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声派兵将顾非远围住,自己出手将陆倾城夺了过来,容声搂着陆倾城的腰,瞬间用力远离了顾非远,众将士接到指令在容声带走陆倾城的瞬间围住了顾非远。
顾非远看见本来躲在自己身后的陆倾城被容声带走,大喊“倾城”,接着就朝着容声带走陆倾城的方向追去,奈何自己刚迈出第一步,容声手下的人就围了上来,半步也动不得。
陆倾城见顾非远被围了起来,抓着容声的衣襟,急忙对容声说道:“让他们别伤顾大哥,我跟你走。”
容声听到陆倾城的话,看着她焦急的神情,不由得心上一痛,晚了吗,我来晚了吗?即使这样想着,容声还是给手下人下令不许伤害顾非远,之后就把陆倾城带上了马车。
顾非远眼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可是自己却被人阻拦,根本无法追上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已没了踪影,阻拦自己的人也都退去了。
顾非远追不到马车,丢了神儿一样的回到了寺庙。回到寺庙后,又不自觉的走到了陆倾城住的屋子,走进之后,自己仿佛又看到了陆倾城,往日的种种也都一一浮现在眼前。
不知不觉,顾非远竟已经待了一下午。不知倾城被容声带走会如何,倾城前些日子还有寻死的举动,现在又得知自己中了毒,她会让容声知道吗?容声会照顾好她吗?她与容声会和好吗?一个下午,顾非远的思绪都是乱的,但有一条关于陆倾城的线却格外的清晰。
路过的小和尚见房门开着便走近了,走到房门之后,发现前日里还温润明朗的公子,现在竟一副落寞的样子,问道:“施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般郁郁的样子?”
顾非远郁郁的答道:“这位小师父,是前日里和我一同来的姑娘,她被人掳走了。”
小和尚心下奇怪,看这位公子的样子,应该是心悦那位姑娘的,怎么那姑娘被人劫走,这位公子也不追去,也不报官,只在这儿干坐着?于是问道:“那施主怎么不快报官去救那位姑娘啊!”
顾非远苦笑着说:“小师父有所不知,掳走她的人是她昔日的爱人,那个男子失忆了一段时间,忘了那位姑娘,且在他失忆的时候伤透了那位姑娘,如今,他恢复记忆了,才将那姑娘劫了去,他们二人,大约会重归于好吧!”
小和尚心想,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苦命人啊,于是劝慰道:“施主也不要太过失落,一切都要看那姑娘作何选择,施主何不回去,问问那位姑娘是如何想的。”
顾非远听到这话突然被点醒,是啊,我不知道他们如今去了哪儿,但他们总要回去的,我不如回去等着他们。顾非远突然看到了转机,高兴的对小和尚说道:“多谢小师父,是我愚钝了,那我今日就告辞了,”说着还双手合十向小和尚微微颔首。
小和尚同样回礼,“施主慢走”。
顾非远同小和尚告辞后,就踏上了回大都的路。
陆倾城被容声带上马车,忽觉有一口血涌上来,连忙拿手帕捂住了嘴,紧接着就咳出血来了。
“怎么了,倾城?”容声见陆倾城拿手帕捂住了嘴,而且有些咳嗽,连忙问道。
陆倾城将整张手帕握进手里,冷冷的道:“不过是夜里有些着凉,并无甚大碍。”
容声听到陆倾城说着了凉,忙解下自己的外袍为陆倾城披上。
陆倾城想推开容声的外袍,但是容声想为她披上,以陆倾城的力气,又怎么推的开呢!容声发觉了陆倾城的动作,并不在意,依然为陆倾城披上了外袍。
容声因为陆倾城着了凉,心想如果再连夜赶路,陆倾城的身体可能会受不了,于是决定先在附近的小镇住一晚,“我们一会儿去附近的小镇上,我先送你回客栈,然后我去抓服药,你先把药吃了,我们待一晚再赶路。”
陆倾城听到容声的话,想到自己可以趁容声买药的时候逃走。然而容声仿佛听得见陆倾城心中所想,有些苦涩的说:“倾城,你知道的,我总能找到你,况且 你也总是要回大都的,毕竟陆大人在那儿啊!”
陆倾城有些倔强的反驳:“我没想过要逃走。”
容声看到陆倾城一副倔强的模样,心中竟有些预约,也反驳道:“我也没说过你是想逃走啊!”
“你那些话明明就是那个意思”,陆倾城接着反驳。
“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这么说的”,容声的声音里不自觉透出了愉快。
陆倾城听出容声是故意在反驳自己,有些生气,便不再做声了。
要说容声也是不够懂女人的心思,他只看出陆倾城有些生气了,却不晓得这种意义上的生气是需要他来哄的,可是这个迟钝的容声啊,看陆倾城不说话,自己竟然也不说话了。
陆倾城见容声丝毫没有要哄自己的意思,更加气了,但她又不愿说出来,只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生着闷气。
马车行至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容声率先下了马车,伸手欲扶将要下车的陆倾城,而陆倾城却避开容声伸过来的手,走了车夫提前放好的小台阶。
容声自然的收回手,并不尴尬。然后就随着陆倾城一起进了客栈。
两人刚进客栈,店小二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两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儿啊?”
容声只答:“两间上房。”
“好嘞,两间上房,”店小二冲掌柜喊完之后,又给容声和陆倾城带路,“公子,小姐,楼上请。”
“小姐,您住这间,”店小二先给陆倾城安排了房间。
陆倾城只朝着店小二点了下头,连眼神都没有给容声一个,就接着进屋关了门。
容声很无奈,只对店小二说:“带我去我的房间吧。”
“公子,您就住在小姐隔壁的这间房,”店小二说着给容声开了门。
容声拿了一锭银子给小二,说:“先给隔壁的小姐弄点儿吃的。”
“好嘞,有事儿您叫我”,小二说完就退了出去,并给容声关上了房门。
陆倾城进入房间,终于放松下来,面对容声时,陆倾城还是会紧张,况且起初容声与顾非远争斗时,陆倾城已有不适,后来上了马车,又吐了血,陆倾城又不想让容声知道自己中了毒,就更加紧张了,进了房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染血的手帕要怎么办呢?陆倾城又开始发愁了。本来已经挺愁的,不想陆倾城又打了几个“阿嚏”,陆倾城心想:果然话是不能乱说的,在马车上刚说完昨夜着了凉,不想竟真的着了凉。
容声已经买完了药,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听见小贩的叫卖声,想到陆倾城向来是怕苦的,这药怕是没那么容易能咽下,于是又买了些甜果和梅子。
客栈里的店小二已经备好了一些糕点敲响了陆倾城的房门,道:“客官,跟您一起的公子吩咐我给您备了一些吃食。”
陆倾城听是店小二的声音,便打开了房门,接过糕点,向店小二道了声谢,又向小二要了一个火盆,等店小二送来了火盆,才关了房门。陆倾城将糕点放在桌上,将染了血的手帕扔进火盆烧了,心底觉得有些凉,他当初果然只是为了解毒,如今连糕点都不愿意亲自来送,还好我已经认清了,从他失忆那些日子就已经认清了,仿佛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陆倾城不断对自己这么说。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容声对待陆倾城确实是真心,不然也不会恢复记忆之后就急忙来寻她,糕点是由小二送过来,只是因为这时的容声正亲自为她熬药呢。
店小二刚给陆倾城送完糕点,就看见踏入店门的容声,忙迎上去,道:“公子,您回来了,吃食已经给小姐送过去了。”
“有劳了,请问贵店的厨房在何处,我可否借用一下?”
“客官请跟我来,”小二说完就带容声去了厨房,小二见容声手里提着副药,又想起方才去给那位姑娘送糕点的时候,那姑娘咳嗽了几声,问道:“是给姑娘治风寒的药?”
容声一贯谨慎,听店小二这么问,不由起了提防之心,“你怎知那姑娘得了风寒?”
小二答道:“方才去给那位姑娘送糕点的时候,听见那姑娘咳嗽了几声,且那姑娘要了个火盆,我才这么猜的。”
容声在小二回答的时候,暗暗观察着小二的神色,但是并无异常,容声不由暗笑自己多虑,不过是住个店,总不能连小二都是杀手。
两人很快到了厨房,厨房里的师傅们正忙着做饭,并未在意小二带了个外人来,毕竟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小二也并未打扰炒菜的师傅们,领着容声去了角落,给容声寻了一个熬药的炉子。
店小二看着容声手忙脚乱的样子,心想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哪儿会熬什么药啊,不由得说:“公子,要不还是我来吧。”
容声摆摆手,继续手忙脚乱的熬着药。
陆倾城又听见了敲门声,不过这次来的是容声。
“倾城,我给你熬了药来”,容声在门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