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戎点着头,听着,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出自哪里,他也只记得三殿下,因一次打仗时伤了头,所以忘了很多以前的事,冷阅简告诉他出自鹰犬卫,他才记得了。
太子御帐内。
睿安和睿宁坐着,太子也已从内帐回来,终于帐外不再嘈杂,可以安静说事。
睿安心急,对太子说道:“臣弟必须回禀一件事,事情出自晚宴的时候,皇子公主群殴中,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使了阴毒的黑掌功夫,伤了睿宁,到现在身上还有掌印。”
睿宁于是将衣服撩开,将掌印给太子看了。
太子睿宗略有吃惊的表情,因为不知这掌印是真是假,更觉得这件事被睿安提起,就不会是简单的事了。
“为何没有及时上报?”太子问道。
睿安说:“本想查明再报,但是此人未再出手,睿宁也伤得不重,所以没报,但是太后御帐遇刺的时候,此人又再出现了,而且协助救走了刺客。我这昏迷刚醒,才知已是太子理事,之前事情都在睿宣手里,查也是他去查,我也只能旁观,但是现在是东宫理事,我自然要协助太子查案,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相信太子殿下也已经问过英将军,毕竟她是当事人,也只有她在场。”
太子睿宗语气淡淡,说:“锦鹰已经正式问过英将军,的确知道当时有黑衣蒙面刺客和白衣蒙面刺客,且这个白衣蒙面人用的就是掌功。”
睿安继续说道:“也因为打听到了还有一个白衣蒙面人,所以才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之前只是睿宁个人的小事,但之后事关太后安危,就是大事了,我们才赶紧过来上报此事。”
太子睿宗说道:“伤及皇子已非小事。”
睿安说完,起身说:“臣弟还未全好,还要回去吃药,但已无需睿宾和睿客一直陪着了,现在东宫事忙,不比以前,随后臣弟便让他们赶紧过来协理事务。”
太子睿宗只是听着,知道睿安看不惯睿实一枝独大,要开始钳制睿实了。
睿宁也已起身,说:“臣弟告退。”
太子睿宗问了一句:“是否已经诊治过了?”
睿宁道:“是,但没惊动御医,由随行的医官诊治过,说并无大碍。”
“那就好。”太子睿宗面无表情道。
睿宁也不知这是否是关心,还是试探真伪,因为看不出太子的表情。只跟着睿安一起离开了。
锦金见两位殿下走了,进来帐中。
“你都听见了?”太子睿宗并不隐瞒锦金。
“是。”
太子吩咐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或许牵扯皇子或者公主,不是东宫可以擅自决定的,暂且也不要让锦鹰去查什么,这件事也不适宜外传。”
“是。”锦金应下,说:“方才帐中说话的时候,宫人和侍卫们并不在帐外。”
太子睿宗又吩咐道:“让睿宣来一趟,以后他过来都以交接事务为对外理由。”
锦金应下,立刻去请了。
锦鹰回帐之后才刚跟睿宣说完睿实斥责皇子随侍的事,锦金又来请了。
于是睿宣前往太子御帐,锦鹰和锦秀随行,而后和锦金候在帐外。
只是锦鹰见宫人和侍卫们都退开了距离,猜测太子殿下是在跟十三殿下密谈,于是对锦金介绍道:“这位是锦秀,今后是十三殿下的随侍。”
又对锦秀说:“锦金大人是太子殿下的随侍。”
锦秀立刻参见锦金,道:“锦秀见过锦金大人。”
锦金被睿实闹了一场,自嘲说:“我们算什么大人,奴才而已。”
锦鹰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于是点了点头,但没多说什么。
睿宣进帐后先见过了太子,而后坐在侧席。
太子睿宗问道:“你可知道太后御帐遇刺的时候,有一个使用掌功的白衣蒙面人?”
“是,知道,”睿宣回说:“随驾归来,傍晚之前已经得到了鹰犬卫的回禀,也问过英将军,据说此人武功高强,英将军主要守护太后御帐,所以未作追拿,被此人及刺客逃脱。”
“晚宴之后,皇子公主群殴的时候,有人用掌功伤了睿宁,你也知道?”太子睿宗又问道。
睿宣却茫然不知,说:“臣弟不知此事,也未听说过任何消息,三皇兄伤势如何,但是后来见他并无异样?”
太子睿宗告诉道:“刚才睿安和睿宁来过,到现在还能看见睿宁肋下的掌痕,但是据他们说,只是轻伤,并无大碍,他们当时也未作上报,此次太后御帐遇袭,又出现了使用掌功的人,他们感觉事有关联,才过来说了。”
睿宣听着,有些糊涂,但其实是不敢去相信所听到的,喃喃道:“二皇兄和三皇兄的意思是?”
睿宣话说了半句,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皇子公主群殴时,有无其他人参与其中。
太子睿宗当时未在场,于是也仔细问道:“晚宴之后你也在场,你现在细细回想,当时除了皇子和公主,有无其他人?”
睿宣回忆说:“当时情况很混乱,三皇兄被压在最下面,我和睿骞、睿寓只顾着去护也压在底下的七皇兄,因为他有伤在身,所以并未多留意其他。”
“皇子公主的随侍们,当时是否都参与了其中?”太子又问道。
“据锦鹰后来说,有几个皇子的随侍要加入混战,与其他皇子随侍缠斗在了一起,而打在了另一处,鹰犬卫来了才制止了他们,所以他们应是跟皇子公主并未参与一起。”睿宣告诉道。
太子睿宗想不明白,说:“皇子公主中若是有人习武且功力高深,我们为何会毫不知情?”
“若是有心隐瞒,自然不知情,虽然我们是兄弟姐妹,但后宫不同,也都生长在各宫里,除了宫学堂有所交集,其他并无过多接触。”
“若这个人是睿安,是否合理?”太子睿宗问道,又说:“若是他自己,何必不打自招?”
睿宣否定道:“据英将军描述,白衣蒙面人身材中等偏瘦,二皇兄就算是穿了黑衣,也是略胖。”
说到这里,睿宣忽然停下了,说:“白衣蒙面人是否本身偏瘦才有意穿了白色,为了略显魁梧?”
“英将军是否还说了这个人个头略矮?”太子睿宗似乎明白了睿宣的意思。
睿宣点了头。
“或许是个女子,也就是,某个公主。”太子睿宗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