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们的生活也相对听富足?为何忽然冒这么大的显来袭击他们的金矿呢?利欲熏心?不,他们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个金矿的规模!容声手拖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
如此大规模的数目,如此统一,有战略性的针对性的进攻,岂是去去土匪能够做到的?况且他们的确没有必要为了不知大小的金矿而冒死来进攻封地的首领的金矿!这背后肯定有势力庞大的人的指使。
从几个可能得人中来推断,应该不会是皇上,他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的大老远的挑拨当地的土匪前来。忽然,容声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刚刚那帮刺客身上的纹身。凭借自己的实力,放眼整个天下,是不会有几人敢如此与他作对的,莫非……
“呵……啊!”,一阵大声的吼叫打破了容声的思绪,容声一抬头,只见刚刚那个土匪头子此时已经腹背受敌,被士兵们拿着长枪团团围住。他发出来一声凄惨的近乎绝望的吼叫声。
“住手!”容声大喊,看着周围的匪众已经全部被杀掉,独留这个受伤眼中的匪首,容声出声阻止,想要留下一个活口来审问。
众人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看似是领头的士兵命令大家散开,用绳子困住了那个多处受伤严重的土匪头子。
容声故意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他,那土匪头子本来认为自己无所畏惧,可是就是容声走到他跟前的这段距离,让他感觉无比的漫长与揪心。一步一步落下的脚步,仿佛同他的心上咚咚乱踩,他的心随着容声脚步的越来越近而越来越畏惧,越跳越快。
“要杀要剐随你!快点来吧!”土匪头子有些忍受不了这漫长的过程,忍不住吼了以上来激励自己振作起来,同时自己为是的这样可以震慑到容声。
然而他的吼声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对面那朝他走来的身躯,如同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如同死神般向他走来。”作为土匪头子,他经历过无数的危险,就算别人拿刀驾到他脖子上他都没有想此刻一般畏惧,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微微的缠斗。
终于那道身影走到了他的面前,然而,这才是他噩梦的刚刚开始,只见那人从自己的上方用一双好像全世界毁灭都无法使他动摇的冷漠眼神,俯视这他。
那人看着虽然瘦弱,却不知为何,给他一种帝王般强者的威胁,他感觉自己顷刻间就会被他一个眼神化为齑粉。
此时他已经汗如雨下,刚想像刚刚那样高吼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到说不出话来。
只听那人开口说了一声:“是谁?”他本来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逼迫到这个程度。他知道那个男人的意思,现在那个名字如同他的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说出来!他就可以脱离这种感觉自己如蝼蚁般的情绪。“帝临云。”他用颤抖的几乎不能发生的声音勉强的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说完只见那个人转身而去,瞬间周身的压力骤然消失,他几乎全身被汗水所浸透,劫后余生般躺在了地上长呼出一口气,真可怕啊,自己为什么要轻易被钱财所驱使不计后果的接下这个生意呢!悔恨与害怕和劫后余生的赶快充斥了他的内心,以后还是退隐江湖,好好过日子吧。
在容声逼供只是,不仅仅是那名土匪头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与恐惧感,周遭的士兵们,也个个汗毛直立,个个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可不能招惹到这个“天下第一公子”。
而那如死神一般的人,当然不知道自己成功的让一个土匪从良了,此时的他正思考着帝临云这个名字。这个四皇子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而且居然利用刺客欲图暗杀自己,最后还伤害到了陆倾城!他无法原谅他。
以前得时候,他就妄图利用陆倾城想要夺取皇帝之位,为阻碍他和陆倾城使尽手段,现在见利用不成,竟不顾她的性命!真是心思狠毒,心狠手辣。还有他那林悦染,每次见他都含情脉脉欲图勾引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已经嫁作他人妇的自觉,幸好陆倾城嫁的是他!要不然是别的男人说不定真会把持不住呢!这样自以为的替陆倾城想着,完全没有感觉到是因为自己有一些自恋。
他一定要让帝临云付出代价!居然敢打他的主意,敢伤害他的心爱之人!想着陆倾城可爱的笑脸,他又不由得傻笑了起来。要是刚刚那个土匪头子看到那个让他感觉自己如蝼蚁般的人,现在是这幅无害甚至有些傻傻的模样,一定会大吃一惊,跌破眼镜,甚至以为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周文褚在一旁看到了容声从审犯人到现在这种近似于有些傻傻的情绪,发出来一声深深的感慨:男人啊,真是一谈恋爱就变傻。前一种状态的容声,不像那些士兵似的,见过跟多次早已经司空见惯,只是后一种嘛,他就不做评价了,哎,真是被虐的一脸呢。
吐槽一番过后,周文褚不由的认真起来,帝临云这个人,不简单啊,以前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只是心狠手辣,没有什么计谋可言,可这次,他从两方面出手,一方面用调集当地的土匪进攻金矿,要不是容声高超的审讯技术恐怕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另一方面,用刺客来刺杀他们,如果成功,那他自然皆大欢喜,如若没有,那也可以拖住他们,让他们无法去金矿支援……以后怕是有硬仗要打了。
容声自然也能想到这一层,他忽然回忆起每次陆倾城提到林悦染和帝临云愤恨的表情,不由得眉头一皱,陆倾城讨厌帝临云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好像相比帝临云,更讨厌林悦染?难道是她在吃林悦染老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醋?等等!亦或是不想让她和帝临云在一起而吃的醋?容声内心忽然无比的纠结,待他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陆倾城!她要是敢是后者!那那女人真的就是蠢死了!她现在估计都不知把箭刺进她肩膀的罪魁祸首是谁吧!如果真的是后者的话!那他……那他……就把帝临云杀了!断了她这心思!若是容声知道陆倾城恨林悦染的真正原因,不知道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不过应该是前者吧?容声安慰自己般的想到。只是无论如何,他一定会让帝临云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