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跟大哥说的,对七殿下并不熟悉。”冷月心说着,却心里忽然难过。
睿馨看不懂她为何这样不悦,难道是因为英将军?因为怀疑睿宁的为人,所以替英将军而担心?
但是他明明记得以前在宫学堂,冷月心和英将军并没有友谊,就算来到这里熟识了,友情又能深刻到哪种地步?或许这就是女子之间的情谊了,只是睿馨不明白。
他只玩笑道:“你倒是可以告诉冷阅简,我一日被你逼得喝几碗药,吃多少药膳,对于这个,你还是了解的。”
冷月心听着,心情略有好转,只是隐藏心事,是一件异常辛苦的事情。
睿馨又劝道:“就算是亲兄妹各为其主,也无可厚非,将来你若是做了太子妃,你的立场就是东宫,或许那时候你就可以理解这些事情了。”
冷月心点了点头,心里却知道,她此时此刻早已明白了这些事,如果不是因为她心系睿馨,而大哥冷阅简心系三皇子睿宁,她又怎会如此失望,重了各自的忠心,而轻了彼此的亲情,总会让人纠结难过。
另一边。
冷阅简回帐的时候,只有睿宁在帐中,章戈英和子尊已经走了,而章司骏还没回来。
冷阅简问睿宁说:“主副将这是在躲子尊吗?”
睿宁叹道:“没想到他们的这段情,会草草收场的这样快。”
冷阅简于是对外帐中的狄龄辅说:“去告诉章司骏,就说公主已经回去了,让他别在外面流浪了。”
狄龄辅听着,略略笑了,去找章司骏。
睿宁说:“不是说章相把他叫走了吗?”
冷阅简觉得更像是借口。
果然,狄龄辅没多久就把章司骏给找回来了,章司骏进帐坐下来,有些耷拉着脑袋。
冷阅简说:“你这是打了败仗还是怎么,居然这副模样?”
章司骏无精打采说:“我怎样了,我还跟以前一样。”
冷阅简也不再说什么,只对睿宁说道:“刚才见过月心,她有一个猜测,怀疑那个白衣蒙面人是个女子。”
睿宁听着,想了想,说:“这样说来,可能不是皇子,而是个公主?”
章司骏皱眉说:“皇子能练就这种功夫就算不错了,公主怎么可能,一个个都娇生惯养的,练功要吃很多苦的。章司骥常跟公主们在一起,我去找他的时候,看见公主们个个玉指纤纤,有的还留着长长的指甲,若是练掌功,手不会这样娇嫩吧?”
冷阅简摇头道:“对这种掌功不是很了解,但是既然月心这样怀疑,就不能不提防,万一是个公主呢。”
“或许还是子尊呢。”章司骏哼道。
冷阅简对睿宁说:“还是要用排除法,太子当时不在场,其他皇子都在,除了年龄较小的十八皇子和十九皇子,也可以排除九皇子睿宽和十皇子睿宜,还有七皇子睿馨。”
睿宁说:“这样的话,剩下的有睿安、睿宬、睿寄、睿宾、睿客、睿实、睿骞、睿宣…”说到睿宣的时候,睿宁迟疑了一下,说:“当时睿宣也在场吧?”
章司骏说:“鹰犬卫在,他当然在。”
冷阅简寻思道:“鹰犬卫高手如云,只有十三皇子睿宣最有机会接触到这种掌功。”
睿宁也说:“若是睿宣有这种功夫倒不奇怪,但是他为何要针对我?”
又继续说道:“睿宣之后,就是睿宏、睿富、睿守、这三个,对于他们却不是很了解,至于睿寓,应也是可以排除的。”
章司骏更关心对于公主的分析,于是问:“公主们呢?”
睿宁想了想,说:“子瑾和子珅是我的亲妹妹,若是她们能有这样的功夫,我会很欣慰。下面的就是子芙和子苁,子媃和子媄和睿宾、睿客,因为是章氏远亲的关系,跟睿安走得很近。”
章司骏忽然问了一句:“分析出来谁最可疑,是需要我去试试他们的功夫吗?”
这倒把冷阅简给问住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说:“不知道将这个难题推给我们的人,究竟是谁?”
睿宁说:“你还是怀疑睿馨?”
冷阅简说:“月心属于局外人,这个难题由谁来解,跟她都毫无关系,她既无损失也无益处,只有皇子或者公主,才与此事相关联。”
章司骏问:“你是在担心你妹妹受了七皇子的摆布?”
冷阅简倒不担心这个,只是他想不明白月心为何要参与到这样的事中?
睿宁问道:“月心是故意让你知道这件事?”
冷阅简只是叹着气,并不能十分确定。
“月心为什么要这样做?”冷阅简兀自念叨着。
睿宁说:“是不是觉察到你通过她想了解睿馨,而令她卷入到这些是非中,所以生你的气?”
冷阅简想起睿馨的话,说:“七殿下的确明显反感被探查,是否他因此责怪月心,令她为难了?”
睿宁立刻自责说:“所以真的不该让月心参与这些,她还是睿馨的医女,每日都要给他送药,难免要看脸色,令她左右为难,是我们的不对。”
冷阅简却觉得说:“就算她不悦,也不会告诉我们猜测黑掌是个女子的信息?”
章司骏却说:“也可能是十三皇子睿宣的缘故,听说之前他一直住在七皇子帐中,月心每日也能够见到他,若是他说了什么,或者是怀疑了什么,月心自然会知道。”
但是冷阅简说:“月心说是她自己的猜测,未提及七殿下或者十三殿下?”
章司骏听得头疼,说:“还是赶紧说说怎么办吧,别研究月心了,只说我是去试还是不去,可以先去试试嫌疑最大的某位皇子和公主。”
冷阅简确定道:“被推过来的事情,我们不能接,只能再推出去。”
睿宁也是这个意思,说:“只是再推给谁才合适?若是让司骏去告诉章相知道,章相未必会宣扬此事,若不作任何调查,就此将事情压了下来,又如何?”
冷阅简附和道:“章相并无立场来管这件事,皇子之争,旁观已不宜,更何况是参与,章相只是臣子,定不会趟这池浑水。”
章司骏说:“若是殿下去告诉二殿下呢?”
睿宁说:“睿安倒是说过要查伤我的人,只是说归说,这已经多少天了,一直没有动静,我是怕被他知道了,也假装不知,说是追查,实际只是敷衍我,毕竟黑掌针对的是我,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