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
躺在地上,妙兰根本顾不得身上的伤,似乎看不到身上的鲜血直流,惊恐地看着如同杀神一样的沈流之。
“世子,您不能杀我!杀了我,这世上就没人能将您的未婚妻还给您!”
沈流之冷冶地笑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依然好看的惊人。
“爷果然没找错人!”
妙兰一听,知道有希望,暗暗松了口气。
“世子,妙兰也是不得已,毕竟璃王是天之骄子,妙兰一个弱女子”
妙兰的嘴上,多了一柄带着她鲜血的冷剑。
“爷只给你一次机会!”
妙兰眼神都不敢闪躲,忙点头应下。
“世子放心,妙兰一定不会让世子失望!”
沈流之冷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用剑尖挑起妙兰的衣服,将她像是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李大头从外面进来,有些不放心。
“爷,就这么放了她?”
沈流之一边擦着冰冷的剑,一边淡淡出声。
“放心吧,跑不了!”
兰陵阁的一级格杀令还在呢,这世上兰陵阁想要杀的人,还从未失手过。
他能抓住妙兰一次,自然就能抓第二次,第三次。
——
璃王府,沈月成从梅花院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醒来后的沈月成,神色带着几分阴冷。
梅侧妃看着他,讨好地笑了笑。
“王爷,妾身让人炖了鸽子汤,这会儿”
沈月成的视线锐利地落到梅侧妃身上,那眼神如同利刃,让梅侧妃瞬间住口。
“本王还有事要办,就不喝了,爱妃自己喝吧!”
不等梅侧妃说话,沈月成转身,大步流星出了梅花院。
“娘娘……”
眼泪在梅侧妃的眼眶里打转,但并没落下来。
纤细的手指落到小腹上,声音轻轻地。
“知足吧,没有被发现,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更幸运的是,这一次她一定能怀上王爷的孩子,成为王爷的第一个孩子。
第一个,必定是与众不同的。
而玉侧妃那边,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知道王爷昨天晚上歇在了她房中,自然会和王爷闹腾。
王爷就算再宠宋玉卿又如何?
天之骄子,又怎么可能只有宋玉卿一个女人?
等知道她怀了王爷的孩子后……
梅侧妃带着桃红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又复杂的笑容。
“我就等着看,到时候宋玉卿你会不会因为孩子嫉妒疯!”
——
从梅花院出来,沈月成直奔清华园。
只是到了清华园门口,忽然停住了。
“王爷?”
沈月成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忽然转身离开。
“去前厅!”
“是,王爷!”
清华园里,刚去给香杏送饭回来的红螺看到王爷到了外面,正准备问安,没想到王爷忽然走了。
“红螺,怎么了?”
容丹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红螺连忙回神。
没有多想,直接说了出来。
“娘娘,王爷刚才来了,不过……不过又走了。”
说了之后,红螺这才想起来,王爷昨天晚上在梅花院留宿的事情,直接白了脸。
“娘娘,奴婢……奴婢……”
容丹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扑通一声跪下的红螺,声音很低。
“去睡别的女人的是他又不是你,你这么慌张失措做什么?”
红螺:“……”
“娘娘,奴婢……王爷……”
容丹青轻轻哼了声,转身进了内室。
“我今天不舒服需要休息,谁也不见!”
不等红螺说话,容丹青又出声,声音忽然变得格外冷厉。
“记住,是谁也不见!”
红螺:“……”
——
沈月成去而复还,而且还换了一套看起来越发俊美的天蓝色锦绣长衫,看到守在门外的红螺,刚要进去,就听到红螺开口。
“王爷,娘娘说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沈月成皱眉,神色关切。
“身体不适,可叫了曹大夫过来把脉?”
红螺摇头,欲言又止。
又不多说什么,只好侧头看向梅花院的方向。
沈月成一看,跟着明了。
淡淡一笑,声音柔和。
“知道了,让开吧,本王进去跟她说。”
红螺依然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沈月成挑了挑,红螺直接跪了下来。
“王爷……娘娘说了,谁也不见!娘娘当时的脸色不好看,而且声音非常冷,奴婢……奴婢不能让您进去啊。”
沈月成的脸色冷了下来:“这里是王府,本王才是王府的主人!”
红螺吓得颤抖,依然坚持。
“王爷……您之前说过,在清华园中,娘娘才是主子。”
沈月成:“……”
倒是个忠心护主的丫头!
沈月成也懒得跟一个丫头计较,看了看里面。
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
他还没去怪她私自出府,甚至搅和进了武宁侯府一事中,她倒是忽然跟他使上性子了。
这么久以来,哪怕她一直不让他亲近,他也一直洁身自好,没有去别的女人的院子。
至于昨天晚上……
想到昨天晚上梅侧妃的苦苦哀求,还有他之后的意乱情迷,沈月成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狠厉。
刚要强硬进去时,后面侍卫匆匆而来。
“王爷!宫里来了消息。”
沈月成皱眉,见侍卫神色匆匆,又抬头看了看室内。
“卿卿,本王暂时有急事,等会儿再来找你。”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复,见侍卫神色焦急,沈月成也不好多待,转身出了清华园,直奔前厅书房。
看到王爷离开,红螺是又着急又无奈。
起身进了室内,又跟着到了最里面的卧房。
看着背对着她躺在拔步床上的娘娘,红螺小声相劝。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您越是这样,只会将王爷推的越远啊。”
容丹青看似躺着睡觉,实则正在屏气凝神,感受丹田中那股似有若无的气息,很弱,似乎被什么禁锢着,无法感受更多。
潜意识里,她觉得不该这样。
而且这些日子来,她偶尔在院子里散步看到院子里的一些植物,脑中居然莫名地冒出那些植物的名字来。
仔细一看,居然都是一些常见的可以入药的植物。
这就奇怪了。
她根本不懂医理!
难道是原主的意识?
原主要回来了?
红螺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仔细感受着那股极淡极淡的气息,静静地捋着碎片似的关于医理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