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城门还有三里地时,沈流之带着容七离开了。
容知画有些惊讶,望着骑着马疾驰而去的高大背影。
“二姐姐,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进城?”
想到沈流之的身份,容丹青笑了笑。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和我们不同路了。”
容知画有些惊讶,呐呐出声。
“我还以为……他会我们一起进城回左相府呢。”
容丹青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容知画。
“什么名义?侍卫?”
容知画快速摇头,那人虽然长相一般,可是浑身的气势在那里,甚至有时候她都不敢多看一眼。
想到那双深邃的眼睛,容知画腼腆地笑了笑。
“怎么会?他看起来……不像是侍卫。”
反正还有时间,容丹青倒是想要看看容知画如何看易容之后的沈流之。
没了那张雌雄莫辩的脸,是不是还让天元大陆的少女们芳心暗许,前赴后继,甚至飞蛾扑火。
容知画想了想,神色认真。
“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很不一般,和他的长相不相符。虽然一路来话不多每次说的都是重点。”
容知画知道那人易了容,和之前易容之后的二姐姐一样。
到底,不敢胡乱猜测对方的身份。
呵!
看来沈流之不仅是那张脸让少女们芳心暗许,就是换了一张脸,那看似懒散,实则精致的作风,也很容易让少女们上心啊。
淡淡一笑,容丹青不再说话。
容知画倒是还想问问那男子的问题,只是见二姐姐已经闭上眼睛似乎在休息,她也不好再多话。
半刻钟后,两人顺利进城。
听着外面小贩们的吆喝,路人们的谈笑,孩童们的欢笑声,容知画忍不住掀开车帘,悄悄看向外面。
虽然出府们的时间不多,但是每年去福缘寺上香时她也曾这样偷偷看过外面的大街。
一样的街道,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繁华热闹。
容知画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但一想到失踪这么久,不知道父亲那边如何应对的。
尤其是姨娘那边,是不是觉得她已经死了?
一切的一切,容知画越想越不安,越想越难受。
根本顾不得去看容丹青的神色,忍不住对外面驾车的容七喊。
“容大哥,劳烦快点儿。”
驾车的容七很快回应:“好!”
——
左相府,容德诚刚下朝回府。
回到墨渊居,看到虎头虎脑的宝贝儿孩子,脸上堆满了慈爱的笑容。
继室容夫人看到他归来,脸上也露出欢喜的笑容来。
只是她一向腼腆含蓄,克制着心底的欢喜,忙过去将容德诚外面的大衣脱下来。
“老爷,您回来了。”
容德诚的视线这才从熟睡的宝贝儿子身上移开,落到容夫人脸上。
“恩,回来了!”
不到三年时间,他和继室夫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到底,对方给他生了个儿子。
或许,他还能再有第二个儿子,第三个儿子。
而不是只有三个女儿,家业无人继承的绝户。
想到儿子,容德诚看容夫人的眼神变得很温柔。
“程儿睡了,你怎么不休息会儿?”
容夫人面颊微红,笑的温柔娴静。
“想着老爷下朝或许会跟着回府,妾身炖了燕窝粥,这会儿温度刚刚好,老爷是否要吃点儿?”
容德诚非常满意这位继室,温柔娴淑,大度宽和,而且细心周到,对他非常在意。
最要紧的是,她能生儿子。
这两年多的时间,他去姨娘处的次数少了起来,大部分时间会在继室这边。
后院的两位姨娘已老,哪里是千娇百媚的年轻继室勾人?
又想着早些再生第二个儿子,自然要和继室在一起努力造人。
听了继室的话,容德诚勾唇,抬手轻轻勾住她的下巴,将人往怀里一拉,嗓音暧昧。
“这是想要用燕窝粥喂饱老爷?”
和容德诚相处两年多,容夫人也知道这位看着温和俊雅,君子偏偏的夫君在房事上一向大胆放纵。
“老爷?”
看着娇妻布满了红晕的脸颊,容德诚嘴角笑容更多,眼底眸光得意,将人直接打横抱起。
“燕窝粥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是老爷现在想吃你!”
容夫人一声惊呼:“老爷!”
“怕什么?”
不等容夫人说话,容德诚的吻就落了下来。
守在外面的丫环婆子早在老爷进去后就出来了,一直在门外守着。
……
“来人,备热水!”
早早备好热水的小厮连忙将热水送进去,丫环婆子也跟着进去侍候。
沐浴的时候,一丫环大胆地在容德诚后背上轻轻抚摸,像是在给他搓背,又像是调情勾引。
容德诚这会儿对女色尚不感兴趣。
只是抬眼,饶有兴味地看了丫环一眼。
“老爷,夫人,容县主和三小姐回来了。”
丫环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他,哪里会轻易错过,抓住他的手,娇娇媚媚地了一声。
“老爷……”
“滚!”
容德诚一挥手,满脸不耐。
“来人,更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