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听到动静,甚至也没有这几日来听到的各种污言秽语,身上伤痕累累的容知画慢慢抬起头来。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连翻被咒骂毒打,让她几乎失去求生的希望。
她记得被带到这里的第二日,她因为想要逃走,被打的遍体鳞伤后,被关在这里出不去。
但是没过多久,忽然来了一个穿着一般,但是神色瞧着一脸正气的男人。
他也说和毒打她的那些人不是一伙儿的,她信了。
毫不犹豫地忍着身体的伤痛跟着那个男人走,结果还没走出院子,就被那个男人忽然打横抱了起来,进了边上的一间房。
原本看着彬彬有礼,一脸正气的男人,忽然间化身饿狼,直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哪怕她身上浑身鲜血,他也不在意,甚至眼底还带着兴奋的光,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
她是真的怕!
怕极了。
甚至想到了咬舌自尽,也不要被人玷污。
只是当她准备咬舌自尽的那一瞬间,外面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裙装,满脸鄙夷地看着他们。
她本就是被强迫的,但是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她还是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作为未出阁的少女,从小在府中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受到这样的侮辱。
那一刻,她直接闭眼,狠狠一咬。
这样的人生,哪怕没有被最终侵犯,作为左相庶女,失踪多日,就算回到相府,也是毁了。
想到父亲的攀权附势,想到生母的柔弱无力,她彻底绝望。
那一咬,她用尽了所有力气。
以为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容知画这个人。
哪里知道,一口咬下去,居然不是极致的疼痛,而是一阵柔软。
嘴里被塞上了毛巾,原本趴在她身上准备行事的男人眉峰一挑,得意又恶意地看着她。
“小美人儿,这么一张好脸蛋儿,可不能这么死了。”
说完,男人起身走到旁边,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快步走到进来的女人身边,瞬间变得格外恭维,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
“妈妈,您来了。”
那一刻,她的心是崩溃的。
哪怕她出门少,可是这样的称呼,从姨娘或者丫环口中,她也是知道的。
偶尔出门,经过青楼的时候,也听到周围的人说三道四,不堪入耳。
那一声妈妈,她瞬间明白了到了哪里。
青楼!
她堂堂左相府小姐,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会被人卖到这种下三滥的地方,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接下来两天,她并未收到毒打,但是精神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冲击。
被称为妈妈的女人,笑着赞赏了那个意图救她走,不过是一场戏的男人,然后将她再次关进了柴房,开始两天的精神折磨。
作为大家闺秀,哪怕是听到一句脏话,或者是一句情话,她都能脸红耳赤,羞的无地自容。
偏偏那个意图救她走演戏的男人,用双手掰着她的眼睛,不让她闭上,让她不得不瞪大了眼睛看了两天的春宫。
现在再来一个少年,说他和那些人不是一伙儿的,她怎么敢信?
只是,看着背着光的少年,看着那双漆黑又有片刻怔忪的眼睛,容知画心中一顿。
好像记忆中,有那么一双眼睛,黑亮纯碎,自信从容。
呵!
是她魔障了!
二姐姐都已经失踪了快三年,又怎么可能会在出现在这个地方?
是她太期待了吧!
又或者说,如果她有二姐姐那样的胆量和心思,有那样的身手和自信,又哪里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知画的声音很低,很虚弱。
“别再试探我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们也别白费力了,哪怕就是被你们打死,然后被你们五马分尸丢去乱葬岗,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
容丹青刚要说话,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身影一闪,容丹青躲了起来。
到了柴房这边,看到大开的房门,皱了皱眉。
似乎对酒楼的安全非常放心,只当是哪个小兔崽子馋了过来吃点儿豆腐,并未在意。
走到容知画跟前,男人蹲了下来,伸手扣住容知画的下巴。
“小美人儿,可想好了?”
容知画努力摇头,想要避开男人的手,却力不从心。
看着她眼底的恶心和厌恶,男人手上的力气加大,眼底的怨毒阴狠毫不掩饰,声音压得极低。
“还不点头?呵!那么就等着爷来!”
容知画猛然抬头,狠狠地盯着男人。
“你不敢!”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那个妈妈身边的一条狗。
男人闻言,眼底的阴狠又重了几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敢?”
“呵!宁妈妈可是已经点头,对付你这种不识抬举的贱蹄子,只要不是马上弄死,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男人说完,手往下一滑。
嘶啦一声,容知画面前衣服被撕开,露出一面几乎看不清原本颜色的肚兜。
容知画的瞳孔,猛地瞪大,眼底的恐惧完全无法掩饰。
“你”
男人阴冷一下,一掀衣袍。
容知画几乎下意识闭眼,却被男人用力撑着,根本无法合上眼睛。
“给我好好看着,臭婊子,看看我是怎么玩弄你的!”
容知画绝望的瞬间,忽然一道身影一闪。
紧跟着脸上一热,甚至她后面的墙壁上都是喷洒出来的鲜血。
面前的男人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半句,就这么直直地倒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