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贱人,都是贱人。贱人都该死,我千辛万苦得来这皇后之位,岂能什么都不做,来人!”
“娘娘。”
“呵,我,哦不”林悦染扬了扬头低笑道,“本宫已经容忍多时了,将传我流言者,通通灭口。”
“是……可…可这官员家眷也要?”这手下有些不敢置信,皇后竟如此胆大?
“为什么不?我要这世人永远不敢再议论本宫的是非,所以下手后也不必刻意隐瞒,若有人要查,便叫他查去吧,查到又如何,本宫,敢做敢当。”就是我做了又怎么样,你们还敢说吗?
权势啊,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有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我自然要将看不顺眼的人都除去,包括,陆倾城。你有权有势又如何,我费些心思也要让你,不得好死!
林悦染不自觉的笑出声来,门外的宫女听到了笑声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深夜。这一夜格外寂静,家家户户养的家禽都如同约好熟睡了一样。
一户人家里,女子正在酣睡中,忽然被心悸惊醒,她欲起身喝点水压压惊,转头却看到一群黑衣蒙面人站在自己床前,一时吓得愣在那里,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不敢动作,“你们…你们是谁,别…别过来!相公!相公你醒醒!”女子背后的手使劲地摇着床上的男人,可男人丝毫没有反应,如同死了一样。床上的是她的夫君,她不知道的是,这男人刚刚就死了,伤口在另一边,她只顾着害怕没有看见床上的血迹。
“快点,别磨唧的,今晚事多。”黑衣头领有些看腻了女人的这种反应,这已经是他今晚杀得不知道第几户人家了,他有些累了,不想动手,便让手下动手,想要快些回去复命,然后早些休息。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听到这句话本能的想逃跑,可还不等女子起身,黑衣人得到头领的命令便极为迅速的下了死手。
一刀致命,女子与男子都死的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一夜,青楼女子,良家妇女,新婚少妇,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不分性别,不论年龄,甚至官家之人都死于非命,只因为他们曾说议论过林悦染的丑事,只因为林悦染的一个命令,人命如草芥,分文不值。这场腥风血雨好像隐匿于月色之中,可也有月色藏不住的时候,就在太阳升起之后。
天还未大亮,小斯正打着哈欠开门,一抬头却发现官府门前堵满了高矮胖瘦的百姓,拥挤着争吵着,面上哭泣的悲愤的。自打他任职看门官以来,就没见过如此浩荡的场面,别说没见过了,听都没听过,瞌睡早就被吓醒了。
面前的百姓吵吵嚷嚷的好像再说什么事,可一个一句那个一句,杂七杂八的根本听不清楚,在一看他们好像要蜂拥而上了,小斯一个激灵赶紧关上了府门向自家大人禀告去了。
御史一听这事儿,马不停蹄的派人去查了,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早朝之前,陈御史就已经得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曾想竟然是有贼人犯上作乱,在京城大开杀戒,杀死了近百条人命,哎!人命关天呐,怎可如此没有人性。一会向定要陛下奏明此事。
陈御史正暗中义愤填膺之时,听到一旁的张大人和李大人正在说什么杀人的事情,他转念一想,断定他们二人也知晓了此事。
可其实张李二人芝麻小管消息哪能这么灵通,只是在讨论要不要把昨夜家眷被杀之事告知陛下。
……“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上,臣……”
这三人竟然是同时出列,几乎异口同声。
帝临云昨日睡得有些晚,正有些困倦,此刻看着眼前的阵势被吓了一跳“等等!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一个说”,张爱卿,你先说,是何事要奏啊?“”
张爱卿一脸悲愤“臣子府上一夜间竟死了好几个家眷,此等小事本不应该拿到朝上来说,可臣与李大人早上同行时得知他府上也有此事,皇上,此事必有蹊跷,您要为我二人做主啊”
张大人一心觉得是容王的人在报复,毕竟他二人都站皇上这边,同时得罪的可只有容王,若此事揭露必是大功一件,到时容王有了谋害臣子的罪名,必定会处于弱势,圣上再一举打压,那自己不就可以等着升官发财了?
“李爱卿,可有此事?”帝临云又看向李大人
“是,皇上,臣方才要奏之事与张大人是同一事。”李大人刚刚与张大人讨论时忘记商量谁来禀告陛下了……
“朕知晓了,朕会让人明查的,尽快给你二人一个结果。”此时帝临云还以为是件小事,以为他们两人暗中投靠自己被发现了,有人报复,挺直的腰身放松了下来。
“陈爱卿,你又有何事?”他慢慢悠的又去询问陈御史。
陈御史正低头丝绸这是不是一人所为,还没相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到陛下问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赶紧上前一步道:
“皇上,臣官府一大早变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臣询问后才知,竟是不少人户家昨夜死了好些人,粗略估计下竟然有近百人。皇上,此事和方才李大人和张大人的必定有所关联,毕竟哪有这么蹊跷的事情!皇上,望皇上重视这件事,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猖狂!必当明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陈御史说的唾沫直飞,可见是真心为着百姓的,是个好官。
帝临云听的直皱眉头,“好,不管这两件事是不是一伙人所谓,朕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各位爱卿可不必担忧,今晚上歇息时还是要将府里检查安好”
是谁竟如此大胆,或者是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这样犯上作乱,若查出是谁,朕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百人可都是他的百姓,他要斩首示众,好叫大家都大块人心。
早朝之后,帝临云让部下以最快的速度去查此事了。
而林悦染这边得知事情闹得这么大,倒不是很担忧,只是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她倒是也知道过犹不及。她和帝临云虽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帝临云不敢拿她怎么样,可百朝文武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口恶气也算是出的差不多了。
林悦染自认是个适可而止的聪明人,除了对上陆倾城总处下风之外,其他时候都不会犯打错。不过……说到陆倾城…这毒应该早就下好了吧,以你那对人不设防的滥好人性子,早该死透了。越晚发现越好,我要让你知道自己无药可救的感受。
善良,你善良啊,看你还有没有命去做那所谓的好人了,我这恶人当的可是逍遥自在着,与我为敌,就应该死无全尸!过几日你就该毒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你活该。
“娘娘你看着我笑什么呢?我竟生的如此得娘娘欢心吗?”男子贴近林悦染的耳朵,刻意放低声音吐声道。
这林悦染的床上竟然还有个妖娆婀娜的男人??
“小妖精,本宫今日开心,你若服侍的好,本宫……”林悦染眯着眼睛魅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顿了顿勾唇继续说道,“本宫就许你前途无量哦~呵呵呵~”
男子看着林悦染的眸子低笑声,掩饰了眼里的欲望,伸手放下幔帐,扑向赤裸着的林悦染,两具身体相交在一起,里面穿出阵阵的呻吟声。
林悦染竟然在皇宫里偷欢?
她谴退了宫内所有的宫人,这偌大的凤仪宫没有半个人,好像不会被人发现。
可她虽然做的很是隐蔽,可总有被发现的一天不是吗,她究竟因何如此猖狂,不怕被废后,不怕打入冷宫吗?
首先林悦染相信着帝临云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其次是因为她们见证了彼此的手段,拿捏着彼此的把柄,反正他们互相不喜欢,偷欢偷就偷了嘛,小心些不让他抓住把柄就是了。只许他放火,不许自己点灯了吗?凭什么,谁比谁差了吗?
林悦染是真的没有为人妻子的自知之明,她是真的怎么开心怎么来了。
同一个皇宫里,林悦染这边在和别的男人欢好,帝临云却一无所知。不过他很快就查出了是谁在昨夜掀起了腥风血雨。
眼前的属下如实禀告是皇后做的好事之后,就站在一旁,像个柱子一样,挺直的也不言不语的。
得知是林悦染做的后,帝临云气的摔掉了手中的茶杯大叫道“这个蠢货!”
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垂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皇上这么生气,但在皇上震怒的时候都不要说话就对了。
帝临云是真的气的不轻,万万没想到那个不把自己天子之威放在眼中的是林悦染这个女人!这蠢货,自己都不敢这么做,她是凭什么这么大胆的。
帝临云这厢决定去找林悦染算账。
“摆驾,凤仪宫”太监得令后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