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戈英和睿宁连连后退,但是又被一些甲虫的聚集给围住了,因为此时眼前并非几十只甲虫,而是几百上千只,而后一些飞虫也黑压压的一片出现在眼前。
“我们这是招惹到了谁了?”章戈英话罢,推开睿宁,原地运功,而后周身气功喷放状态,终于将成群的虫蛇喷出去数米远。
但是转瞬间,这些虫蛇重新又聚集了过来,而且是直奔睿宁而去,章戈英看着自己的脚下,居然这些虫蛇,目标精确且一致,甚至会从她的鞋边绕行过去。
睿宁也看见了这些虫蛇是奔着自己而来,此时,他感觉这并非巧合和意外,所以他即刻对章戈英大喊说:“你快走!”
“走去哪里?”章戈英奇怪道,边从腰间拿出来火印子,而后飞身跃起,去折了一些枯树枝,重新落地的时候已经点燃了一个临时火把,往睿宁身边靠近过来。
火把像是起了些作用,但是这些虫蛇像是全部疯狂了,很快即开启的飞蛾扑火的模式,章戈英只好跟睿宁开始跑起来。
因为走动的速度,赶不上飞虫的速度,而越聚越多的蛇群,火把也显得难以抵挡,原本掉落的只有枯叶,但是此时掉落的却都是虫蛇鼠蚁,下雨一般。
他们距离营地并不远,却不能穿过这片虫雨,所以章戈英和睿宁将披风顶在头上,看见旁边有一块巨石,暂且奔了过去。
本想着巨石光滑,或许能够容易应对虫蛇的围攻,跑近了,才看见这里居然是一个石洞,两人想也未想,直接跑进了洞中。
章戈英先点燃了洞口处散落的枯枝枯叶,顿时火焰凶猛,两个人也被呛得往洞内后撤,但是一些山鼠,越过了火堆,直奔洞内而来。
睿宁拔剑,开始迎击,却是杀鼠,章戈英也辗转功夫,却是为了迎击飞蛇,原本蛇不会飞,却像是为了可以越过火堆,条条弹跳飞起的样子。
“睿宁,这样下去不行,我需要将洞口封死!”章戈英说着,已经开始运功,边继续斩蛇,边看向了洞口顶部,找寻着容易下掌的位置。
睿宁此时正在飞檐走壁,挥剑利落,剑下的死鼠已经一片,他听见了章戈英的打算,即刻从腰间取出了信号烟,往洞外扔了出去。
洞口的火焰略降,围攻的虫蛇更加猖狂,章戈英翻身落地后,向上出掌,顿时洞顶的山石滑落炸裂,顷刻间,陆续碎石落下,逐渐将洞口给掩埋住了。
睿宁还在激战洞内的剩余蛇虫,章戈英也以披风作为利器,斩落飞鼠,原本山鼠除了比家鼠的个头略大些,但也不会飞,但是眼前的老鼠却各个面目狰狞,跳着窜着,飞来飞去。
足足忙碌了半个多时辰,洞内闯进来的这些飞虫鼠蛇才略显安静,但是睿宁却感觉周身发痒,章戈英看他神情不对,立刻上前。
才发现他的衣襟上全是蚂蚁,看似大的飞虫蛇鼠容易对付,但是对蚂蚁的围攻却防不胜防,章戈英的身上却一只蚂蚁都没有。
“把衣服脱掉!”章戈英斩钉截铁道。
“什么?”睿宁却顾及着很多事情,比如男女授受不亲,再比如,此刻男女共躲一洞,还有,章戈英毕竟是个女子,她的名声要紧。
章戈英却已经开始扒睿宁的衣服,训斥说:“现在是救命,你以为蚂蚁就不能要了你的命吗,我看见好像有很多种颜色的蚂蚁,谁知道哪一种是有毒的!”
睿宁已经感觉背部有些麻痹,所以也不敢再耽搁,开始宽衣解带,外衣一层层褪去,但是内衣。
章戈英已经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了睿宁的身上,而后厉声告诉道:“全部脱掉!”
睿宁无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周身不适,应是蚂蚁正在咬他,所以他边脱掉了所有的衣服,边寻思着,这些蚂蚁为何没被他体内的毒给毒死?
又手忙脚乱了一盏茶的功夫,章戈英和睿宁才双双坐在了一个角落里,此时他只裹着章戈英的一件披风,所以感觉透心凉,却脸颊热烫。
睿宁觉得自己是在害羞,而且还有些因为害羞所引起的高热,他甚至不好意思转头去看章戈英,她此时正坐在旁边喘着粗气。
等章戈英略歇息了片刻,她则开始宽衣解带。
“你…你做什么?”睿宁顿时的紧张。
“我能做什么,你还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吗?”章戈英只脱掉了外面的一层衣服,说:“你先穿上,万一冷阅简他们来到,看到你这副样子,必定浮想联翩。”
睿宁于是吞吐道:“你…先转过身去。”
章戈英只好转了身,说:“你这个皇子,果真麻烦,扭扭捏捏好像一个小女子,你们在战场的时候,也这样讲究?”
“这里又不是战场。”睿宁边穿起了衣服,然后又重新裹上了那件披风。
章戈英听着身后没动静了,才转回身来,却看着洞内满地的死鼠、飞虫尸体,还有一些还在扭动的断蛇。
“既然穿了衣服,为何还裹披风?”章戈英奇怪道,而后起身,搜罗了洞内的树枝,又点了一个小火堆,否则熏烟太大。
“你去哪里?”睿宁忽然的慌张。
章戈英正在往洞口走去,说:“我看看洞口是否封严实了,看这些虫蛇,像是都疯狂了,或许会继续围攻土石也说不定。”
但是走到落石处的章戈英却兀自笑了起来。
睿宁问:“你笑什么?”
“你过来看看,有趣。”
睿宁于是只顺着洞壁走过去,因为不想踩那些死鼠,他来到洞口处,看着落石构成的这面石墙上,居然陆续夹着许多的死鼠和蛇。
章戈英看着石缝里的这些,点评说:“看看,蛇还在动,只这一面墙上,不用细数,也有过百条蛇,它们可曾想过,有一日会被这样砌在石墙里?”
睿宁征战沙场多年,但是此时看着墙面上还在纷纷吐着蛇芯子、冲着他嗤嗤作响的这些蛇,却还是心有余悸。
但是章戈英却好像被勾起了好奇心,像是正在欣赏着一幅艺术作品,且还在兀自念叨着:“谁能将这么多蛇,瞬间砌进一面墙里,就算是刻意,也轻易做不到,而且每一条还被夹的这样尺寸精准,各个只留三寸或七寸的蛇头,还不影响吐芯子,居然还有这么多品种,五颜六色,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