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宣听罢,才淡淡回话说:“二皇兄,睿宣只负责听令查事,睿宣不会偏袒于谁,毕竟都是睿宣的皇兄。”
睿实有些忍不住了,说了一句:“二皇兄,锦鹰的话是真是假,可以叫来御铸司主簿核实,睿宣只是听从东宫令行事…”
不等睿实说完,睿安本想吼嚷一嗓子呵斥睿实,但却喉咙因宿醉实在是沙哑,而不等睿安斥责。
睿宁先说话了:“睿实,本殿听你这话,感觉十分痛心,原本得知睿骞行刺二皇兄,已经够让人痛心的了,现在居然又牵扯了睿馨,而睿实你的话,却好像更赞成是睿馨行刺了二皇兄,而偏袒睿骞,怪不得宫里都说,十一弟和十二弟非同母,也似同母之情,但是睿实你不要忘了,睿馨也是兄弟之一,绝对不容随意诬陷。”
睿安好像才刚缓过劲来,像是刚才被睿实给气着了,等睿宁说完,像是他的心里也舒坦了,所以对睿宁说:“不是谁都可以在东宫说话,也不自己掂量一下,这里是哪里,就可以指责这个,袒护那个?”
睿宾立刻补充道:“最好还是几位兄长一起讨论,至于睿实,暂且没有你说话的份。”
睿实自讨没趣,但也不甘落寞,此时也顾不得颜面,也顾不得被指责。
虽然睿安咄咄逼人,睿宁也言辞犀利,睿宾和睿客更是一唱一和,但是睿宣的心里却有些认为三皇兄睿宁的话,有些道理。
因为睿实的意思,以及他人在这里参与,好像真的是在有意偏袒睿骞,而想将事情推到睿馨身上。
气氛僵持,锦鹰退出,睿宣继续回报事情进展,睿安也一再打断讥讽,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继续着,但始终没有实质的进展。
片刻,锦鹰再次进帐来,回禀道:“太子殿下,已找到十二殿下的皇子随侍锦翼。”
睿安立刻说道:“还好不是死无对证,总算是有了一个证人。”
太子睿宗也感觉事有转机,所以立刻吩咐道:“带锦翼。”
“是。”锦鹰退出,而后将锦翼带了进来。
锦翼跪在地上,向太子和诸位皇子行礼。
睿宁先问说:“锦翼,你作为皇子随侍,你的主子去哪里了,你又去了哪里?”
锦翼恭敬回话说:“奴才跟随十二殿下进山,原本打算去追三殿下,但是总也追不上,所以商量是否返回营地,因为随行只有几个侍卫,奴才担心会有危险,就在这时,突起一阵狂风,奴才就跟主子失散了,而后奴才和侍卫们到处寻找主子,但始终未见踪影…”
睿安忽然呵斥道:“你这个奴才,现在是连说谎都不会了吧,谁教你编排的这些谎话?如此一语揭穿的谎言,你好大的胆子,鹰犬卫大批的进山搜人,为何从来没见你们几个奴才?还好意思说一直在山里寻找?”
睿宾立刻问锦鹰说:“你们寻找睿骞的时候,是否见过锦翼和其他随行侍卫?”
锦鹰回道:“并未见过。”
锦翼趴在地上,哆嗦回话说:“奴才的确是跟侍卫们一直在寻找十二殿下,但是之后遭遇刺客袭击,刺客人数众多,奴才和侍卫们寡不敌众,被追得一路狂奔逃命,最后居然跑去了隔壁连绵的昔因山,被一个隐士给藏了起来,才躲过了那些刺客,这位隐士可以为奴才们作证,奴才们的确是人在昔因山。”
睿安听着却哼道:“本殿遇刺,你们居然也遇刺,本殿是皇子,自然是袭击的目标,你们几个奴才算什么,居然也能引来刺客?”
睿宁凑近睿安附耳低语了两句,睿安才停止斥责,睿宁则问锦翼说:“所以一阵风之后,你们和睿骞走散了,而睿骞自己带着弓箭继续狩猎,最后返回营地?”
锦翼回话道:“奴才不知十二殿下是否返回营地,奴才们刚从昔因山赶回来…”
睿安听着已经扬起的笑容,因为睿宁是有意套锦翼的话,以证明弓箭一直在睿骞身上。
锦翼的下半句话却说道:“但是十二殿下并未携带弓箭,而是进山之前就交给了奴才,因为是自制的弓箭,所以比普通弓箭要重很多,十二殿下嫌太重,影响马速,所以让奴才背着。”
睿宁不禁看了看睿安,但又问道:“他背着影响马速,而你一直跟在他身边,你背着难道就不影响马速?你这个奴才分明是在说谎,若是你背着弓箭,又如何跟睿骞一起来追本殿?”
锦翼无奈,只好请罪道:“奴才…奴才有错,其实进山之前,弓箭不知为何,居然丢失了,但是奴才不敢告诉十二殿下知道,而十二殿下一心只想着去追三殿下,所以并未在意弓箭,因此奴才才跟上了十二殿下的马速,因为弓箭并未随身。”
而后锦翼又对睿宣说:“十三殿下也知,狩猎当天早上,几位殿下起了一个大早,被十二殿下邀着,去树林里展示弓箭,但是弓箭总是射偏,所以十二殿下吩咐奴才带着这套弓箭,去找御铸司主簿临时再给改一改,但是奴才被御铸司给驳了回来,之后十二殿下的马出了问题,又开始慌张在御马司找可以替换的马,因此才没能赶上三殿下的进山时辰,再一路去追,慌张之中,奴才回忆着,应是在忙着换马的时候,将弓箭落在了御马司或者是营地里的其他地方。”
锦鹰回禀道:“七殿下事发之后,卑职查问过营地中的一些宫人,以确认七殿下的行踪,确有御马司的宫人回忆说,看见过七殿下出现在御马司周遭。”
睿宣说:“七皇兄有伤在身,不可能去御马司那里,他也未参与进山狩猎,御马司且也从未准备过‘馨思殿’的御马。”
睿安皱着眉头,道:“就算睿馨是刺客,他需要亲自去御马司偷睿骞的弓箭吗?还有,就他那个身子骨,他拿得动睿骞的那副弓箭吗,本殿只拿过箭,已知道比平常的箭要重两三倍。”
睿客忽然嘲笑道:“二皇兄所言极是,睿馨就算拿得动这副弓箭,估计也无力拉弓射箭,还需长途跋涉进山追上二皇兄,这可是本殿听到的最好笑的冷笑话。”
睿宾提醒说:“虽然是‘馨思殿’,但也别让人挑了你的长幼不分,谁让他是排行老七,你偏偏排行老八,所以你不能直呼他姓名,还是叫一声七皇兄吧,也吃不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