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水墨准备追出去,被容老夫人身边的孙妈妈拦了下来。
“大小姐,老夫人有话要说。”
容水墨没办法,值得转身回去。
容老夫人看着庶长孙女,视线落到她脸上的疤痕上。
“水墨,你脸上的伤,你二妹妹能治。”
“什么?”
一想到很有可能是容丹青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祖母,容水墨的脸色变得煞白。
“祖母,我”
容老夫人摆摆手,神色疲惫。
“古神医已经收了她为徒,既然说你脸上的伤不用他出手,或许是想让你二妹妹帮忙治疗。”
容丹青若是想要给她治疗,早就将解药给她了,还用得着治疗?
“祖母,我”
容老夫人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这两天你先在府中好好休息,介时我会让孙妈妈带你去找你二妹妹!”
容水墨再也忍不住,快速出声。
“祖母,除夕那天晚上,我去找了二妹妹,希望她能将解药给我,可是……被二妹妹好一番奚落。”
“解药?”
容水墨知道事情瞒不过去的,而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哪怕现在提及,祖母会生气,可绝对不会不管她。
没了母亲,她现在在府中能依靠的就只能是祖母的疼爱。
于是,容水墨没有任何隐瞒,将身边的丫环因为想要给她出气,然后找人买来了药想要陷害容丹青,结果最后害了她自己的事情说了出去。
神色羞愧,眼底带泪,跪在地上,好不楚楚可怜。
边上容夫人听完,都忍不住唏嘘。
她没过门之前听说过左相府的三位小姐有些不对付,但是没想到已经不对付到了这种地步。
找来那种下三滥的药,而且还找了野男人来,这是想要毁掉对方一辈子啊。
看着庶长女,容夫人神色复杂。
容老夫人好一会儿没说话,定定地看着庶长孙女。
若不是怜惜她刚没了生母,而且会毁容,这会儿早就大发雷霆。
只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丹青那边早有准备,庶长孙女害人终害己……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抄写《女戒》,介时孙妈妈会过去找你!”
容水墨哽咽着应下,行礼之后这才离开。
——
回到汀兰苑,容水墨在卧室门口停了下来,看向身后的汲蓝。
汲蓝大气也不敢出,白着脸听着卧室里传来的粗重喘息和女人的低吟声,脸颊一会儿红了。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汲蓝惶恐不安地点头,快速去查看四周。
容水墨眼底尽是厌恶,推门而入。
等到了元大师穿戴整齐,回头看向她时,眉眼处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不愧是大小姐的贴身丫环,滋味就是好!”
容水墨看也不看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声音冷如寒冰。
“大师想要的已经得到,那么大师的承诺,什么时候做到?”
丫环都到手了,小姐还远么?
“大小姐放心,贫僧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近来有几波人马在追查贫僧的事情,贫僧这才耽搁。”
容水墨冷眼看着了元大师,心中虽然恶心这个人的存在,可这个人是母亲留给她的。
母亲不会害她,而且小舅舅也知道。
她笃定了就算是在卧室之中,了元对她也不敢如何。
“为何会有那么多人调查你?是因为当初你在福缘寺算计容丹青的事情败露了?”
了元大师笑笑,看看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方香。
容水墨在坦白了让方香找她舅舅拿药时,方香已经是个弃子。
所以即便不是了元要了她,容水墨也不会再留着。
“你若是喜欢,带走便是!”
了元眼底闪过笑意,跟着道谢。
“那就多谢大小姐了!大小姐放心,喝了贫僧带过来的药,她绝对不会再想起之前的事,不论对谁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俱人人玩弄的躯体,没有自我意识,绝对不会透出半点儿消息。”
容水墨知道了元大师的龌龊下流手段,不然这个时候方香不会还没醒来。
“如此最好!不过古神医如今在京中,你确定若是她落到古神医手中,也能无法清醒?”
了元大师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古神医?”
“大小姐只管放心,那种药喝下去这辈子就毁了,不论是大小姐还是贫僧,贫僧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否则就他这么多年来玩弄的女人来说……只怕早就将他供出去了。
方香虽然只是个丫环,胜在皮肤白皙,而且身材丰满,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会儿兴致正浓。
等哪天他玩腻了,或者往青楼里一丢,还能得一笔钱财。
没有后顾之忧,容水墨略微满意。
“既然如此,快些带走!”
“别忘了你对本小姐的承诺!”
了元大师笑眯眯点头,一把扛起昏迷不醒的方香,趁着四周无人,快速出了汀兰苑。
汲蓝推门进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打哆嗦。
容水墨冷眼看着,眼底眸光阴狠。
“汲蓝,你应该不会想像方香一样吧?”
汲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容水墨勾唇,脸上笑容阴冷。
“只要你好好替我办事,我自然会好好待你,可如果你有半点儿”
“不会不会,大小姐,奴婢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
阴冷地眼神射向汲蓝,看到汲蓝惶恐不安的神色,容水墨心中满意。
只有这些个奴才害怕她,才会真正给她办事,而且是全心全意。
“下去吧,仔细打听容丹青那边的消息,我要知道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她为什么就成了古神医的徒弟!”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