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勾唇,温柔一笑,分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可是在场众人有种春回大地的暖意。
“这种私事,王爷倒是清楚得很,真是让丹青诧异!”
沈月林微微一顿,跟着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说他管太多,而且也是在直白地爆出他培养爪牙的事。
每个皇子都有自己的势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从来不会有人在明面上提及。
谁也没想到,容丹青居然张口就来。
简直了!
沈月林神色阴鸷地看着容丹青,见她依然神色温柔,双眸笑盈盈地看着他,眼底眸光更冷。
真是没看出来,分明是个绝色尤物,是个面团美人儿,但是一说话,居然是带刺的玫瑰。
呵!
有意思!
沈月林冷笑一声,声音都透着寒气。
“私事?皇子们的婚事,什么时候是私事了?而且你被庶长姐顶替了婚事一事,金陵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是因为碍于老七,加上容水墨一贯好风评,倒是没人当面提及罢了。
私下里,谁不在替左相唯一的嫡女觉得可惜可怜,又觉得活该。
堂堂嫡女,居然连自己的婚事都能被一个庶长女抢走,可见多无能。
这样无能的人,又有谁愿意多看一眼?
容丹青也笑,笑的很温柔。
明艳逼人的相貌,温柔动人的笑容,不论是谁看着,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沈流之一边慢悠悠地喝酒,一边不动神色地看着众人,丝毫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沈月兴想要转移这个话题,却又因为太了解五弟的脾气,见七弟也没说话,索性看向容丹青。
他爷有些好奇,这个忽然得到淑妃和父皇青睐,又被八弟这样粘着不撒手的少女,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皇子们的婚事确实算不得什么私事,可是左相府的事情呢?”
沈月林冷冷一哼,声音冷厉。
“既然是皇子妃的人选,自然会被调查清楚,皇室血脉,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容丹青轻轻哦了声,笑的轻松自然。
“这样啊,看来王爷是真的非常关心疼爱璃王殿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敬王娶妃,这般仔细上心!”
沈月林:“……”
特么的什么意思?
这是在笑话他对弟弟的婚事多管闲事?
不论是他还是璃王,亦或者是太子等人,不管是哪位皇子娶妃,皇子妃的家庭背景都会被调查的非常清楚。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从容丹青嘴里说出来,说的好像他对七弟的皇子妃有意思似的。
这算什么事儿?
“噗!”
沈流之非常放肆地笑了。
不仅笑了,甚至还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按说应该有些狼狈,但是这事情他坐了起来,不仅不觉得狼狈,反倒觉得格外优雅好看。
懒懒地靠着桌子坐着,过分精致的眉眼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哎,我们家小青青的这张嘴哦……果然是”
“世子,请慎言!”
不仅是容丹青说了这话,就是沈月兴和沈月成两兄弟,也是同时出口。
容丹青一愣,然后感激地看了沈月兴一眼。
至于沈月成,一个为了自己的羽翼抛弃原主,间接导致原主死亡的渣男,她可没那么大方地还会去感谢他。
沈流之微微扬眉,似笑非笑地瞅着容丹青。
“小青青是担心我说什么?”
担心他脑抽!
这人的无赖张狂,她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
如果真的被他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又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到时候她还怎么和他撇开距离?
沈月光眨眨眼,他虽然年幼,不过在五哥说话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随着沈流之喷酒,奇怪的气氛忽然又变得格外热闹起来。
“哎呀好了好了,都说了今天是赏梅宴,我难得带着丹青姐姐过来这边一起玩,几位哥哥你们就别说其他的,多扫兴啊!”
沈月光的话刚落音,安乐公主带着容水墨从外面走了进来。
“水墨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敬王殿下,璃王殿下,鲁南王世子!”
容水墨柔顺行礼,姿态温柔,落落大方。
安乐公主没管这些,而是在看到容丹青的瞬间,皱眉。
“你怎么在这里?”
似乎想到什么,安乐公主忽然冷笑一声,直接讽刺。
“怎么?连太子哥哥他们喝盏茶的功夫都等不了,急急忙忙跑过来,想着自荐草席了?”
沈月兴直接冷脸,声音低沉。
“安乐!”
安乐公主冷哼一声,撅了噘嘴。
“我实话实说而已,太子哥哥又何必护着她,不过是仗着长得有几分姿色,居然恬不知耻地跑过来想着勾搭太子哥哥你们,真是不要脸!”
沈月光瞬间炸毛,涨红了脸怒视着安乐公租。
“七皇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丹青姐姐,丹青姐姐是我带过来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的话太难听了!”
何止难听啊!
倘若真的是个古代少女,只怕要被安乐公主的话讽刺的掩面就跑啊。
若是真正的原主,只怕就此以死明志都有可能。
容水墨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打圆场。
“八殿下,安乐公主也是不知情,您和公主是姐弟,可不能因为二妹妹坏了情分。”
容水墨说完,容丹青的视线忽然落到了她身上。
容水墨微微一顿,跟着笑的温柔似春风。
“二妹妹过来也不说一声,害的我与三妹妹好找,这会儿三妹妹还在那边找你呢。”
容丹青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容水墨。
“要不要将三妹妹叫过来问问,看看我是否知道我在这边?”
容水墨再次愣了愣,跟着温柔宠溺地看着容丹青。
“那估计是三妹妹淘气了,故意瞒着我!”
言下之意,她不知道容丹青过来了这边,而容丹青作为她妹妹,在这种场合到处乱走,还差点儿害的公主和皇子怀了姐弟情分,分明就是不懂规矩。
容丹青并不想在外面和容水墨撕破脸皮,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容字。
可若是容水墨非要作死,她也不会放过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