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真的怕了,近乎绝望的扭过头看着这个男人,她从来也没见过这么邪恶的乔朗,凶残得如同一只野兽,让她的心里就好像是有一把利剑正随着他的动作而无休止的在她的心上挥舞,让她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果……如果他真的强暴了她的话,那么从此以后,他们就只能做仇人,要么鱼死网破,要么老死不相往来。
安心开始了哀求,“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对我这样……”
没想到脑海中预想的事并没有发生,反而屁股上传来“啪啪,啪!”的两声,她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置信,还没有回过神来,用力扳正她的身子,让她面朝着他。
“中国有句名言,说谎话的人会鼻子会变长,不听话的人就要被打屁股。”半晌,乔朗重重吐出一句。
安心的脸上还挂满了泪痕,瞪着一双红肿不堪的眼睛望着他,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茫然的问:“这名言谁说的?”
“我妈。”他温软的唇又蜿蜒的滑到了她的耳边,温润的舌尖不断的舔邸着她小巧的耳珠,这一次安心没有躲闪,整个人还在错愕之中,他微哑的嗓音突然变得很是诱惑,有一种莫名的魔力:“你明天要去哪里?”
“回去看妈妈。”安心愣愣的开口,仍旧没有经过大脑。
“哈哈哈。”乔朗捶床狂笑起来,安心一下子就回了神,她刚才说什么了?为什么他变脸的速度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没有强暴她,而只是,打她的……屁股……
一想到这个,安心就脸红心跳加速,从小到大,连妈妈都没有打过她的屁股,现在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打她,还打她……那种地方……
安心觉得烦,是烦极了,她恶狠狠的瞪着乔朗,想骂,却羞于启齿。
不过乔朗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过份,仍旧趴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狂笑不止。
“你是不是神经了?”安心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他这个样子,真的跟间歇性神经病没什么两样,难道打了她的屁股就能笑成这样吗?
乔朗唇角弯弯的凑近她的脸庞,“说谎的孩子就该打,你下次要再敢跟我撒谎,我一定不会这样轻饶你,你看还是不是打两下这么简单。”
安心的身体僵住,说实话她不敢试,尤其是现在这样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好扯开话题:“我累了,要睡觉了,乔总没什么交待的就请回吧。”
他笑了笑,霸道的说:“我明天早上还要和华润集团的老总谈个合同,你在家等我,我回来和你一起走。”
安心现在只想他快点走,于是顺水推舟的胡乱点头:“行行,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乔朗顿时心花怒放,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么难得的机会,谁走谁是傻B。
折腾了一天,安心实在是累极了,说完就合衣睡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猛的清醒过来,就见乔朗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边,正专注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不走?”安心打了个哈欠,伸手推他。
“我现在走不了。”乔朗很无辜的撇嘴,“这样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流氓。”安心嗖的红了脸,背过身去。
“是,我告别高级趣味很多年了,你帮帮我啊。”乔朗说得阴阳怪气,手又开始不规距的伸向了背对着他的安心。
安心如触电般弹起,怒:“乔少你身边沉鱼落雁不少吧,你有需要大可找她们去,那位大明星呢,够纯的,去吧,别伤了人家的心,你那里不舒服了,有的是人争着替你解决,哪里轮得上我。”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显是说过头了,有那么点吃醋的意思,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肯定是覆水难收的。
果然,下一秒,他就哧哧的笑着:“你吃醋?”
安心觉得祸从口出一点都不假,眼皮子是真的快睁不开了,也懒得跟他硬碰硬,他这显然是精神分裂后遗症,你跟他对着干,指不定干出什么后果来。
“你到底想干嘛?现在是凌晨三点了,我从昨晚这个时候就没合过眼,乔少爷你想发神经回自己家行吗?”
“对,我就是发神经了,间歇性的,你看是让我在这儿发,还是去帝都605好好的疯一次?”乔朗斜眼秒杀她。
安心气急败坏的扔过去一枕头:“谁让你提那个地方的,你还有脸再提,我掐死你。”
“为什么不能提,别给我装纯行不行?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你丫就是一……”
安心怒极反笑,紧紧的逼问:“我是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姓乔的你把话给我说完,别再吞吞吐吐的,给我说清楚了。”
“说就说。”乔朗烦燥的扯了扯领口,“那晚是不是你跟那俩姓刘的合起伙来骗我,你说?”
“我骗你?”安心笑了,那晚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现在想来,只有疼痛和眼泪,“姓乔的,你到底玩过多少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有的女人是很看重自己的第一次的,我不是那种玩得起的女人,我传统我封建,我保留了二十四年的清白,就这样被你们设计夺去了,你居然还反过来说我骗你?你还是人吗?你还有点儿人性吗?”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有多惨,不仅失了身,连唯一一个留校任教的名额也莫明其妙的失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样一个机会奋斗了整整五年?”安心想起这里,不禁悲从心来,一直以来,这些东西都压抑在心里,她只能默默承受,无法倾诉,如今这么说出来,心里忽然就痛快多了。
乔朗睁大了眼睛,努力回想着那一夜,那天他是喝多了,可也留意到了床单上的那一抹落红,就算可以做假,如果安心真的是一个经常做这种事的人,肯定不会是这样的感觉,只是那个时候他太偏执了,就认定了他们是一伙的,才会不停的恶整她,把人家搞得连份工作都找不着的下场。
原来留校任教的名额是她的,这么一想,他就明白了,正好他喝醉了,随口开了个玩笑要找女人,刘健跟他父亲就串通一气,为了那个留校的名额,把无辜的安心送到了他的床上。
不过这么说起来,乔朗神经质般的笑了笑,那他就是她这辈子的第一个男人呢,是第一个啊!
安心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没好眼光的瞪他。
乔朗突然就抱紧了安心,声音软了下来,心平气和的看着她:“那方佑辰呢,夏凯呢?他们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们在我找工作的时候帮助过我,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那夏凯为什么说他陪过你一夜,你只收了碗馄饨钱?”过去纠结着他的那些问题,既然话都说开了,索性一次问完,也管不了丢不丢脸了。
“馄饨?”安心皱了皱眉,“喔,原来你是说他去门诊陪我值班那晚啊,是啊,他是陪了我一夜,给我和老专家买了馄饨做夜宵呢,不过可惜,便宜了那帮天使们,这又怎么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心冷笑:“乔总你可真是什么闲事都要来管一管啊!”
乔朗笑得一脸大义凛然:“本人现在看些伤风败俗的事就得管。”
“安,你想不想实现那个留校的梦,我可以帮你的。”乔朗想了想,很认真的开口。
谁知道安心摇摇头,说:“本来一直都想不通的,不过现在全都倾诉出来后,心里一下子就想通了,我是很想留校,但只想靠自己的实力,不想再通过任何关系。”
乔朗点点头,其实他也不太想放她走,他现在只想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弥补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
“好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了就请回吧。”
“走不了。”乔朗靠在她的肩上,痞痞地笑着,声音却柔得像水一样:“我发现自己真挺笨的,白白被人愚弄了一回,小安子,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给你道歉行不行?你原谅我,以后咱们好好的,不吵不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说你的第一次很珍贵的,那么珍贵的东西都给过我了,不管是阴差还是阳错吧,反正就是事实了,我拿走了你最珍贵的东西,你罚我吧,罚我今后都以身相许,连本带利补回来,好不好?过去的种种,你就当我神经病,别生气了,行吗?”
安心有些震惊,整个人僵住了,她是没想到,乔朗这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会给她道歉,会这么低声下气?这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吗?
谁说女人善变,男人变脸才跟翻书一样。
还有,他那道歉她怎么听着都还像是自己吃亏的样子,这人,道个歉都还不忘占人家便宜。
“叫什么小安子,我又不是太监,你以为你是皇帝吗?还有,你别指望赖在这里就能做什么事,我告诉你,我来例假,你就死心吧。”安心也真的害怕他会做出点什么来,索性堵死他的后路,她太困了,手脚都软得不能动,再这么跟他熬下去,会死人的。
“你不是吧,我怎么这么倒霉,你知道这样憋着会出问题的,那你后半生的性福生活可就玩完了。”乔朗皱皱眉,摞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