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珍禽山
乔艺2018-05-04 18:352,330

  章霸旗于是不打扰对弈,打算先下来龙辇,去后面看看,皇上边拿着一颗围棋白子思量着下一步怎么走,冷季冬坐在皇上对面,安静地等着,目光也在棋盘之上。

  章霸旗于是悄然下了龙辇,先往睿宣旁边去了,睿宣于是下马。

  “章相大人。”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章霸旗问道。

  十三皇子睿宣于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

  章霸旗听了,快步往后面走去。

  睿宣则重新上马,泰然继续走在龙辇旁边。

  皇上终于落了这一子,说:“爱卿以为声势浩大就能赢了朕吗?”

  冷季冬摸起一黑子,笑道:“臣原以为声大是身强体壮的意思呢。”

  说着,将这颗棋子落下,又收了几个白子。

  皇上立刻叹道:“看来朕的相辅每日都闲着,否则怎会棋艺如此精湛?”

  冷季冬笑道:“皇上终日操劳,事多纷杂,难得静心。”

  皇上于是哼道:“如此说来,爱卿倒是时时都可以静心下棋,唯独不愿为朕分忧。”

  “臣岂敢,”冷季冬依然笑道:“‘新衣裳熏香,首饰珠宝满,若问何处去,所谓分忧难。’”

  皇上也笑道:“‘新衣裳正香,首饰盒应满,审度自知去,无畏分忧难。’”

  冷季冬听了,立刻应道:“臣惭愧。”

  皇上笑了,又问旁边的睿宣:“十三,睿宁他们到哪里了?”

  睿宣说:“回父皇,两百里加急频报,说三皇兄一行,将于傍晚时分到达珍禽山。”

  “好。”皇上开怀,也对冷季冬说:“爱卿也久未见长子阅简了吧。”

  冷季冬点头称是,说:“自犬子跟随三殿下驻守边关,已有五年有余。”

  皇上也回忆着时间匆行,说:“依朕看,爱卿的幼子阅册也将成才。”

  “谢皇上夸赞,”冷季冬道:“阅册似乎还在玩的年纪,且偏武,时常因为功课令臣的夫人头疼不已,屡教难改。”

  听这,皇上且说:“如此说来,竟然搞错了,阅简喜文却弃笔从戎,偏偏阅册又爱武,将来如何继承文官?”

  说起两个儿子,冷季冬另想起一事,道:“皇上,臣有意将子女名字的中间字改换。”

  皇上听了,哼道:“是睿宴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皇上之前也有所耳闻。

  冷季冬却说:“十八殿下言之有理,皇子名讳,臣子规避,理所应当。”

  皇上叹气道:“当年睿宴出生,朕已非壮年,居然得子,只顾开心,取了乳名‘悦’字,但‘悦’字与‘阅’字同音不同字,字意也不同,朕不解这孩子在胡闹什么,且后来受不住他总闹,也已经给他改了名。”

  不等冷季冬再请,皇上不容分说:“若是要改,自然是睿宴改,阅简、阅册出生在前,而且朕喜欢爱卿取的这两个名字。此事爱卿不必再提。”

  此时十三皇子睿宣从旁说道:“父皇,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珍禽山了。”

  皇上听了,立刻精神大好,冷季冬则心事繁多的仔细将棋盘棋子收起。

  因为冷季冬的这三个孩子的名字,其实都存在多多少少的问题,两个儿子的名字刚才已经说过,虽然十八皇子的正式名字为睿宴,但似乎依然介意‘悦’和‘阅’的冲撞。

  除此之外,比如。

  章霸旗的女儿章司姳和儿子章司骥,及义子章司骏,名字中的‘司’字也一样。

  唯独冷季冬的两个儿子,名字中是‘阅’字,女儿却是‘月’字,而冷月心这个名字,又是皇上钦赐,更是无从辩驳。

  当然,因为避忌皇子名讳,大臣子女也有悄然更名者。

  比如狄将军的两子,狄龄辅和狄龄佐,也有意改名,因为‘辅佐’二字似乎与二皇子睿安的‘安辅殿’中的辅字雷同,所以已经在着手将狄龄辅的名字改为狄龄卿。

  但是事情不顺利,被皇上知道了,呵斥了这种敏感抠字眼,事情也就自此耽搁了下来,所以对于狄龄辅,有时也叫狄龄卿,为狄龄佐也想改名,但最终应是不做变动了。

  皇上虽然不拘小节,但是二皇子睿安却还介怀着,因为自己名讳中的‘安’字和安康女官的‘安’字撞字,所以一直不满,像是拉低了自己的皇子身份。

  转眼。

  又一盏茶之后,路过远郊。

  两座相连山脉鹤立眼前。

  面前的这座,叫珍禽山,其间林木葱郁,动物窜走,是皇家的狩猎用地。

  自从进山,冷月心已感受到透彻清凉,惬意怡人,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二哥冷阅册却已随驾来过两三次,不算陌生。

  珍禽山中并无殿阁屋塔,但有一片空旷偌大的露营地,大小的帐篷早已经搭建整齐。

  最中间是皇上的主帐,太后、太子、皇后、冷贵妃的御帐紧临,周围是皇子公主们的各自御帐。

  再往外围是大臣的子女们的营帐,最外面才是大臣门的用帐,以保安全。

  七皇子睿馨的帷帐略偏,紧临臣工子女的营帐,为了方便照看,所紧挨着的就是冷月心的闺帐。

  随侍宫人搬运着行装,各人先行回帐休整,但嘈杂不减,林中的静谧也彻底被打破了。

  安顿好主帐之后,福泰和安康都在皇上身边。

  十三皇子睿宣往睿馨的御帐走去,却看见冷月心站在帐外,于是上前问道:“冷姐姐怎么不进去?”

  冷月心说:“梁御医说要过来。”

  睿宣于是先进去了,睿馨此刻还靠在厚厚的毡垫上,帐内无榻,在草上搭了木料,又铺了几层毡子。

  睿宣进来觉得有些清冷,于是又令人送了碳盆进来。

  “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闲?”睿馨道。

  睿宣在毡子上坐下来,问:“七皇兄能起身吗,因为十七皇弟的那首诗,冷相大人说父皇有可能要令宫廷画师给皇子画肖像,而且是所有的皇子在一起。”

  “全家福?”睿馨不禁笑道:“十八个人画得开吗?”

  “是十九个,七皇兄忘记数自己了。”睿宣说。

  睿馨听了,没了玩笑的心情,说:“睿寓的一首诗,居然恢复了我的皇子身份,岂不是要奖赏他?又写了什么惊魂的句子,居然将我也牵扯在内了?”

  睿宣还留了一份,从袖中取出给睿馨看。

  睿馨仔细地读了读,说:“幸好字都认得。这头两句书呆子气味浓重,非睿宽睿宜莫属,这第三句倒也押韵,颇似睿守的那两滴墨水。”

继续阅读:第85章 太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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