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成并没有跟着就离开,安乐公主依然愤愤不平,不过不敢多说半个字。
倒是边上的八皇子,年纪小,在一个地方待不住。
“皇姐皇姐,我们去那边玩吧!”
安乐公主不想走,沈月成看了她一眼,安乐公主泄气,只好拉着八皇子先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狠狠剜了容丹青一眼。
容丹青瞧着,冲她扬眉一笑,安乐公主气的狠狠跺脚,扭头就走。
心中有气,对着容丹青发作不得,只好狠狠看向边上的那些千金少年们,声音很大。
“都看什么看,马上给本公主走!”
众人瞧着,看了鲁南王世子和璃王那边一眼,连忙跟上安乐公主,快速消失在梅花林中。
这边,只剩下了沈流之,沈月成和容家三姐妹,外带几个奴才。
沈月成看着,视线落到了容丹青和沈流之身上。
“世子与容二小姐,关系似乎不一般!”
容丹青刚要说话,沈流之笑的柔和自然,居然还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爷好眼光!”
这是……承认了!
特么的谁要和他关系不一般啊!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未婚男女在一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没问题,甚至还能成为闺蜜。
这是封建社会啊!
渗流知道到底知不知道,他这话意味着什么?
“王爷切勿当真,世子说笑而已!说起来,世子对丹青有救命之恩,知晓丹青身体不适,这才过来询问,仅此而已!”
沈月成听着,心里舒服了很多。
沈流之的眼底眸光,却变得格外幽深晦暗。
边上容水墨听着,忍不住皱皱眉。
“二妹妹,虽然世子对你有救命之恩,今日又这样关照你,但是这毕竟是在外面,人多眼杂。”
这是容水墨的一贯温柔知礼的风格,看似是在关心容丹青的名声,可她若是真的关心她的名声,早在沈流之说那些暧昧的话时,干嘛去了?
容丹青非常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
“亏得大姐姐还知道这是在外面!”
容水墨一愣,跟着眼眶微微湿润,不解地看着容丹青。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丹青冷笑一声,淡淡出声。
“大姐姐若是真的为妹妹我好,刚才在花球飞过来的时候,不是该拉妹妹一把?”
“不拉就算了,结果一上来就跟公主认错!”
“妹妹我实在想不通,到底错在哪里!倒是大姐姐的所作所为,不知道祖母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容水墨一怔,跟着眼底的湿润更加明显了,非常温柔又带着几分委屈地看着容丹青。
“二妹妹这话说的……大姐姐帮着你给公主求情,还有错了?”
“当时的情况,大姐姐也想帮二妹妹你,只是那花球来的太快,大姐姐只是一个弱女子,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倒是让二妹妹你误会上了。”
说着说着,容水墨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容丹青看都不看她一眼,忽然看向沈月成,轻笑着出声。
“瞧着这是要哭了,王爷身为未婚夫,怎么也得安慰下,那丹青就不打扰王爷和大姐姐了,告辞!”
沈月成微微蹙眉,还没说话,就看到容丹青神色微冷地从身边走了过去。
沈流之笑了笑,也说了声告辞,跟了上去。
站在最后面的容知画,看看已经离开的鲁南王世子和二姐姐,再看看泫然欲泣的大姐姐和微微蹙眉的璃王,福了福身子。
“王爷,大姐姐,知画想起来还要去拜佛,先告辞了。”
沈月成什么都没说,容知画连忙转身离开。
看着面前温婉大方,又泫然欲泣的未婚妻,沈月成心头一软。
到底是他花了几分心思的女人,而且容丹青的事情,他还想从容水墨这边打听情况,向前走了一步。
“好了,别难过了。”
容水墨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知道沈月成看似温润,但是不喜欢女人哭,所以眼泪一直没有掉下来。
“王爷,今天的事情”
沈月成想到今天的事情,对容丹青的疑惑更多。
“都过去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低垂着眉眼的容水墨心中越发委屈。
原本是打算今天带着容丹青先过来这边,遇上跋扈的安乐公主,自然少不了容丹青苦头吃。
哪里知道,居然变成了这样子。
她多不甘心啊!
听到沈月成这么说,容水墨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要憋在了心里。
不过难得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容水墨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翦水秋瞳柔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王爷,您的伤,可好了?”
两人虽然已经交换过了更贴,私下里也不是不能见面。
但是如果女方主动登门去男方那边,到底有失矜持,容水墨一直忍着。
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自然忍不住要嘘寒问暖一番。
沈月成微微一笑,淡淡颔首。
“没什么大碍了,不必担心。”
脑中闪过容水墨冷清又随性的样子,沈月成微微皱眉。
“水墨,你二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水墨心底咯噔一下,跟着眼底染上了几分委屈。
“王爷,水墨不明白你的意思。”
一看容水墨的神色,沈月成知道容水墨猜错了他的心思,虽然不满,到底耐着性子解释。
“水墨,本王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你这二妹妹,与以往大不相同。”
何止不相同,根本是没一点儿相似的地方。
当然,除了那张脸!
有些迟疑,容水墨的声音放的非常低,似乎生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王爷也觉得……二妹妹呵从前的二妹妹判若两人?”
沈月成挑眉,这怎么还问上他了?
“本王和她没有半点儿往来,从前在左相府中与你赏景,她不是在你身边,见过几次,但是性子……完全不是今天这样,咄咄逼人。”
容水墨听着,眼睛亮了,又快速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说起来……按说是家丑不可外传。”
沈月成一听,自然知道容水墨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