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睿骞之后,往营地以东去找鹰犬卫的雾隐,此时已经飞奔在树林中的状态,但是鹰犬卫的马匹速度太快。
她在几条狩猎路线中都遭遇过鹰犬卫,却无法追得上他们的马,所以她只好继续找其他的鹰犬卫。
就在这时,雾隐忽然被谁给拦抱住了,凭空掉落回地面,但是她却是稳稳落地,所以她惊喜问道:“是掌门师兄吗?”
“把‘掌门’去掉。”锦隐的声音出现。
“太好了,师兄,终于找到你们了,师兄是鹰犬卫没错吧,我记得好像是的,”雾隐回忆着,好像听睿馨说过,“我找到十二皇子了!”她立刻告诉道。
锦隐即刻问道:“在哪里?”
“在营地以西,距离画场不远。”雾隐告诉道。
锦隐也由十三皇子睿宣吩咐过,暂且不用动这个同门小师妹,也知她是七皇子睿馨的人,所以锦隐告诉道:“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雾隐点头,还没点完,感觉师兄已经飞走了,忽然变成了跟雾金她们一样,看不到隐身人,原来感觉是这样的。
怪不得每次雾隐炫耀隐身衣,而悄然飞走的时候,雾金总要碎碎念很久,因为此刻被师兄丢下的雾隐,也有些牢骚满腹。
锦隐是去找睿宣,此时睿宣正带着锦鹰,停在几条进山路线的一个岔路口上,分析着,等待着各条路线的回报。
锦鹰看不到锦隐,却听得出风吹草动,所以对睿宣告诉道:“殿下,锦隐来了。”
睿宣听着奇怪,问:“锦隐不是受伤了吗?”
锦鹰已令周围的侍卫暂且退离,才说:“卑职是令他休息,但是看来他还是跟来了。”
见侍卫们退开之后,锦隐才来到马前,回禀道:“殿下,卑职那个同门小师妹说她已发现了十二殿下的踪迹。”
“在哪里?”睿宣着急问道。
“说是在营地以西的山里,距离画场不远。”锦隐回禀,却也一头雾水。
睿宣同样的吃惊,说:“狩猎明明是在营地以东,十二皇兄怎么会去了营地以西?”
锦鹰立刻吩咐锦隐说:“你带上你的小师妹,先往营地以西去找,沿途留下记号,我们即刻调集人马赶过去。”
“是。”锦隐应声,而后转身离去,但也只有一阵微风吹过。
锦鹰即刻开始调集侍卫,派了一个人,往山顶去通知三皇子睿宁,又令其他两队侍卫更换了黑衣蒙面,才往营地以西去了。
这也是找寻睿骞的这两个时辰中,睿宣的打算,让鹰犬卫换了黑衣蒙面,悄悄将睿骞带回,再送去跟三皇兄睿宁汇合。
传话的侍卫很快到达了山顶,将消息告诉给冷阅简,而后冷阅简和睿宁、章司骏、章戈英,副将参将,又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卓茁希只担心说:“若是三殿下帮忙谎言,之后势必需要更多的圆谎,也不知道究竟要说多少谎,万一露出一点破绽,就会成为把柄。”
睿宁放心下来,说:“总算是找到睿骞了,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营地以西呢?”
卓茁希再次提醒睿宁说:“殿下,还是慎重考虑袒护十二殿下的事。”
睿宁原本不想接这个话题,所以对卓茁希说:“睿骞是你的皇子表亲,你怎么反倒来劝我袖手旁观。”
“末将是担心殿下会被卷入是非之中,”卓茁希说:“且对方还是殿下的亲长兄。”
冷阅简明白卓茁希的心意,说:“殿下,也体谅茁希,若是我们就此打住,返回营地之后,可以说未和十二殿下同行,相信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十三殿下也会体谅,因为咱们说的是实话。”
卓茁希劝道:“对方当事人是二殿下,若是三殿下袒护了十二殿下,估计会引起兄弟失和。”
章司骏问卓茁希说:“那你打算如何救你的皇子表亲?”
章戈英不愿考虑这么多,只说道:“总之睿骞不会去行刺睿安,鹰犬卫如果是在营地以西找到的睿骞,是不是也能成为证明?”
睿宁却摇头说:“时间成为了问题的关键,距离睿安遇袭,已经一个半时辰过去了,所以睿骞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行刺睿安之后,再故意反方向逃往营地以西。”
冷阅简也说:“若是在营地以东这里找到十二殿下,似乎还有些说服力,但是他偏偏人在营地以西,大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章戈英忽然心烦道:“为何你们这些人,思维竟如此复杂!”
冷阅简的解释:“是对方必然思绪复杂,若是我们有未料及之处,必然屈居下风。”
章司骏哼道:“行刺的事,从一开始,二殿下已经占据了上风。”
卓茁希依然坚持说:“无论如何,末将坚决反对三殿下说谎、被牵扯其中。”
睿宁略思考,说:“咱们先返回营地,按照和睿宣的原定计划,鹰犬卫会悄悄将睿骞带回,而后送过来跟我汇合,睿宣到时也会在场,我们一起再议再定。”
卓茁希同意说:“返回营地之后,末将即刻去找父亲,问问事情进展,殿下务必等末将回来。”
“好,我答应你。”睿宁应声,而后几人一起陆续回到马上,一行人终于下山,往营地回去。
章戈英的马和睿宁的马走在一起。
章戈英问:“若是你被牵扯进行刺的事中,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应该无事,”睿宁说:“即使被睿安知道我说谎有意袒护睿骞,他顶多生气于我的背叛,因为对于他来说,亲弟弟的对外袒护,也就等于是背叛了。”
“那你应该多讨好你的母后,或许还有转机。”章戈英说。
“英将军提醒的是,但是,”睿宁忽然略笑说:“讨好母后,最直接有利的方式,就是按照母后的心意选定一个三皇子妃,所以你愿意让贤吗?”
章戈英却自信说:“没问题,就让你的母后将所有的文武臣千金都召集到一起好了,就算是满朝文武的待嫁女子都汇聚到一起,我也有自信擂台比武争得三皇子妃的位置。”
“谁说要比武招亲了,若是比试琴棋书画呢?”睿宁无奈。
章戈英想了想说:“那也问题不大,海潮笙可以教我‘琴’,冷月心已经在教我下棋了,卓茁慧可以教‘书’,黎享纯可以教‘画’。”
睿宁听着,笑了。