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冷若冰霜,但是他的气息,却灼热如火,让安心几乎窒息。
她本能想逃,却哪逃得过,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吻,任由他,为所欲为。
交警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安心几乎急出眼泪,警察同志难道就看不出她是被强迫的吗?
温热的男子气息窜至她的耳畔,夹杂着男子细微的喘息声,暧昧不明,让安心快要抽得透不过气来。
指望不上别人的时候,只能自救,不能每次都让他占尽便宜。
安心不动声色,双手攀上他的双肩,动情的化被动为主动,然后,在他错愕间,贝齿找准时机,狠狠啃下,啃住的,是他的舌尖。
乔朗避不开,知道被这小女人诓了,舌尖一阵刺痛,瞬间就尝到了血的腥味。
得意的看着他吃痛的皱眉,安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姓乔的,再敢耍流氓,我下回咬断你的猪舌头。”
乔朗一把勾住她的肩,凉唇贴在她耳边,不怒反笑,磁性的嗓音穿入安心耳中,带着无限的暧昧:“会咬人的小野猫,想不想玩玩SM?”
不再有片刻的停留,乔朗薄唇紧抿,不发一语的将安心钳制着半拖半抱带进了停在路边的车后座里,随即发动车子向前奔去。
得到了喘息的安心,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大睁着慌乱的眸子看向乔朗,随之怒火一下子窜上了心腔,靠死,他想怎样,SM?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儿童玩具吗?
她实在是受够了,他已经是第二次害她失业了,到底还想要怎样?
皱着眉就想打乔朗一巴掌,手到了半空中自然被他拦了下来,他看着她,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你怎么这么粗鲁?动不动就想打人,温柔点,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
安心脸都气绿了,“温柔个毛,姓乔的,你个乌龟王八,你凭什么亲我,你把我的初吻还给我,你还给我啊!”
“初吻?”他斜睨她,有点好笑:“你这个算初吻?且不说和别人怎样,光是一个多月前在帝都605房里跟我做做做的时候早就被我亲过N次了,你还好意思说初吻!”
安心一愣,脸上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接着是恼羞成怒:“你这个人渣,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又来了,除了骂人你还会什么,真没修养!”他对她的骂完全无动于衷。
安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顺手擦在车内崭新的坐垫上,“流氓,你又把我拉到车里想做什么?不就是想显摆你有一辆名车吗?要现也现够了,我是一无所有,怎么着了,姓乔的,你行行好,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行吗?”
安心眼眶发红,瞪着那张欠扁的脸,真是上辈子欠他的一样,无故失身给他,她吃了哑巴亏,认了,还被他开除,这也忍了,但每一次他都捉弄到她失去工作,这让她恨不能宰了他去。
“你眼瞎了吗?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还像个疯子似的乱窜,害得本少爷跟着湿身,你别乱扭来扭去的,把我的车椅上弄得全是脏水,恶心死了。”
乔朗声音清清淡淡,他害苦了人家,却装无辜。
不过他心里头有些后悔为这个该死的女人去淋雨了,不但得不到她的感激,还被她乱骂一通,改日必须向这个女人讨回来。
安心被他吓了吓,一怔之后,顿时黑了脸,她在雨里玩她的,关这个死男人什么事了?真是多管闲事。
自从毕业的那一天起,她的生活就像是一部八点档的偶像剧,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卡带,戏剧到令她想哭,不管别人信不信,她反正信了,她只能说,这是一个奇迹!
安心无惧无畏的瞪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坐你的车?停车,我要回家。”
“回家?你在这市里有家吗?是那些男人的金窝还是你上班那个狗窝?迟了,上了我的车,还由得了你做主?只能回我家。”
乔朗说着,一踩油门,汽车冒着倾盆大雨,一路向前冲去。
安心瞪大眼,他是黑社会吗?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绑架、是黑帮、是流氓,是强盗。
看着两旁飞溅起的泥水,她恨不能用脚踹碎玻璃跳车,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生命于她来说,还是可贵的,赶紧拍打着车门,说:“姓乔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放我下去,我要回家,金窝猪窝都跟你没关系。”
“回你哪个男朋友的家?”乔朗眯了眯眼,低淡问道。
“我爱回哪个就回哪个,关你毛事?”安心厌烦的回他一句,实在气极,也顾不得修养了,脏话夺口而出,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没教养。”乔朗冷哼一声,黑了俊脸,漠然的坐着,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幽暗冷锐的目光,随着雨刷的左右摆动,注视着前方,偶尔从后视镜中瞄一眼那个一身湿淋淋的狼狈猎物。
对上那一张淡雅精致的小脸,他幽眸一暗,竟然有些移不开眼来,方才唇齿相碰间那种甘甜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了唇上,但心高气傲的乔朗,打死也不会承认她是漂亮的。
“丑八怪。”看了一会,又从牙缝中崩出了三个字。
安心确实是够狼狈的,浑身上下的水不停的往下滴,把乔朗这辆名贵的车内也给弄湿了一大块。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她要关心的,此刻她就差撞开窗户跳车了,一张小脸不知道是因为淋了雨的关系还是被乔朗这个疯子给吓住了,苍白得毫无血色。
不得已,安心只有放缓了语气:“乔总,你是个大企业家,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以这么蛮不讲理,我要下车,拜托你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安心是真的慌了,他带她回他家做什么,她可不会想他有多么好心,父爱大发,会规规距距的收留她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这个男人就是个随时发情的狼,上回沙发上那一幕还记忆犹新,安心又惊又慌又气,而且,就算他良心发现是为了昨天的行为道歉,好心收留她,她也不想跟一个单身男人回去。
这要传出去,她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先别说别人会怎么看她,就是她自己都要狠狠鄙视自己一番。
“你就不能安心的呆着,你知不知道你这鬼叫声吵到我无法集中精神开车了,想害我啊?你省省吧,我可不想跟你同生共死。”
他乔少爷的脾气在她面前已经很收敛了,别人哭着求都求不来,这个死女人到底懂不懂,非要逼得他发脾气才肯罢休?
安心抚额,头有点晕,很晕,不知道是被这个男人气晕的还是淋晕的。
郁闷死,这个欠扁的死男人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是他莫名其妙跟她一起淋雨又莫明其妙将她扔上车的,又不是她自己爬上来的,为什么他的态度居然还可以这么恶劣?
车门锁了,车子开得飞快,安心也不想死,他有一句话说对了,这种鬼天气最容易出交通事故,她犯不着跟着他把宝贵的命赔上,只好认命的坐着,盯着窗外密集的雨丝。
外面,雨丝不减反增,天空宛如一个受尽了屈辱的弃妇一般,似要将积蓄已久的眼泪一次发泄出来,尽情泼洒着大地,看得人心惊肉跳。
已经驶进了市中心,所有的车都不敢快开,宽敞的路面顿时变得拥堵起来,乔朗也将车速减缓了,打开大灯,前方十米内,一片模糊。
他再猖狂,也只能慢慢的移动,安心的心也提着,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安全才是第一要素。
水声哗哗的,雨刷晃个不停,每当划出一片清明时,又被密密雨水淹没,前方好似出了事故,四车道变成了二车道,车流停滞了下来,乔朗烦躁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低骂了几句。
从反光镜中看了看自己那副落汤鸡样的仪容,他丫的更想骂人了,衣服湿粘粘的贴在身上,脚在皮鞋里怄得象盐菜,他真是自作自受。
没事在车里睡了一夜,大清早的脸都没洗又跑去淋雨,为这死女人他真是把二十六年来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她居然还不领情,以后不管怎样,他都要变本加厉的从她身上讨回来。
现在,他最期待的就是有一天看着她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哭,只要想想他就开心,算了,为了那一天,就先吃点亏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现在是不是可以开门让我下去了?”安心气咻咻的问,又不甘心的踢了一脚车门。
“你别乱踢啊,踢坏了要赔的。”乔朗优雅的抚着方向盘,俊美的脸微微侧过看着后车座上不安份的女人那身几近透明的衣裙,突然邪邪一笑,“你有什么要求先爬过来再说,我可以考虑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